在妖庭组织众妖熟悉阵法之后,幽洲便爆发了魔灾,魔渊处铺天盖地的魔气喷涌而出,就连远在浮黎的龙象王菩萨都亲自赶到他化自在天,苏清玄更是将太极图借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此时魔渊如此大的动作是为了什么,魔渊的三位魔君一同出手,在虚空与三位菩萨大战,魔渊面前,三座寺庙散发出的佛光普照十方世界,里面的佛像金身都活了过来,怒目金刚,佛法结界消弭魔气,不让一丝一毫渗透过去。
月光菩萨宝相庄严,手中玉瓶倾倒,铺天盖地的月华流出,对面的血魔身化千万,无数血滴子怀抱天空,黑红的颜色霸占半个天空,两种法域在空中交汇,打得不可开交。
月华之水流露出来,侵染血珠,恐怖的寒气飞涌,冻结万物,那月华之中散发出来的寒气何其恐怖,血魔感觉自己的法力被寒冰侵染,身上法力调动,一方血海沉浮,两柄法剑环绕在血魔左右。
那两柄法剑造型奇特,所携带的杀气喷涌而出,剑尖吞吐血煞,一道道血柱自血海中浮起。月光菩萨目光微沉,他认得这两柄法剑,乃是血海化生之物,一名元屠,一名阿鼻。
“你们此时冲出魔渊,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想大开杀戒,还是说要超脱而去,临走之前想收点人头?”
“哼,心脏的人,想什么都脏。我们魔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坏到丧尽天良,道消魔涨才是我们的宿命,如今九州即将走向毁灭,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所以临走前还要送你们一份大礼,毕竟你们成天守着,让我们怪难受的。”
血魔唠叨一大堆,没一个说到点子上,月光菩萨无语,没好气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给你机会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留着你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月光菩萨架起佛光就要打来,血魔手指一点,元屠阿鼻两剑杀去,两柄杀剑斩出万万丈剑光,月光菩萨手掌一抬,菩萨金身伫立虚空,一只金色巨手伸出,将剑光捏碎。
随后元屠阿鼻绕身而过,血海笼罩而来,血魔身躯融入血海之中,此间地域化作囚笼,将月光菩萨锁在此地。月光菩萨四处观望一望无际的血海,身后金身高悬,手中玉瓶盛满佛光,佛水涌动,洗礼血海。
只见月光菩萨脚步轻点,脚下生出金莲,不沾染半点血水,同时手中玉瓶一抛,滔滔之水灌入血海之中。元屠阿鼻来杀,满天剑气抖落,千万剑光斩落,剑意环绕,风暴伫立,将月光菩萨四面封锁,脚下血海翻滚,一只只血魔在其中游荡。
千万血手争先恐后地出来,血海之中,便是幽冥地狱,可对菩萨而言,最不怕的就是幽冥地狱。只见月光菩萨将自身外衣脱落一甩,那佛衣顿时遮天蔽日,将所来剑光全数阻拦,同时脚下金莲扩散,遍地开花,佛光普照四方。
佛光照耀之下,血海中的魔手似乎都被火焰所烫,一个个吓得缩手缩脚。随后月光菩萨法印一点,金身法相出行,其口宣佛号,一个个梵文横布虚空,天上的佛衣笼罩,金光洒落万丈,金身法相大手朝着血海一搅,天翻地覆,所迸发出来的佛光灼烧魔头。
“好一个月光和尚。”
血魔的声音响在空中,却不见身形,就是金身法相如何搅动血海之水,都不见踪影。那血魔操控两柄法剑,直接斩在金身法相之上,扑压的剑气与血水融合,污染金莲,佛光是克制他不假,可世间万物本来就是相互克制的。
他的血海同样可以覆灭佛光,这也是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次尝试,看能不能把这些讨厌的秃驴覆灭在此,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讨到便宜。
金莲被那血水剑气一搅,化作碎片,破碎的金色莲瓣躺在血海上方,掀起的波浪将其吞没。上空的梵文却是有了反应,细密的佛光照耀,一条条梵文锁链冲入血海之中,封禁的力量压制血海。
月光菩萨双手结印,上方的佛衣还是牢牢拦住两柄法剑的力量,这佛衣乃是愿力所化,不见得就能挺上多久,所以月光菩萨必须在佛衣的力量消散之前,找出血魔的位置,元屠阿鼻的杀力还是十分可怕的。
佛光冲入血海之中,月光菩萨手掌一转,一口金钵又出现在手中,上面留存的佛门禁法与脚下金莲相合,上面金光流转,正应对血海之下的法禁,梵文锁链上下沉浮,血魔还是不见踪迹。
月光菩萨便想着将这片血海彻底净化,毕竟也是血魔本源所化,肉痛死他。想到着,月光菩萨手掌一伸,那金钵悬浮上空,忽化千丈之大,倒扣而下,一股恐怖吸力传来,血海之水倒流,被收入那无底洞中。
金钵仿佛没有边际,将血海之水一一收入,血魔终是坐不住了,要是血海被收走,他还玩什么。只见血海深处一道阴影双手结印,元屠阿鼻两剑焕发光芒,惊天杀意流转,剑尖吞吐的剑意刺破佛衣,愿力的力量消散。
月光菩萨架起护法灵光,金身法相大手出行,选择直接与两剑交锋,那大手之上覆盖了金刚不坏的神通,硬碰硬他们还真没怕过谁。血魔与其交手多次,也知道金刚不坏之身的厉害,身形冲出血海,左手执元屠,右手执阿鼻。
元屠递出一剑,万丈剑光横扫,一剑飞出,直与金身法相交手,随后阿鼻也递出一剑,此剑平平无奇,却是带有恐怖的杀意,血海之力覆盖,径直打在金钵之上,剑气磨灭上面的法禁。
血水污染,金钵的光芒愈发黯淡,剑器一斩,金钵破碎,被吸收的血海之水却是没有回来,在金钵之中,已经被净化干净了,血魔心痛不已,这个天杀的秃驴。
“好一个打秋风的秃驴,没有东西跑到我这来发疯了,我那血水是你想收就能收的吗?今日不打破你的金身法相,难消我心头之恨。”
“此血水与贫僧有缘呐,你又为何不与贫僧前去那西方极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