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要?”他猛地欺近盯着她的眼睛:“朕给的,你统统都不要是吗?”
两人靠得很近,这几个月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她。
云罗盯着在上方的脸庞,半晌才道:“天逍,你不要逼我。”
李天逍放开了她的手,复又坐在床前。他手中握着金锁,眸光清冷,道:“云罗,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凤儿我视如己出,朕可以给他的,远比你想的还要多!”
云罗收起眼泪,冷淡道:“你能给他的一切却不是他本来应得的。轻皇上一定要三思。橼”
李天逍还要再说,殿外已有了凤儿的声音,依依呀呀“大大……大大……”地叫唤,便是在寻他。
云罗眸光一软,对他道:“凤儿在找皇上。皇上去吧。”
李天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顿了顿,道:“云罗,朕真不明白你。朕心意已决,让礼部择吉日便会收凤儿为养子。你不想要他认我为父皇,可是在他心里朕就是他的父亲!忏”
云罗浑身一颤,再看时,李天逍已走出了寝殿。
殿外,凤儿依依呀呀的声音中夹杂着李天逍的声音。
云罗细细听着,眼中的泪悄然滚落。
……
一纸圣旨颁下,朝野后宫暗自震惊。凤栖宫得了皇上的盛宠已是令人侧目,如今皇上竟然爱屋及乌要收那个孩子为养子。这事听起来有多荒谬就有多荒谬,可是养子又不算是真正的皇子,言官们要诟病起来却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总不能说,这孩子出身来历不正,有辱朝纲,请皇上三思再三思。敢说出这一句话的人,恐怕放眼天下也没有一个。
朝野暗自议论纷纷,本来平静了的后宫又如滚水一样沸腾起来。
中宫。
殷寐端坐凤座,听得内务府的内侍传圣上旨意。她听完冷笑一声:“知道了。等到了那一日本宫一定备上厚礼。”
底下妃嫔们一听都捂着嘴窃窃地笑了。
有的忍不住笑道:“皇上也真是的,这凤栖宫的那个孩子怎么有资格得到皇上的恩宠呢?”
“只能说皇上太过仁慈了。”有妃嫔凉凉道。
“按臣妾说,是凤栖宫那华氏太过狐媚了。勾得皇上什么都言听计从,不然的话那个孩子早就该逐出宫外去!”有的妃嫔冷笑。
座中一妃子一听,冷冷道:“闵婕妤的意思是皇上昏庸被美色所惑了吗?”
方才那出声的妃子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恼道:“本宫怎么是这个意思?!秦妹妹可别胡说。”
那宫妃站起身,道:“臣妾这可是为了闵婕妤好。这事皇上只说认为养子,可不是当做皇子的。闵婕妤可要小心祸从口出才是。”
殷寐听得底下争执,美眸一转,看向那说话的宫妃。她面容清丽,身段窈窕纤瘦,正是秦大人之女,那擅歌的秦菱。
她眸中一闪,对众人笑道:“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闻言起身告退。殷寐忽然道:“秦妹妹且留下来,本宫有事要问妹妹呢。”
秦菱略一踌躇,便面上带着笑意婷婷袅袅地上前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殷寐细细看了她一眼,眼前的秦菱越发出挑得水灵水秀,瓜子脸、柳叶眉、一搂小蛮腰,宽衣广袖,越发显得人翩然出尘。秦菱被她打量得面上微红,连忙道:“皇后娘娘这么看臣妾,臣妾真的是惭愧。……”
殷寐柔柔一笑,握住她的手向殿后花园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笑道:“有什么好惭愧的呢。本宫方才只是忽然发现秦妹妹越来越美了呢。”
秦菱笑了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殷寐亲热地握住她的手道:“本宫记得秦妹妹有一副好嗓子,皇上甚是喜欢。最近春暖花开,本宫什么时候办个热闹宴席,秦妹妹也来献艺。”
秦菱只是谦虚称不敢。
殷寐拉着她向花园走去,此时已经是春深时节,花园中牡丹花开,姹紫嫣红,看去犹如人间仙境。秦菱赞不绝口。殷寐看着她年轻娇嫩的的脸庞,忽然摘下一朵魏紫斜斜插在她的鬓边。
“在本宫看来秦妹妹的姿色是花中魏紫,清雅娴静,贵气凛人。只是……”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秦菱正扶着鬓边的花儿,一听殷寐这话说的,不由问道:“皇后娘娘,只是什么……”
殷寐幽幽一叹:“只是咱们就如这花儿一般,春过了就凋谢了。最后化成红泥,谁也不会再想起我们来了。”
秦菱笑道:“皇后娘娘竟也学了古人病愁春了。这春去春来一年又一年的,花开花谢,这是自然的。”
“可是人老了就不会再恢复原本的美丽容色了。”殷寐叹道。
秦菱一听也轻叹:“那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娘娘不必太忧心了。皇后娘娘青春正盛呢。”
殷寐握住她的手,忽然问道:“秦妹妹难道就这么甘心在宫中埋没自己吗?”
秦菱看向她,疑惑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殷寐叹道:“本宫只是在忧心,后宫雨露不均,本宫这个皇后做得太失败了。”
秦菱住了口,顿了顿才笑道:“皇后娘娘实在不必太担心了,后宫如今一团和气,这便是皇后娘娘的功劳。”
殷寐见她的样子,微微拧起秀眉来。秦菱忽然笑道:“娘娘!你瞧,那边有一朵并蒂姚黄,臣妾去为皇后娘娘摘来。”
她说着就步下花丛中为殷寐寻花。忽然她脚下一滑,只听得“哎呦”一声重重摔在了花丛中。四周的宫女一见急忙前去扶她。
秦菱被扶起,殷寐只见她罗裙被枝叶扯破,手上也割破了一块,献血直冒。秦菱见自己一身狼狈竟呜呜哭了起来,娇滴滴的令人看了头疼十分。
殷寐眉头皱得越发深,连忙命宫女将她扶回宫去。秦菱哭着拜别了皇后,一瘸一拐出了中宫。
她出了中宫,有宫女问道:“娘娘,伤得怎么样?”
秦菱收了眼泪,脸色不善,冷冷抹去手上的血迹,回头看着中宫,冷声道:“不摔一下我都险些出不来了。”
那宫女是她的心腹,一听她的话,连忙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秦菱点了点头。宫女连忙令人抬来肩辇,秦菱上了肩辇,忽然道:“拐个道儿,本宫要去一个地方。”
宫女连忙劝道;“娘娘如今身上伤了要赶紧回去医治。”
秦菱在肩辇中沉默了一会,冷冷道:“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按本宫说的,拐个道儿再回宫。”
宫女无奈,只得命内侍抬着肩辇向远处走去。
……
春光灿烂,草地上宫女们围着一位身着锦衣的孩子玩闹。云罗坐在不远处含笑看着。春光脉脉,这几个月竟是她至今为止最平静安稳的日子。
忽然,沉香扯了扯她的长袖,对她低声道:“娘娘,假山那边有人。”
云罗看去,那偷窥的人锦衣一闪,没入了假山后。
云罗眸光沉了沉,挥了挥手命宫人带着凤儿去别的所在。
那人见众人走了,又悄悄探出头来。草地上空无一人,仿佛方才的热闹不过是一场虚幻。
她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那偷窥之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身后。
两人对视一眼,她不自然低了头,上前道:“臣妾拜见淑妃娘娘。”
云罗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秦菱,淡淡问道:“秦妹妹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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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更晚了。冰出去买东西了,结果半路被堵在路上很晚才回家。。。
擦,这个不是理由,重新想!
额……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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