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洋水师的官兵对华东政*府也很有好感,因为北洋水师的军官大多都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即使没有国外留学,在国内接受的也是现代教育,有一定的国际认知,因此对清廷的腐败落后都多有不满,而华东政*府对外屡战屡胜,不仅大扬国威,而且收复了不少领地,自然令北洋水师上下都极为佩服。
在华东政*府名议上归属清廷的时候,和北洋水师还有过来往,双方进行过几次合练,而且北洋水师的军舰还到华东政*府进行维护,互相之间的关系也都处理的不错,还有几名北洋水师的低级军官在人民军海军中服役。直到后来华东政*府与清廷彻底决裂之后,才和北洋水师断绝了来往,而北洋水师的军舰也彻底失去了维护保养的地方,结果才沦落到如今军舰都失去战斗力的地步。
有不少北洋水师的中下层军兵暗中都想着,背叛清廷,投奔华东政*府去。只是碍着高层军官,才没有轻举妄动。其实北洋水师的高层军官也不是没有想过投奔华东政*府,不过他们虽然也都受过现代教育,但传统思想也不少,而且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做事自然不敢冒失,何况也都没有到混不下去的地步,因此也只是想想而己,到并没有付诸行动。
但现在清廷己经灭亡了,北洋水师当然也不会承认溥伟和溥儁,因此也彻底清除了投奔华东政*府的障碍,正好现在日本要强租台州府、温州府,造成东南危机,周馥主动宣布浙江归附华东政*府,北洋水师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投奔华东政*府了。
萨镇冰首先道:“贵众自归国以来,屡建奇功,护我主权;扬我中华国威,我等均深为敬服,而且也早有投效之意,只是此前多有掣肘之难,如今掣肘己消,又正逢日本狼子野心,窥视我领土,贵众大义当先,举兵援助,以大公之举,我等虽无大材,但也愿从此举全军归附华东政*府麾下,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方不此身。”
虽然萨镇冰这番话大掉文袋,但意思十分明确,就是北洋水师愿意归附华东政*府,因此罗岳和陈小江也十分满意,罗岳道:“萨军门太客气了,军门愿意归附华东政*府,这是顺应时代大势、也是顺应人民的举动,我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萨镇冰忙道:“军门两字,实不敢当,我等归附之后,只愿做一名普通士兵就足够了。”
罗岳笑道:“那怎么行,请萨军门尽管放心,在我们这里,一定会量材录用,必定会给投奔过来的官兵妥善的安排,而且日后论功行赏,绝不会让你们后悔的。”
萨镇冰又道:“多谢贵众的好意。”
罗岳道:“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日本的野心,因此对北洋水师官兵的俱体安排,只有等到这次危机结束之后再进行,现在只是暂时安置,也请你们能够理解。”
萨镇冰忙道:“那是自然,当以国事为先,而且此次阻止日本,如有用我等之处,必不推辞。”
这时陈小江道:“根据我们的了解,现在北洋水师的军舰因为缺乏保养维护,基本都失去了战斗力,是不是这样。”
萨镇冰也苦笑了一声,道:“确是如此。”
陈小江道:“那么这样,过几天在我们就会安排拖船,把你们的军舰拖到青岛、天津、大连等地的船厂进行维修,等到维修结束之后,五艘海字头军舰将编成一支巡洋舰分队,其他舰只也将根据情况,重新进行编制。”
萨镇冰赶忙道:“这样当然是好。”
陈小江又道:“而在军舰维修的期间内,北洋水师的士兵,会先安派到其他军舰上去服役,一方面是他们保持训练状态,免得荒废了技艺;另一方面也是熟悉我们海军的制度习惯,毕竞我们双方的海军训练制度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而军官则按照级别、职务,先到学院里进行2-3个月的系统培训,全面了解我们海军的制度、训练、战术指挥等,等到学习结束之后,我们将根据各人的学习情况,安排到各军舰、舰队中去服役,在士兵、军官的服役期间,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与其他的士兵、军官一样,有同等的晋升机会。另外等你们的军舰维修结束之后,再根据那时的实际情况,同时也尊重个人的意愿,进行安排,你看怎么样。”
萨镇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贵众考虑得果然周道。”
华东政*府这样的安排确实是非常合理的,其实在北洋水师成军之后,训练还是颇为严格的,重建之后,萨镇冰掌管北洋水师,对日常训练也抓得很紧,但这几年来,因为北洋水师的军舰缺乏维护,导致出动率日益下降,士兵的训练质量也难以保障,现在军舰都拖去维修,士兵们就更是得不到训练的机会,因此分配到人民军海军的其他军舰上去服役,不仅可以继续保持训练,同时还能适应人民军海军的训练方式。
虽然北洋水师的训练还算严格,但战术指挥、战略思想却十分落后,其实这一点在甲午战争中,就己经显现出来,毕竟军舰可以买,士兵水手可以训练,但战术指挥、战略思想却不是那么简单的,真正的海国强国不会教授这方面的知识,而且也不是能教会,毕竟各国海军面临的问题也不一样,制定的海军战略,战术指挥自然也不一样,因此北洋水师的军官们比普通士兵更难适应人民军海军,这是观念的问题,就需要进行重新学习,才能在人民军海军中立足,而且北洋水师的那几艘军舰,在人民军海军里确实排不上号,能安排到其他军舰上去任职,其实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陈小江也点了点头,道:“那好,请萨军门安排提供你们全部军官、士兵的名单,过几天会有专人来进行安排。”
萨镇冰立刻道:“好,等我回到宁波之后,立刻安排。”
陈小江道:“明天我就要启程赶去温州海域和舰队汇合,顺随就带你们两位一程,另外也请萨军门安排一下,派几个得力的人员,随我们的舰队一起行动,联络温州的港口,安排我们舰队的驻泊。这次行动,也许会很长时间,而且我们出动的军舰也有不少,有港口驻泊,是最好不过了。”
萨镇冰看了看程璧光,道:“恒启,就由你随陈将军的舰队一起随行,到了温州之后,安排舰队进驻温州的港口。”
程璧光是北洋水师的二号人物,由他随舰队一起行动,处理舰队进驻温州港口,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其实萨镇冰到是想自己亲自跟随华东政*府的舰队行动,一来是他早就仰慕华东政*府的舰队,现在能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是不想错过;二来萨镇冰也认为,这次华东政*府的舰队出动,必然能够阻止日本,真要是打起来,也是必胜无疑,这样跟着华东政*府的舰队,也能得点先彩。
但要处理北洋水师的归附,军舰、人员的安排等等事务,都需要萨镇冰亲自处理,毕竟萨镇冰才是北洋水师的主将,因此也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将这个机会让程陈璧光,不过萨镇冰也安慰自己,等归附了华东政*府之后,还有的是机会,失去这次的机会,到也并不可惜。
第二天,萨镇冰、程璧光随陈小江一起,在港口登上登州号,连同莱州号一出发。
萨镇冰、程璧光知道,这是青州级的3号、4号舰,虽然只是一型防护巡洋舰,但性能出众,而且火力强大,在远东战争中也有十分出色的表现,因此两人也颇为激动,在航行的途中,两人在陈小江的陪同下,将登州号的前后都仔细参观了一遍,让两人大感不须此行,毕竟青州级和现在北洋水师的5艘海字号军舰相比,实在是要强大太多了。
做为一名海军军官,自然是希望指挥强大的军舰,因此这样一艘军舰,自然让萨镇冰、程璧光激动不己,但青州级毕竟只是一型防护巡洋舰,在人民军海军的序列中,还排不上主力舰,用途也仅仅只是巡航、护航、破交等,根本上不了决战的台面。
而想想李鸿章当初苦心经营13年,才打造出当年的北洋水师。但就是北洋水师最强盛的时期,也远远比不上现在人民军海军的风光,华东政*府组建这样一支海军,还不到10年。当然人民军海军的风光不仅仅是在于有多少强大的军舰,而是成军以来,取得一糸列辉蝗的战果,这也让萨镇冰、程璧光感慨不己。
一天之后,登州号、莱州号到达宁波港,萨镇冰下舰上岸,登州号、莱州号继续南下,与舰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