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到哪儿了呀?我在卢市。”罗夏问道。
段墨心扑通一声响,糟糕!居然把这档子事给忘了,早上罗夏特意强调要到卢市接她,段墨看了眼时间,风风火火朝车站跑去。
“我还有一会儿才到,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段墨匆匆挂掉电话,想着罗夏的碎碎念,段墨瞬间头皮发麻。
火车上,段墨带上帽子,闭眼假寐,封闭的空间里环绕着刺鼻异味,段墨强忍着不适,强迫自己忘掉周遭一切。
耳畔轰隆轰隆声愈来愈小,仿佛是山涧孤寂的野兽在宣告主权后的嗯哼,时而摇晃的车间仿佛是霸道的龙卷风在捉弄……
段墨发现自己被绑架了,身体被摆成大字,四肢被绳子固定,身下是一张硬邦邦的木头床,浑身乏力,任人宰割。
下身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它在啃噬她的伤疤,时而温热麻酥,时而锥心疼痛,段墨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往肉里钻去,她想制止,想抬腿抖掉它,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团黑影似乎注意到什么,抬起头看向段墨,整张皮囊只有一双眼睛,赤红之瞳冒着血光。
她在笑,诡异邪眸。
“醒醒——”
“嗳,小同学到站了——”
段墨被乘客员摇醒时,整个人还处于朦胧状态,目光茫然,机械地拎着包摇摇晃晃下了车,见到罗夏那一刻还没从似真似幻的梦境中彻底清醒。
罗夏从段墨手里接过包,牵着飘飘然的段墨穿过两条马路,一路上嘘长问短,终于在拐角处发现段墨不对劲儿。
“墨墨?”罗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段墨目光迟钝,身体僵硬。罗夏心头一惊,重重拍了一下段墨的背。
叮——
“墨墨……墨墨……”
“嗯?”段墨茫然地看向罗夏,“怎么了?”
罗夏按住段墨的肩,将她前前后后检查个遍,发现没有异常才重重舒了口气,“我刚跟你说了一路的话,你没听到吗?”
段墨心咯噔一声,她只记得自己在车上睡着了,然后就见到罗夏,但是她是怎么下车的?怎么和罗夏碰面的?以及,罗夏跟自己说了话吗?
段墨突然弯下腰查看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痛不痒,除了丑一点没其他不同。
罗夏注意到段墨的伤疤,伤口周围隐隐泛红,眉头不由自主便皱了起来,“什么时候又弄了这么大个口子?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有个女孩子样,别整天动手动脚的,你怎么不听话啊,弄伤了怎么不跟我讲,还好结痂了,要是化脓了我看你怎么办……”
耳旁是罗夏的唠叨声,段墨无暇顾及,这是第二次做奇怪的梦了,第一次是在客栈,梦里同样出现了黑影,伤口,自己无法动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段墨心里隐隐不安,却道不出这股不安来自哪儿?
“我们回家。”段墨看着罗夏,不容置喙道。
“嗳,不是跟你说了去你小姨家嘛,你东西还在你小姨家呢,你这孩子又耍什么脾气。我说你……我还跟你说话呢,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回到家,段墨径直回到房间,留下跟她打招呼的李晓雅一脸茫然。
“妈,姐她这是怎么了?”李晓雅茫茫然问道。
罗夏一肚子气,见嬉皮笑脸的李晓雅弄了一桌子的果皮,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李晓雅满腹委屈地收拾着茶几,自己不过是问了句姐出什么事了,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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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状态不佳,字数比较少,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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