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就让她们就这么走了啊……”立在一旁的小弟些有些急了,让仨女的给唬得屁都不敢放,这他妈传出去了,该怎么混了,脸往哪儿搁啊这。
老大摸着下巴,细小的眼睛泛着精光,一开始他是把注意力放在景一身上,但通过刚刚,这一切怕还是那位叫墨墨的说了算。
段墨,半长的头发随意挽成一团立在脑后,小巧的五官还算不错,但跟那位美人儿想比就一吃奶娃,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让他那尝遍熟女少妇的老二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还留意到一个细节,从始至终那位墨墨就没害怕的意思,或者是连正儿八经地看他一眼都没有。
“等一下!”老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扬声嚷道。
霎时间候在一旁的兄弟们脸上不谋而合露出了菊花般的笑,不怀好意地看着景一和段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然像段墨这种小清新也少不了人想尝尝鲜。
景一两道娥眉紧撇,搭在裤侧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好脏,控制不住想把那恶心的眼珠子挖下来。
景一默不作声取出兜里的折叠水果刀,眼眸下垂,耳畔是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心里默数着——
五——
四——
三——
二——
一——
一个转身,手里的利器亮了出来,靠景一最近的两人皆愣了一下,只见景一好似轻轻点了他们一下,两人身子一软,意识全无,至始至终脸上始终是一个表情?
懵逼——
“贱人手里有刀!拿家伙!”不知谁高嚷了一句,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林静抓紧段墨的手,半个身子摔在段墨身上,她见过打架,甚至还是主动者,但相比现在,啤酒瓶,棍棒,斑斑寒光的西瓜刀,她害怕了。
段墨的余光一直在林静身上,苍白的嘴唇,扑朔的眼睫,指尖扣进她的肉内,留下一圈深深的指甲印。
“不会有事的。”段墨话音还未落,一根桌子腿便飞了过来,段墨将林静往身旁拢了下,躲开了毁容的后果。
一切发生的太快,仿佛是眨眼之间,但林静整个后背已经湿透了,两条腿止不住颤抖着,嘴唇磕磕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话。
起伏不定的胸脯,大口的喘息声,段墨紧紧捞住林静,她那条腿战栗的不像话,她相信只要放手,林静绝对没能耐独立支撑。
段墨不得不承担林静大部分体力,甚至将她半搂紧怀里,将林静安置在一较安全的地儿,背靠墙,前面吧台,段墨拉过一条干净的凳子,静静地坐在唯一的通口处。
这位置也甚是巧妙,老大对段墨成对角线的方位,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相比段墨的淡漠,老大眼里的东西可是千回百转。
景一很快便解决了大半小混混,小混混儿们有些发怵,手里的棍儿棒紧了又紧,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再次握紧家伙,“就他妈一娘们,大伙儿上!”
景一有些嫌弃他们慢吞吞,主动上前一步,拽过一人,手指按在肩关节处,手腕一拧,一声惨叫惊天动地,“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断了……”
景一眉头微蹙,聒噪,上前补上一掌,顿时间世界总算清零许多,目光看向那群犹豫的软货,“一起。”
“好了。”段墨突然出声,声音懒散,目光慵懒,五彩的彩灯时而扫过段墨的脸,给白净的脸蛋儿添抹了些色彩,她是阿比西尼猫,慵懒中带着优雅,随意中带着精致,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带着她独有的魅力,性感而不妖魅,妩媚而不露骨。
她是王,是乱世主宰。
还差一丁点,指甲缝点儿,刀尖儿就插进他的眼睛里,他咽了口唾沫,刀落前一秒,时间好像冻结了,刀尖儿渐渐变成一个亮圈儿,噗通,噗通……
“好了。”是世界最美的字词,感谢神。感谢主创造了如此美妙的词汇,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没有体会到,神已飞向九天之外,剩下的只是一个了无鲜活的躯壳。
景一收回手,一脸的嫌弃,这没没出息的,居然吓尿了,真恶心。
段墨从兜里摸出一张湿巾,拉过景一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不急,自有人会迫不及待。
老大额头上已经细汗密集,这女人的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下手这么辛辣,没有哪一个人在她手里挺过一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兄弟一半都损在她手里,妈个鸡。
老大看向段墨,不保定这一切不是那女的一个阴谋,趁势头,她明明可以杀出一条路,甚至让他颜面扫地沦为丧家狗,卢县耻辱,偏这时候叫停,老大看向段墨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纠结。
“最近正好空闲,闲着无聊看了些闲书,顺便也实战演练些,听闻道上有名的人都喜欢说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身不如死,大意就这个意思,卢县的大佬,想必也听过吧。”段墨随口说道。
这70年代非主流话他妈那班子是道上流传的,老子拿刀砍死他狗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他妈不就是说这事她不松口了嘛,日了狗比了,“人他妈你也打了,场子也砸了,脸也踩了,你还想玩儿什么把戏。”
段墨浅笑,“我对马戏不感兴趣。”
老大松了口气,她这意思不就是不追究了,老大脸上又堆满菊花,“听妹子的口气,看来妹妹也是道上的熟人了,今儿个多有得罪,我在这儿给你陪个罪,道声歉,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吱一声,刀山火海,我尽力。”
段墨冷笑着,刀山火海,他只说尽力。
“刀山火海就算了,只要你答应我一条件,其他的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段墨说道。
“什么条件。”口头约定,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个屁而已,放了也就放了,谁还捡回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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