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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豚问道:“彼等吃的何物?”
鱼夫夸张的捏着嗓子,学着秦人那样,用浓厚的腔调说道:“吾等在秦国,吃的是掺野菜的黍饭,粗糙难咽。纵然从了军,吃的也不过是蜀黍,(高粱,高粱易脱壳,是当时北方上等人的粮食之一。)何曾见过肉糜!”
这时代秦国的百姓,主食是:黍(糜子)、菽(豆)、麻(不是芝麻,是用来纺织的那种麻的种子)。
这些作物脱壳不易,而早已出现的石磨,由于造价高昂,所以并没有得到普及,黔首们脱壳使用的工具是舂臼。
而舂臼脱壳脱不干净,由于脱壳不干净,粮食里面含有很多谷壳,所以煮熟后饭食很涩,难以下咽,甚至让人感到刺嗓子。
至于肉类,想都别想,秦国规定,去山林里打猎是要分时候的,若是到了动物产仔的时节,去打猎,是会判刑的。
而魏国,由于所处在中原大地上,土地都是开垦几千年的熟地,又靠近黄河,有水系灌溉,所以主食是稻、麦、黍,军卒吃的食物是稻、麦,而上军武卒分配的食物更是以稻为主。
魏国对黔首宰杀动物也没有太多要求,《魏户律》中甚至规定,不许给一些地位低下的士兵吃牛肉。这也就是说,地位高的士兵是有肉吃的。
青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费尽心思的想要让这群降卒彻底投靠魏国,为此,不惜出尔反尔的让降卒斩杀秦吏,甚至还在降卒脸上刺字。
哪知道,只不过是一顿简单不过的武卒平常食用的饭食,倒是收获了降卒们的忠心。
青豚继续巡逻了一圈,见到营伍扎的倒也规整,遂放下心来。
其走到悬崖边,自己一个人思考着该如何才能完成任务。
青豚明白,自己麾下只有这么两百人,若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黄河边,肯定是不行的。
此次犯境的秦军足足十万人,领军的王贲虽然年轻,但去岁刚刚灭了一半燕国,随后又攻略楚国十几城,紧接着就率军攻魏。
此人乃是秦国年青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甚至其能力堪比秦国老将。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坐镇秦军,虽然其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大梁城上。
但就像昨天一样,王贲随便派出一股秦军,就撵的青豚等人鸡飞狗跳。
由此看来,青豚若想完成任务,还是要剑走偏锋,出奇制胜才行。
否则,莫说这区区两百人,就算给他两万,只要王贲铁了心想要挖开黄河,这些士卒也不够秦军啃的。
除非——给青豚两万武卒,其才有守护黄河的实力。
但是可能么!
魏国仅剩下几千武卒了,上哪里去找两万武卒给青豚呢?
故此,其必须要剑走偏锋,才能完成任务。
青豚定下了心思,若要完成任务,必须放弃黄河沿岸,游击掘河秦军,唯有如此,方能保住大梁城不失。
青豚结束了沉思,抬头看看夜空,发现月亮已经跑到中天的位置了。
“鱼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青豚沉思的时候,鱼夫不敢打搅,其安静的肃立在侧。
听到青豚问话,鱼夫急忙回道:“此时已过子时了,军将,汝可需要饭食?”
“哦,”青豚应道,他吩咐道:“饭食就不必了,帮吾拿来两条肉干,顺便将屯长们唤来,并让士卒集结,吾等要出发了。”
没一会,就有士卒送来肉干,青豚没有啃上几嘴,四个屯长就到了。
周义等上来行礼,青豚示意其等不必多礼,他努力咽下口中的肉末,说道:“别见怪,吾晚上没吃饭,肚子饿的难受,吾等边走边说吧!”
周义几人连道无妨,当即跟着青豚朝山下走去。
青豚将肉干递给短兵,拍掉手上的肉渣,道:“周市千将给吾等的命令是守护大河沿岸,不要使得秦军掘开河堤。”
周义四人点头称是。
“然而,吾刚才思虑很久,发觉以吾等的这一点人手,根本就受不住大河,所以,吾等要将军令变通一番。”
青豚用余光打量几人,他想看看自己要是违抗军令,这几人还会不会跟随自己。
其等可以算是青豚的起家部下了,其等的忠诚,对青豚很是重要,所以其欲借机试探一番。
神经大条的虎,面『露』无所谓的态度,对其来说,青豚是万能的,青豚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韩奴则是冷笑一声,朝青豚走近一步,却悄悄转变身体,变成面对其余人的姿势,眼神则在其余两人脸上扫视着,其的态度已经表明,其会跟随青豚到底。
韩奴投靠青豚倒也说得过去,彼本是韩国君子,孤身一人投靠魏国后,魏国不过给了其一个伍长的职位,就打发了事。
而他跟随青豚不过两天时间,青豚就让他做到了屯长,他相信只要青豚不倒,终有一天,他会再次成为封君。
成舟则是后退一步,配合着韩奴,不动声『色』的将周义围在了中间。
他本是必死之人,青豚救了他,按照道德要求来讲,他就该以青豚为主。
当初青豚被什长陷害,成舟还抱着中立的态度,这事让成舟很是自责。
青豚洗刷嫌疑,成为屯长之后,其跟随青豚一路征战,亲眼见到青豚的算无遗策,战无不胜,遂打定了心思追随青豚到底。
之后青豚又给他这并非其起家人员之人,一个屯长的职位,更是让成舟暗自发誓要给青豚效死力。
青豚想要不遵守军令,他无异议,成舟敢打赌另外两个也无异议,唯一的变卦就出在周义身上。
那厮是将门世家出身,其仲父更是武卒的常任最高长官之一,若论谁会对青豚不忠,唯有此人。
所以成舟打定主意,只要周义敢反驳,其就将周义格杀当场。
周义面『露』迟疑,几个呼吸过后,其咬牙说道:“吾相信屯长的决定。”
青豚转身,拍拍周义肩膀,笑道:“汝且安心,吾知道,汝赞同吾的这个决定,是拿着一家人的『性』命来赌的。”
周义眼睛微红,是啊!若是青豚违背命令后,却不能完成任务,其的一家老小,包括仲父周市,都将有大难。
青豚道:“汝跟随吾这么久,吾可曾办过不靠谱的事?”
周义摇头。
青豚道:“那不就得了,吾等不过两百人,能拦住秦军几次攻击?
所以,吾要违背军令,并不是不守护大河了。吾要攻击秦军掘河部队,让其无法安心掘开河堤,如此,方能使得大梁城不被洪水冲垮啊!”
周义急道:“对不起,青豚,是吾的错,吾以为汝准备带着士卒……”
青豚拦着不让其说下去了,笑道:“汝以为吾会带着士卒离开,对吗?”
周义连连点头,他真的以为青豚想要离开了,毕竟以青豚的能力,随便找个山头,做个山大王,都会混的很好的。
青豚叹道:“汝等当记住,天下虽大,然!已无吾等立足之地了!”
周义猛然抬起头,惊道:“军将,汝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