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
昨晚在赵姬那的香舌下,赵高荒唐的折腾了一夜,早上日光晒到了窗眉上,其才腰膝酸软的爬起来。
反观赵姬,昨晚数次瘫成烂泥,此时却容光焕发的服侍着赵高穿衣,那一脸满足的模样,看得赵高顿时心旷神怡,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那一团饱满。
“夫君,莫闹,该上朝了。”
老两口的闺中之乐,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赵高穿戴好服饰,驾车出了门,今日秦王要巡视郊外,其这中车府令自然要随侍左右。
却说葵字营寨,魏人依仗着坚固的内寨,足足又抵抗了秦军一整晚,狂风暴雨一般的连夜进攻。
待天『色』将明时,魏人终于支撑不住了。
彼等丢下数十具死尸,狼狈的撤入房间内,企图继续负偶顽抗到底。
秦军已经夺占了内寨制高点的围墙,于是,也不再展开损失惨重的猛攻,其等调集军力,企图一击将魏军彻底打垮,瓦解其的反抗意志。
秦军将那魏军最后的据点内寨里面,仅剩的一间大屋子团团围住,彼等正在调兵遣将,布置最后的进攻路线。
这间房子,乃是青豚特意命人修建的,用一尺粗的原木,深深的打入地下作为支撑,又用整根的原木作为墙体修建起来的。
这座房子,除了一扇大门外,却是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因此这间房屋的防御力,堪称逆天。
房屋内,青豚正站在中央,虎手持利剑,正侍立在侧。
其的面前,乃是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洞口斜斜向下,士卒们正打着火把,有序的进入。
洞口的前方,乃是一个原木排列组成的木排,这木排已经被掀起,有绳索连着洞口,若是洞口内的士卒,拉动绳索,将其放下,这木排就会落下,成为放置在后墙处的高台坐位。
“军将,该走了。”
虎见屋内的士卒们已经仅剩下十数人,遂开口道。
青豚转身,扫视一番四周,虽然有着墙体的阻挡,其看不到营寨内的情形,但是,其却知道,就在这座已经即将被秦军全部占据的营寨内,在那些提前预留的密室里面,还有着近二十名的伤兵正在等待着。
其等正在死亡线上苦苦坚持,欲要给秦军致命一击。
伤兵们所受的伤势,都是无法治愈的重伤,那种伤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其等的神经。
青豚想象得到:伤兵们坐在黑暗的密室内,既要忍受上那非人的折磨,还要克服自己对死亡的恐惧,甚至,还要在脑海里勾勒待会点燃了引火物之后,自己在火海里苦苦挣扎的场景。
这一切,青豚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勾画出来,每幻想一遍这种场景,其的自责,就更深一分。
自己这双白皙如女子的手上的罪孽,沉重的让其几欲无法呼吸
“军将!该走了!”
室内已经只剩下五人,虎再一次提醒道。
“嗯,吾知道了!”
青豚再次转身,环顾四周,其在心底默念:弟兄们,吾要走了,汝等的家人,吾会照顾好的。
待会,点燃了火源,汝等给自己一个痛快吧!不要被火烧死,那样会很疼的
青豚抬起沉重若灌了铅水一般的双脚,朝地道口挪去
这短短的十几步路,竟然那么漫长
路,终有走尽的时候,青豚已经进入了地道,走在最后的虎,抓住了那根绳索,其就要将地道口盖住。
“等一下!”
青豚开口道。
虎一怔,肌肉鼓起的手臂,终于停住了,没有拉下那根绳索。
青豚弯腰及地,深深的拜了三拜,深沉的开口道:“兄弟们,吾送汝等一程”
地道内,排队等候青豚跟上的士卒,双眼瞬间红了,其等随着军将的举动,齐齐弯腰,下拜行礼,礼行三次,方才起身。
“走罢!”
“啪!噗!”
灰尘笼罩在地道内,充当地板的木排,盖在了地道口,遮掩住了其等离去的入口。
虎走在最后,其打着火把,在墙壁上找到了一根绳索,招呼士卒过来一起拽住它,用力拽了起来
这间房屋的屋顶,采用的乃是柱承重式的建筑模式。
也就是说,整间房子屋顶的重量,全部压在屋内的几根大柱子上,若是这几根柱子倒塌了,屋顶就会砸落下来。
而这根绳索,连接的就是最主要的那根承重柱
生『性』谨慎的奎山,已经在城门口等待一整晚了。
昨日天『色』将黑,王荼就汇报说,除了内寨外,其等已经占据了全城。
其召回了佯攻三面的赵千将,命其入城主持大局。
虽然王荼不说,但是,奎山已经从别处得到了消息,王荼部与另一个五百主部,为了军功,彼此差点大打出手。
好在王荼还算聪明,强力压制着部下,这才没有闹出『乱』子。
待官职最高的赵千将进城后,凭着其的本部士卒,强力的整合两部,将士卒们之间的矛盾压下,又组织兵力连夜强攻内寨。
在天『色』拂晓时,魏人终于支撑不住了,其等弃守了内寨围墙,剩下的魏军全数退入屋内。
不知道那魏将,是不是欲将此处当成据点来经营,是以那内寨竟然修建的比外寨还要坚固。
这葵字营寨,在其的手上,短短时日内,被经营的就像是一个翻版的缩小城池!
其倒也是个人才!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其已经决定,亲自进城,给予其致命一击,若是这厮懂得进退,肉坦出降,其倒是可以考虑,向少将军建言,留其一命。
这厮如此善于修建城池,若是放到王家的封地内,倒也可以物尽其用。
大牛双眼赤红,其所处这城门楼,乃是葵字营寨最高的建筑,其的四周都留有观察口,自昨日将晚时,其就盯上了城门口的这条大鱼!
此人身穿青铜战甲,脑袋上的冠,巍峨挺立,那系冠的璎珞,随风飘摇,这一切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昨日,军将弃守城墙后,没有多久,这厮便来到了这里。
大牛身为武卒,自然对秦官的装扮比较熟悉,这厮浦一到来,大牛就知道,这人乃是秦国裨将!
裨将!
好大的官啊!放在魏国,那可是仅次于周市等封将军之下,可以和那些杂牌将军相当了。
奎山浦一到来,大牛就盯住了其,其一定要待此人进了城,再放下龙门闸!
死!吾也要拉着此人给吾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