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君上,边境传来紧急军情。”
一名大汗淋漓的探子,急匆匆的跑入朝堂,匆匆上报道。
“可有详细奏报?”
青豚沉着脸,问道。
探子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脱下靴子,伸手从侍卫处借来兵器,将靴子斩开,从里面掏出一方布帛。
短兵充当的侍卫,却是急忙接过军情,躬身递上。
青豚展开一看,从座位边掏出一卷竹简,细心的对照一番,这才对着正焦急等待的众位大臣说道:“诸君,秦兵已经开始开拨了。”
这是一封在南阳郡潜伏的探子,传来的急报。
青豚挑选机灵的士卒,潜入秦国各处,搜集各色消息。
秦国管理严格,因此派遣到秦国的探子活动不易。
结合后世的情报组织,青豚给送到秦地的探子一套活动章程。
探子们以各种身份,混入秦地,单线发展下属,若是有了消息,自有各处探子送到城池里面。
为了避免消息的泄露,因此这些探子或是将消息藏入鱼腹里面,或是将消息藏入木柴里面,然后送到县城里的探子处。
而驻扎在城池里的探子,则会将消息编撰密码后,藏在鸽子身上,送到另一座城池里。
以此接力传送,最终抵达华阳。
而华阳左相府,则是主管探子的组织。
其等会根据相应的探子所在地,找出不同的密码本,破译出加了密的情报。
当然每一个城池,给予的密码本却是不一样的,甚至密码本每个季度还会更换一次,如此,就基本上杜绝了情报泄露的危机。
至于为什么不由各地直接飞鸽传书华阳,则是因为华国新立,没有时间挑选专用的信鸽。
而普通的鸽子,虽然有回到出生、长大地的习性,但是,却仅能找回一百多里之外的老家。
若是距离远了,十只鸽子里面,仅有一两只天赋出众者,才能够找到归家的路。
听到青豚说秦军已经开始朝着华国而来,众多文臣除了少有的几个,其余的却是面色发苦。
其等刚刚投靠华国,还没有享受几日的荣华富贵,哪知道就要面临这死亡危机。
而众多武将,却是跃跃欲试。
对于其等来说,亲眼见证了青豚的常胜不败,对于青豚已经有了盲目的自信。
既然青豚布置许久,认为可以战胜秦军,那么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周义当即排众而出,抱拳道:“君上,末将请战!”
虎也不甘示弱,当即吼道:“君上,自君上从军之日,末将就是君上的先锋官,末将请求再次充当先锋!”
成舟也是怒吼:“君上,末将一直都是独当一面,臣下请战!”
韩奴抱拳:“君上,西方就是臣下的故土,而今秦军自韩地而来,这是末将的家乡,臣下请求前出阻击秦军!”
郑万亦是出列,道:“君上,臣下统属的长枪兵乃是华国最大的一只军种,长枪兵创建之后,战功却是不多,臣下请求率领长枪兵充当大军前卫!”
博望坡不同意了,其道:“君上,臣下所驻扎的位置,乃是最为接近韩地秦军的,臣下请求先行出击,打韩地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陈平笑而不语,君上数番大胜,铸造了军士们不惧秦军的胆色,这请战的将吏们,其自然不会端着华国臣子第一人的姿态,出言呵斥。
(左相府唯有运行班子,并没有设置左相人选,因此担任右相的陈平,乃是华国第一尊贵的臣子。)
唐在喜形于色,看到众位将军自报奋勇,其放下了对于秦军压境,有可能导致华国不稳的担心。
一众新来的文臣,见到领军的将军们都不惊慌,心中那对于秦国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了。
青豚面色平静,待几位主要的将领大臣们都发表了姿态,其挺直了腰肢,沉声道:“博望坡、成舟两位将军听令!”
“末将在!”
两人互视一眼,脸上压抑不住的喜色。
“孤命令汝等合军一处,成舟为正、博望坡为副,给寡人夺回新郑!”
两人大喜,急忙道:“末将听令!”
韩奴皱着眉头,道:“君上,自从上次王贲大败之后,韩地便没有多少秦军驻扎。
君上,韩地空虚,君上何不乘机夺下韩地呢?”
青豚瞪了韩奴一眼,道:“寡人自有打算,没有到夺回韩地的时候,寡人知晓爱卿的心思。
任谁看着故乡沦入敌手,这滋味都是不好受的。
韩卿放心,到了夺回韩地之时,寡人不会优柔寡断的。”
韩奴点头,下拜道:“君上赎罪,是臣下唐突了。”
青豚点点头,也就是其等跟随青豚出生入死许久,乃是其的起家人马,其等与青豚称得上是兄弟,青豚自然不愿意看到其等出错。
因此青豚才会将计划透露少许。
若不然,青豚那是只字都不会透露的。
青豚道:“博望坡、成舟,汝二人即可整顿士卒,明日便出发吧。”
两人领命,行礼后离去。
“周义!”青豚再次点将。
周义出列,道:“末将在!”
“汝部训练日久,早已熟知堡垒作战的要则,孤命令汝部化整为零,将士卒安排在边境所有的围屋内。”
周义盘算一番,道:“君上如此,臣手上的人马,仅能布置上两道防线。”
青豚笑道:“孤准许汝部,每位军士携带两张弓矢!”
周义一楞,道:“君上的意思,可是武装围屋民众?”
众多文臣也是交头接耳起来,其等就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君上先行免费赠送黔首围屋,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了!
这每一户民众,开得强弓的最起码也有一人,如此,就等于每一户得到围屋的黔首,都无形中都有一人要作为一名军士了。
“君上,此行是否有伤天和?”
有文臣不满道。
青豚瞥了那厮一眼,道:“汝当知道,寡人将军士驻扎在围屋内,若是围屋被攻破,这围屋所有的黔首,必然难逃秦军屠戮。
既然如此,寡人如此安排又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