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秦军,汇聚成一股洪流,跟随着方方大胜的青豚,朝西方行去。
秦国组织的二十万军卒,仅剩下一万不到在攻略着华国市丘郡。
此时,王贲带着主力全数战死的消息,已经传递了出去。
那些秦人惶惶若丧家之犬,匆忙逃离了华国地界,朝旧韩故国三川郡而去。
青豚已经通知后方的联军,要其等趁着王贲战死,秦国主力尽丧,国内军队还没有组织起来的空档,越过大河,攻略河北。(黄河之北)
而楚国,陈平匆匆而去,将青豚用计将王贲以及秦国二十万军卒困住的消息告知了项燕。
陈平连夜带着项燕的回复返回了华国。
楚国的兵卒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发动了。
就在同一时刻,三十万楚军已经越过了边境,朝着楚国故地而去,其等的目标正是楚国故都鄢郢而去,那里是后世的湖北荆州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大平原,这是楚人心中的痛……
青豚的目标,则是夺取韩国旧地,以及洛邑!
秦人东出,洛邑乃是最为主要的一条通道,三个函谷关旧址,其中之一就在洛邑附近。
以青豚筑城的手段,只需要在那山谷附近筑造城池,就能够将秦人出关的道路封死。
只要给予青豚几年时间,秦国将不再是青豚的障碍。
韩地的秦国官吏,早就人心惶惶了,得知青豚辖大胜之威到来,大量的秦国官吏弃官而逃。
也有一些忠臣匆匆召集士卒、民夫,分发武器,号召其等坚决抗敌。
边境之上,华国诸将正在商议进攻的先后顺序。
虎大着嗓门嚷嚷道:“君上,请派俺充当先锋,俺虎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将秦人的卵子都内捏爆了!”
“去去去!”周义反驳道:“吾已经很久不曾打头阵了,这个任务当交给吾。君上,臣请求担任先锋,请君上放心,臣下必定拿下韩国全境!”
郑万也前出一步,道:“君上,先前某奉命引诱秦军,早就憋屈的不能行了,臣下请为先锋,否则麾下的儿郎们怕是有怨言啊!”
博望坡嘿嘿一笑,道:“君上,自从夺下新郑之后,臣便没有全力出手过,臣下请为先锋!”
青豚含笑着摆摆手,道:“都别争,这个任务,孤交给——”
青豚的手指在诸将面上来回扫过,众人看着青豚的手指,纷纷激动不已,心里纷纷叫喊:选某,选某……
“韩奴、韩方!”
青豚点了将。
两人官职不甚太高,因此落在了第二排,本以为先锋的职位轮不到自己两人了,哪知道青豚竟然选择了其等两兄弟。
韩奴、韩方推开众人,上前一步,大声道:“臣等在!”
青豚笑道:“汝等乃是韩国宗室远支,孤任命汝等担任先锋,必然能够号召广大韩人起身反抗,如此,吾等当事半功倍!”
两人大喜,朗声道:“唯!请君上放心,臣等必当夺下韩国故地,以此充当小公子出世的贺礼!”
唐佳怀孕的消息,早已被散播了出去。
这个时代人们寿命不长,青豚又时常征战,因此人心不定。
当听闻唐佳有孕之后,诸多大将们纷纷建议青豚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好安定华人之心。
因此,韩奴、韩方才会说用韩地当贺礼的话语出来。
这一样是在安稳华人的心。
君上有后,就算是不幸战死,其等也有继续效忠的人。
韩奴、韩方这是在表态,青豚也不能小气了。
其笑道:“如此,寡人便替腹中小子,谢过两位韩将军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孕妇若是圆肚子,那怀的便是小子,若是尖肚子,必然是女儿。
唐佳虽然怀孕不过五个月,但是早已挺着一个大圆肚了。
夏母请了数名医术高明的带下医,其等把脉之后,都说怀着的乃是小公子。
青豚早早便得到了这个消息,当然唐佳怀的极有可能是男孩的消息,只在华国高层之中传播,民间并不知晓。
毕竟这时代完全凭借经验,又没有“b超”之类的科技可以看清男女,若是提前昭告天下是男孩,生出来是女孩,那就贻笑大方了。
青豚笑着说道:“诸位,吾等君臣一年了,孤是什么性情的人,诸位都知晓,今日寡人便表态了,夺下预定地盘之后,寡人论功行赏,诸位按照功劳,皆有属地可拿!”
众人心中大定。
若是青豚按照秦国新法那样,只赐下食邑,其等的拼搏又有什么意义!
怀着对未来的憧憬,韩奴、韩方率先踏上了故土。
听闻公族归来,韩地的旧贵族们纷纷起兵造反,响应华军的进攻。
剩下的一小半秦国官吏,一时间顾此失彼、手忙脚乱起来。
韩奴、韩方兵分两路,一路朝西而去,沿途的城池,纷纷投降。
纵有据城顽守的,也被城内旧贵族里应外合夺下了城门,接应华军进城。
有秦吏大杀四方,意图将城中的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哪知道血腥的屠杀非但没有震慑住韩人,反倒激起了更多的韩人起兵反抗。
秦国征收的重税,早就失尽了民心,再加上这屠杀,让本来无所谓那一方占据城池的民众反感起来。
韩奴、韩方两人以一天一城的速度,不停地朝前推进着。
后方,青豚将军士分成三队,全面接受城池。
华国旗帜,飘扬在韩地上空,三川郡归华了。
洛邑本是周朝东周都城,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有老子值守的典藏官,有嬴荡举鼎最终累死的九州鼎,有传言中姜子牙悬棺殿顶,指哪哪叛乱消的周朝堂,以及传言中打碎了姜子牙棺材,周朝灭亡的周懒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几个字,后世无人不知,其等都知道这是传国玉玺上面的字样,然而很少有人深思,正是这些字样,导致了后世此起彼伏的暴乱不休。
受命于天,谁都可以受命,毕竟“天”没人见过,喊喊口号罢了,无数的野心家用这句话蛊惑了一场又一场的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