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当着众多围观百姓道:“此子因为爱惜纸张,而犯了错,虽然不是主观有意所为的,但是终究是酿成的后果太为严重!”
那书生瘫在地上,浑身冷汗直流。
疾道:“你隐瞒不报,是为二罪,今日本将军两罪并罚,你可认罪?“
书生瘫在了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可是军方的大佬啊!
华国崛起不过两年时光,军中的将领那都是铁血厮杀出来的,说出来得到话自然是杀伐果断,他一个小小的书生,今日怕是惨了。
张姓老者急忙上前劝解,声言自己只是寻求一个公道,此时水落石出,却是没必要太过深究。
疾轻笑,道:“判你徒刑三年,若敢逃脱,处于极刑!此三年必须在官府帮闲。至于工钱,当罚没两成,用于耽误人工之赔偿!”
书生本以为必死无疑,毕竟他这可是丢了新政府的脸面了,哪知道那将军竟然用嘴严厉的语气,说出了轻飘飘的惩罚。
书生拜谢连连,就连围观的百姓,也谢过了疾的善意。
经此一事,华国官府在南阳,就不再被当地百姓排斥,甚至,新官府有情有义,又不失稳健的作风,当即被传递开了。
当疾将这一件事当做笑话,讲给青豚听得时候,青豚面色却是凝重。
他连夜与诸多大臣商讨,在第二日便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准则,发行天下。
这就是华国而今实行的书籍管理办法的由来。
青豚思索清楚了前因后果,对着寺人道:“召集左相、将军、国尉以上者,速来文渊阁议事!”
不多时辅臣们匆匆而来,看着众多大臣顶着浑身的风雪,进入了殿内,青豚招手道:“给诸位卿家送上热茶暖炉!”
宫女们一一上来,端上热茶、暖炉。
“臣等多谢陛下!”
诸臣纷纷行礼。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青豚摆摆手,坐定了。
陈平道:“陛下,不知陛下召集吾等过来,是为了什么?”
青豚道:“张仲传来消息,楚王欲要举国投献吾国,寡人召集诸位前来,是要议一议此事!”
“什么!”
诸臣大喜!
“陛下,此事确定了?”
青豚点头:“张仲再三确认的消息。”
这时又有寺人进来道:“陛下,边关急信!”
棚接了上来,他打开,放在青豚案头。
青豚看了一眼,笑道:“诸位,成舟将军已经率军出征了!”
“好!”
诸人大赞。
“陛下,此举之后,陛下宏图当要徐徐展开了!”
虎开口道:“陛下,自从渭水遇刺之后,吾国就戒严了边关,此举会不会让外界给一个陛下无事的判断呢?”
青豚笑道:“无妨,让探子们发动起来,就言夫人与诸位商议许久,这才同意接纳楚国。”
“陛下!”陈平道:“这样一来,陛下立下的后宫不得干政之策,怕是会被外界误解,若是后人……”
“无妨!”
青豚起身,看向旁边跪坐奋笔疾书的史官,道:“照实记录此事,就言寡人渭水遇刺,将计就计准备引出背后主使。适逢楚人献土,寡人以后宫唐姬之名,接纳楚王投效!”
史官仔细想了想,见青豚淡淡这个安排,并没有违背史官据实记述的本意,遂认真的将这番应对记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史官,很是有着个人的操守,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一家数代被君王斩杀,依旧按照事实记载的史实来。
虎道:“陛下,臣以为吾等在接纳楚国的时候,还应当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只有这样才能够打消西方的猜疑!”
青豚揉了揉额头,道:“既然如此,便着京畿地区诸军,分批开拔各处边防,记住了,是所有的方向!”
“遵旨!”
虎乃是留守京城的最高军事长官。
郑万通常都会负责新兵的训练工作,因此华国的东南西北四大将军里面,虎这个一贯留守南阳的将军,便成了军方的最高负责人。
青豚也知道这个办法也就是他这等开国之主能够玩得转,若是到了后世,胆敢采用这个办法,那将会被人架空的。
青豚知道,终究虎一生,也不会对华国生出反叛之心,待到了他老去,这一杆一同起兵的将领们也都已经老去了,况且那个时候,青豚早就完成了布局,自然不虞有人聚众叛乱了!
他对着虎道:“虎,你记住了,不单单是边关,就连京城,也一定要一切如旧,继续戒严京畿地区。
然后暗中将楚国投效,王后召集诸臣共议,接纳楚王的消息传达出去!”
“陛下放心,臣懂得如何去做!”
青豚点点头,道:“又是一年寒冬到来,陈相可曾统计了吾国还有多少危房?还有多少人衣食无着?还有多少人头无片瓦遮身?”
众人心尖一颤,自从陛下渭水遇刺以来,冬雪已经下了几场,可是陛下并不曾像往日一样再行询问灾民的情况。
他等还以为陛下心中恼火,是以便疏忽了这一块。
此时听到青豚再次如往年那般关心百姓,诸人一想到在青豚崛起之前,彼等也是今日陛下口中的灾民,就不由得大受感动。
尤其是陈平,他更是感慨颇深。
陈平在家乡的时候,那是与兄嫂居住在两间芦苇杆为墙,外糊泥巴的茅草庵中的。
按照此时华国的标准,那是典型的危房了。
一想起自己往日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又想起此时在华国大地,早就没了这样的房屋,陈平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陛下!”陈平哽咽道:“陛下放心,去岁吾华国就已经没有了危房,虽然有些偏远的山区,并没有修建砖石结构的房屋,但是版筑的房舍,却已经成了吾国最为低等的房舍,臣下不敢保证吾华国人人都有细米白面,但是只要肯努力,吃饱肚子却已经不是奢望了!”
张良看了陈平一眼,作为一个战略大师,作为一个祖上富庶不知道多少代的士族,张良却是不明白陈平的感慨从哪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