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投献了华国,华军进入国内,顿时成为了重磅消息,就在封君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抵抗,还是投降,亦或投靠项家的时候,华军已经分兵夺路,出现在了城下。
而偏远的边关地带,有些封君们想着投降华国,还不如投靠同根同源的项家,于是派遣心腹,联络项家城池,欲要举城投靠。
哪知道,就在此时,项家已经不再接纳他们的投靠了。
留给这些人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投降华国军队,或者举城顽抗。
这些人本就是墙头草,又哪里有与城俱焚的勇气,当即只得城头变幻大王旗……
寿春城内,那处秘密小院内,成舟、张仲与项燕正相谈甚欢。
三人酒杯交错,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项燕询问道:“敢问成将军,不知华王欲要将楚王安排于何处?”
成舟笑道:“陛下言哪里都可以,不过是一个郡的土地罢了。”
“也是!”项燕笑道:“被挪了位置,又有一大群王公贵族需要封赏,楚国此后无忧了。”
提起楚王负刍不过是个引门砖罢了,项燕问出了自己想要询问的话题:“不知吾等何时开始交换土地?”
成舟笑道:“而今吾军已经控制了昭关、宗城、松阳等大江沿岸诸城,若是项候不嫌弃吾军暂时尚未控制楚王麾下的爰陵、陵阳等江东土地,就算是此时交换,吾国也是没有异议的。”
张仲也笑道:“只是此时交换,项候倒是要吃些亏,毕竟会稽等江东之郡,吾军并未占领,到时候还要劳烦项家儿郎多出力了!”
“无妨,这都是小事,在说,吾项家与楚王一脉同根同源,吾等出面,反倒是容易被各地接受!”
张仲与成舟对视一眼,笑道:“既然项候不嫌吃亏,那么吾等此时就可以签订文书了!”
范增开口问道:“敢问国尉,吾等之前只是约定了交换属地,并未详细谈妥是一城换一城还是?”
张仲道:“不用那么麻烦,吾王说了,吾等只要太行以西的南郡,以及麻城。”
张仲指着地图道:“只是这样一来,因为云梦泽太过辽阔,因此,对于吾国统治江南之地多有不便,因此还请项候将信阳诸地交于吾国。”
项燕看了看地图,开口道:“这样吧,以光山为界,光山以及太行以西,归属贵国,至于江南之地,以谁开发归谁所有,若何?”
江南多烟瘴,此时的湖南江西等地,还是一片不毛之地,相反,华国探寻东瀛的海船已经传回了消息,声言找到了新大陆。
急于随着华军一起,开发新国土的项燕,自然不会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结。
只要这封文书签订,项家就是北达渤海,南抵诸暨,东临胶州,西接太行,这一片广袤的土地,可不比楚国全盛的时期少了多少!
虽然,这一次换地,等于是将楚国起家的南郡、荆棘、丹阳等地给丢了个干净,但是雄心勃勃欲要建立项国的项燕,自然是巴不得与楚国的纠葛断的越干净越好!
项燕没有异议,急于打通南方之地,好破开南北被人包围的华国,自然是也不会一城一池的去纠缠。
当即,双方签订了契约,用项家西部的封地,换取了楚王统治下的中部土地。
而华国,也得到了汉水下游的南郡,以及后世的湖南等地……
却说秦国。
秦王让国相隗壮留守咸阳,然后带着赵高、李斯、王蓠、蒙毅等一众大将,踏上了东巡的路途。
十余万大军,旌旗遮天蔽日,军队前后拖拉十余里。
此时正是深冬,正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时节。
齐膝深的落雪,让不曾竣工的直道变成了一片沼泽。
冻得坚硬的道路,堆积满了厚厚的血花,被十余万大军来回践踏,早就变成了泥塘。
车轮碾压,脚步践踏,被冻得坚硬的大地,也变得泥泞起来,甚至到了下午时分,踩踏出来的说不上是雪水还是泥浆的东西,能没过了士卒的脚背。
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很多军士都生了冻疮。
赵高随侍在秦政左右,作为唯一能够在御撵之上随驾的官吏,赵高是最得秦政信任的官吏了。
半个月之后,御撵到了仇由这个小县城。
北方不比中原,一贯的地广人稀,到了仇由县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秦政阻拦在了仇由城内。
此后,连续十几天的暴雪,让大地上积雪三尺,街道上的雪花已经到了男人的胸腹。
秦军被阻拦在了仇由,而这个小县城不过是两三万人的规模罢了,又能有多少粮食?
在跟随秦政行进的十万中军的人吃马嚼之下,很快仇由粮仓里的存粮就见了底。
而此时,押送粮草的后对,距离仇由还有一百多里的榆次县城待着。
因为雪太大,后队赶不过来,而中军又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秦政连续几封严令,要押送粮草的胡亥,立刻押送粮草东进。
恰恰此时,南方又传来了情报,楚王负刍在半个月之前,将国土献给了华王!
秦政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密奏,他脸色苍白的问道:“此事当真?”
李斯点点头,面色难堪的道:“陛下,这是黑衣卫动用关系几经查证的消息,驻守在华国南方的成舟,已经带队南下了!”
秦政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他沉默许久,才道:“唤二位蒙将军过来。”
侍卫们前去传唤了,不多时,蒙毅、蒙恬两人顶着一身的雪花,联袂而来。
秦政挥挥手,示意侍从将刚刚得到的消息拿给二位将军观看。
二蒙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询问消息的真实性。
李斯道:“黑冰台探得的消息,已经经过了反复确认!”
两人的脑袋上隐隐有了汗珠,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季节里,两人竟然脑门见汗了。
“陛下,这是华国已经得知了原委了!”蒙毅沉声道。
赵高眨眨眼,什么意思?什么原委?为何蒙毅说的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