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元有些诀别的对张雨心道:“对不起,我是金拳国师的徒弟。”
刀气与龙象般若功相撞,砰砰砰,狄元的龙象般若功还欠火候,刀气还是席卷了他的全身,四处裂开的口子,最重的一处伤口在胸口离心脏半寸的地方。
狄元全身血淋淋的捂着胸口叫道:“沉水不要出来。”
张雨心在水里面一直回忆着金拳国师对藏锋做过的一切,又回忆起与狄元在一起的日子,在危险的最后一刻,他明明可以自己先闪开,为什么要救我。
刀魔看了眼倒地的狄元,猛的一跃将那一堆还在烧的柴火一踢,落在那大锅之下,不多时血池便又沸腾起来,刀魔毫不畏惧的一跃,入了大锅内,冒泡的血水呲呲呲的响着,血色逐渐褪去。
张雨心沉于水底,闭气良久,又思虑颇多。透过清澈的水面往上看去,看到藏锋和众人正寻下落之法,一时间笑岔气,呛水浮出水面,转头朝狄元看去,狄元失血过多,已经无法动弹,他见张雨心浮出水面惨笑的模样急忙喊道:“危险,别出来。”
张雨心并未看到刀魔,不顾狄元的呼喊向他走去道:“你当真是金拳国师的徒弟。”
狄元眼神飘忽的看着那大锅,急忙点头道:“我不光是他徒弟,还是元蒙的大王子,你走。”
张雨心不可思议的看着狄元,皱着眉问道:“你接近我们想做什么。”
咕噜噜那大锅炽热起来,血色全部褪尽,仅剩一汪沸水,那刀魔慢慢浮出水面,狄元喝道:“这天下本来就是我大元的,你说我来干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狄元的内心很简单,他想保护张雨心。
张雨心的身子一阵踉跄,她有些失望,也有些愤怒,握住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呆了半响,长剑便要指向狄元,砰的一声,那刀魔居然满血复活,腾空而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狄元,其次才注意到张雨心。
张雨心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上方洞池瞄了一眼,只见藏锋顺着一根藤条滑落而下,这高度除了刀魔这种身怀神刀术的高手才能不借藤条下落,即便是千雪,她的神刀术要滑落下来,必然会手臂撕裂不可。
张雨心看藏锋要下来,顿时喊道:“锋弟别下来。”这一声让刀魔梭梭梭的跃到她的面前,掌刀猛的劈下去,张雨心挺剑去挡,当的一声,长剑断裂,张雨心被震荡之力掀翻在地,落在狄元的身前。
狄元看刀魔又一刀气劈了过来,脸色巨变,全身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猛的跃起,扑住张雨心,那刀气砰的一声击中狄元的背部,狄元只觉意识在模糊,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张雨心看狄元又舍命护住自己,刚才对他的气愤烟消云散,只见狄元气息若有若无的样子,抱住他的头一抹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道:“你不是要夺天下嘛,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狄元还是那抹惨烈的笑脸,艰难的拿出腰间的那枚号角递给张雨心颤颤巍巍道:“你....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张雨心接过那号角不住的点头道;“我记得,我记得,你没钱住客栈,还想抵押这号角.....。”
刀魔还想在攻击的时候,藏锋下来了,藏锋看了眼狄元的样子,内心突然躁动起来,一股嗜血杀戮的冲动急冲脑门,握刀的手青筋暴出,眼睛布满血丝,挥刀猛攻刀魔,刀魔弃了张雨心和狄元,与藏锋战至一处,藏锋没有招式,就是挥刀乱舞,这简单的招式在刀魔这一等一的刀术大家面前自然是不够看,几招之后,藏锋便被刀气割伤,所幸他内力精纯,屠龙刀也护住了要害,都是些皮外伤。
佐藤和彦被人驱赶下来,看了眼那大锅,哪里还有半分血色,顿觉不好,眼神一瞥,看了眼那张雨心和狄元心一横道:“藏锋无救,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还需想想主意才行。”
藏锋处境不妙,下来的玄悲看藏锋气息紊乱,心浮气躁,顿时双掌合十念叨:“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这静心咒持续念了数遍。
藏锋只觉得那股燥热之气渐渐消散,刀法回归正常,日月乾坤刀法柔和游门剑法,藏锋一直未曾自创成招,如今燥热散去,心境空明之下竟有感而发。
一招猛虎咆哮,这是藏锋临时起的名字,藏锋一跃而起,屠龙刀力大势沉的刺去,临近刀魔,手腕翻转,屠龙刀横圈挥动,刀魔的衣袍被卷起的刀风吹得呼呼作响,他即便疯癫,但对刀术极其痴恋,初见这种不一样的刀法,顿时有些好奇,反立身而看。
狄元看到藏锋等人下来后,担心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握住张雨心的手道:“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哪怕你反感我,叫我粗鄙之人,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你,保护你。”
张雨心早就知道狄元的心思,只是在如今这种境地下说出来,张雨心更是难过,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些泪眼模糊道:“你好傻,你好傻.....。”
狄元咳出大量血沫艰难道:“那号角....你要收好,将来....或许会有大用,就当是我留给你....的念想,好好保护自己。”
张雨心看着那号角,二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它,狄元终于坚持不住,痛的晕了过去。
张雨心看狄元没动静,顿时哭的更伤心了,殊不知佐藤和彦捡起了狄元的马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藏锋恢复清明,打出那自创的剑刀一式,猛虎咆哮后,便听见张雨心凄厉的哭声,顿时看去,只见佐藤和彦制住张雨心站了起来慢慢退后道:“放过我,不然我杀了她。”
千雪也下来了,本想帮藏锋,看佐藤和彦居然劫持张雨心顿时喝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