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那些好马顿时落入藏锋眼中,藏锋问道副将:“这么这么多马,是马贩子吗?”
副将瞧了眼那些马,随意道:“都是锦衣卫那群家伙的,他们现在风光的紧,高头大马,飞鱼服,绣春刀,名头就能吓死人。”
“锦衣卫?”藏锋惊道。
“也是奇怪,锦衣卫办事,那千夫长身边居然还带着一个儿子。”副将也是摇摇头不解道。
在路上藏锋就将自己的怀疑说给熊达听了,现在熊达听到这个消息,与藏锋对视一眼,藏锋从他眼中看到了无法言语的激愤。
藏锋不动声色的按住熊达道:“别打草惊蛇,等知会知府,借他的力量顺藤摸瓜,将恶首除了,把其他孩子也一起救出来。”
熊达按捺住心中的躁动,点点头道:“就听公子的。”
姜心也大概明白了藏锋要做什么,虽然不愿意,但她也恨抓走婴儿的元凶,也就不反对了,而且这一路都有北冥统的踪迹,也就是说北冥统可能去了京城。
知府家中哀声一片,知府正大发雷霆,对着侍卫喝道:“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侍卫头领拱拱手道:“大人,这帮恶匪武功不弱,配合默契,善使刀法,绝非一般的匪类。”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到头来我女儿被抓走了,你们连根毛都没发现。”知府脸色很不好,旁边的妇人哭哭啼啼的恼的心烦。
众侍卫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大人,守城副将说抓到可疑人员。”门口的侍卫进来禀报道。
“什么...走,去看看。”知府顿时大惊,龙行虎步的朝门口走去,妇人想女儿,顿时跟了上去。
知府走到大门口,便看到守城副将的人马围着的藏锋三人,姜心手上抱的婴儿,让他眼前一亮,顿时上前,走到姜心身边,就要抱孩子,姜心哪里会愿意,知府脸色一冷,看着姜心喝道:“你们这帮刁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过。”
姜心脸都气红了,藏锋急忙说道:“大人,这不是你的女儿,我们也不是什么刁民。”
知府一时急糊涂了,这才重新打量着婴儿,妇人也近前来,只是一眼便道:“这不是我们的女儿。”随后又哭哭啼啼起来。
知府脸色难看,看向守城副将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守城副将讪讪一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大人,我们看他们可疑,还以为这女婴就是大人的小千金呢。”
知府一摆手道:“放了,放了。”随后转身便要回府,藏锋说道:“大人,不想找回自己的女儿了?”
知府步子一顿,看向藏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青年几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藏锋笑道:“我们也是受害者,不过我们知道凶手的谁,就怕大人不敢查。”
知府哼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抓了我女儿,我也敢查,你说凶手是谁。”
藏锋摇摇头道:“我说了不算,只有找到孩子才能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知府看藏锋成竹在胸的样子,微微闪过一抹精光,妇人也在旁边道:“我要我可怜的女儿。”
知府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藏锋目光灼灼道:“放松戒备,投石问路,你跟着我们深入虎穴。”
知府似是考虑了一会,侍卫头领劝道:“大人,不可,这些人来历不明,千万不要上当。”
藏锋呵呵一笑道:“你们也可以假扮马夫随从,跟随左右。”
知府为了女儿也是豁出去了,顿时答应道:“就按你说的办,要是救不回我女儿,你们等着牢底坐穿吧。”
“那就先准备吧,他们应该明天一早就会出城。”藏锋说道。
长远镖局,席风子坐在主位上喝着闷酒,嘴中呢喃道:“好徒弟啊,你去哪了,这么久也没点音讯,真是急死为师了。”
“当家的,有人来托镖。”王大宇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托就托呗,你处理就是了。”席风子很郁闷。
“这镖有些不一样,当家的你还是去看看吧。”王大宇脸色有异道。
“哦...什么镖能把你吓成这样,走,去看看。”席风子站起身,走道。
来的是一身便装的千夫长,他在客栈久久思量,知府女儿丢失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这风口浪尖带着一个孩子去往京城,惹人怀疑不说,还直接将苗头引向镇抚司衙门。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托镖送往京城比较好。
千夫长抱着婴儿,焦急的等待着,席风子走过来,笑道:“托什么镖啊,给我看看吧。”
千夫长将婴儿递给席风子道:“托当家的将这孩子送到京城柳叶巷赛家。”
赛家就是赛金银的家,那里也是萧玉收拢人血集中的地方。
席风子看到孩子也是吓了一跳,镖局一般都是托物,托人的也有,但很少,而且托付的都是稍大的人,现在就一个刚刚出生,还没三斤的婴儿,这倒是稀奇,婴儿可不比大人,路上风险颇大,席风子也是一阵犹豫。
“听闻长远镖局闻名天下,怎的这个不敢接吗?”千夫长激道。
席风子皱了皱眉道:“这孩子与你什么关系。”
千夫长早就备好说辞呵呵一笑道:“这自然是我儿子。”
席风子沉吟良久,又问道:“送的人家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千夫长不动声色道:“他干爹。”
这也算是锦衣卫间最通用的暗号了。
席风子将孩子接过道:“托他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孩子风险太多,所需准备耗资颇多。”
千夫长自然明白席风子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袋大大的钱袋递给席风子道:“这是一半酬劳,另外一半你送去自然会有人给你。”
席风子掂了掂钱袋的分量少说也有五十两,顿时大笑道:“既是如此,这镖我接了,签文书吧。”
千夫长也是笑道:“就喜欢当家的爽快。”
二人签了文书,千夫长又将一封信交给席风子道:“这信算是凭证,交给赛金银,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