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想要烈火掌的最后一招的口诀,没拿到之前,不敢怎么样的,倒是你,要是他抓你逼你爹就范,恐怕就难了。”藏锋劝道。
“我不会让他抓住的。”姜心坚定道。
锦衣卫与明教余徒的厮杀还在继续,藏锋朝萧可的位置看去,瞳孔瞬间放大,萧可身边的锦衣卫被明教余徒冲击,萧可抱着孩子慌乱的站在中间。
“不要伤了孩子。”藏锋喊道。
孙邢一愣,随后便注意到萧可手上抱的孩子,微微一挥手,明教余徒顿时停手,与锦衣卫们对峙着。
老者上前对与席风子打的如火如荼的萧玉道:“萧玉,当年洪教主与你有救命之恩,授业之功,为何你要背叛教主,暗下杀死。”
萧玉微微瞥了眼老者,有些眼熟,许是明教中人,微微喝道:“救我之前呢。”
老者顿时沉默了,萧玉哈哈大笑道:“要不是朱棣一封信,我还被蒙在鼓里,对洪教主感恩戴德呢。”
“你就一山寨强盗,攻打山寨之时,死伤难免,你何必耿耿于怀。”老者也是经历那件事的。
“哈哈哈,好一句死伤难免,你可知道我妻子怀了身孕吗?”萧玉目光更加凌厉,就好像一头择人而嗜的恶鬼。
席风子听得他们二人唠叨一阵,微微喝道:“这就是你伤天害理残害无辜婴儿的理由吗?”一言甫毕,刀光闪处,突听一片声响,日月刀光如乾坤之气,席卷而出。
萧玉翻起手掌,两掌寒血神掌分推日月刀光,那寒血神掌与之之前的寒掌有些不同,他如血雾一般暗红,又如寒冰一样冷冽。
二人离得十分近,几乎出招便是对上,滋滋滋,日月刀光离萧玉胸前半寸便被寒血神掌凝聚成两道冰棱,冰棱在破碎,砰,血滴子犹如天女散花一样朝四周射去。
席风子挥舞着日月乾坤刀挡的严严实实,四周离得近未来得及躲闪的锦衣卫和明教余徒死了数名。
“你的寒掌居然进化了。”席风子微微惊道。
“怎么,你怕了。”萧玉与席风子斗了许久,稍歇片刻,喘口气。
“笑话,我会怕,在来。”席风子单手持刀,换了一种形态,比之双手握刀更加灵活。
金拳国师看着萧玉的脸皱了皱眉道:“萧玉之心狠手辣,比贫僧想象中还要可怕,前翻与他结盟,不异于与虎谋皮。”
藏锋走到锦衣卫前,对萧可道:“谢谢。”
萧可挥退保护自己的锦衣卫走上前,将孩子还给藏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说道:“能不能放了我爹。”
“不能,”花久婆婆顿时喝道,把睡着的孩子喝醒了,哇哇哇的哭着,藏锋摇晃着襁褓中的婴儿哄着,好像没有效果,飞烟走了过来接过孩子道:“许是饿了,我来。”随后躲到无人处喂奶。
萧可听到花久婆婆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她扫了一眼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中,目光一凛,身子一转,一手夺下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便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萧可的出其不意,打了藏锋和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极力身法,一手探出,电光火石之间,萧可闷哼一声,刀尖划破了她的腹部外袍,只流了些血皮,藏锋的手正极力的抓着萧可的手。
“为什么要救我。”萧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藏锋的眼睛。
“我答应你,只要萧玉变成庶民,废去武功,可以饶他不死。”藏锋不知道为何,看到萧可的目光,他无法在坚定的要去杀了萧玉。
萧可顿时喜极而泣,松开绣春刀,抱住藏锋的腰道:“谢谢你,藏锋。”
花久婆婆看藏锋答应了萧可,目光闪烁不定,似在想着什么。
萧可看藏锋答应后,便转身朝萧玉喊道:“爹,不要再打了,我们隐居山林吧。”
藏锋也上前说道:“萧玉,即便你罪孽深重,我依然愿意给你一条生路。”
萧玉哈哈一笑道:“你会不杀我?”
“我说话算数,师父,你先回来。”藏锋看二人打斗十分凶险,微微担心道。
“徒弟,切莫放虎归山。”席风子与萧玉分开,看着藏锋劝道。
萧玉目光扫过所有人,北冥统父子已经跑了,金拳国师被击败了,现在除了锦衣卫和萧可,这里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可谓是插翅难逃,不过他最担心的便是可儿。
“可儿,过来。”萧玉对萧可招了招手。
萧可便要跑过来,突然,异变突生,花久婆婆悄然捡起地上的那把绣春刀,朝萧可的后心刺去。
“你敢。”萧玉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招此劫难,眼珠凸起,几乎是使出生平最强的实力,一滴血滴子手中迅速生成,朝花久婆婆的绣春刀甩去,同一时间朝萧可扑去。
突变发生的太快,萧玉即便是第一时间反应,那绣春刀还是刺入萧可的后心位置,那血滴子当的一声,才击在绣春刀上,劲力巨大,花久婆婆的手一脱,那绣春刀划去萧可后背的一片血肉,直挺挺的弹在藏锋与萧可中间的地上,嗡嗡嗡的颤抖着。
萧可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上,被萧玉接住,她的身后血淋淋一片,萧可许是疼的晕厥了过去,萧玉也是怒到了极点,摸着萧可不断流血的后背,眼神凛冽的可怕。
“娘,你在做什么。”藏锋看到这变故,对花久婆婆质问道。
“我儿啊,你要明白,这世间谁都可以宽恕,唯独他和朱棣不行。”花久婆婆痛心疾首道。
“娘,那个女子是无辜的,你这般做和萧玉有何区别。”藏锋心里有些怒气,看了闭着眼睛的萧可一眼,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嘴唇也开始变青了。
“她阻拦你杀萧玉,娘只能做一次恶人,断了你的念想。”花久婆婆一点都不后悔道。
“娘...你。”藏锋有些无奈,便要朝萧玉走去。
“好,好,你们很好。”萧玉许是受了刺激,苍白的脸色变得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