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天,不如你带着元陵图先行离开吧。”金拳国师看狄元铁了心要与崆峒派共存亡,想了一会对策出口说道。
“要我独自逃命,除非我死了。”张鼎天对上次将藏锋独自留在皇宫里仍然是耿耿于心。
“爹...。”张雨心看张鼎天说如此晦气话顿时不满道。
“我们也下去看看吧,说不定通天教也能作为助力。”金拳国师看张鼎天决心斐然,便说出另外一条对策。
“通天教如何能助我们。”张鼎天摇摇头道。
“以前不会,但现在说不定会了。”金拳国师会心一笑道。
“难道又和锋儿有关...。”张鼎天说道。
“是不是谁又知道呢。”金拳国师往山下走去,众人都跟上。
刚到山门门口,派在半山守望的崆峒派弟子便奔来报讯:“通天教数人围攻一人不下,随从伤亡殆尽。”金拳国师皱了皱眉,飞花点了点头道:“都是恶人,死了也好。”
“飞姑娘此言差矣,要是通天教都死光了,那大伙的注意力都又回来了。”金拳国师说道。
“不死光,难道就不会回来吗?”飞花哼道。
“至少能多拖延片刻不是吗?”金拳国师呵呵一笑道。
众人说话间走到石板路上向山下望去,但见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只怕尚不足千余之数,群雄尽皆探头观望。
呼喝之声,随风飘下山来,只听于冰喝道:“想不到你还练了一门高深的武功。”
“师姑,师侄早就说过了,吸星大法的内功是藏锋取巧套去的,你为何不信。”纪方立在一旁神色淡然的看着虎头面具人和于冰,地上死了一堆通天教徒和纪方的乌合之众。
要是往常,于冰自然是信了纪方之言,但于迁已经跟着藏锋走了,于川叫他们来就是看看于迁会不会有危险,这纪方带领着一群邪门歪道上崆峒山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当下发难训问,没成想纪方那群乌合之众胆肥了,出言侮辱自己。
“别叫我师姑,今日通天教便要清理门户。”于冰大喝一声,手中红袖飘出,直卷纪方上身。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圣教之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你们几个幺魔小丑,竟敢顽抗神教教主,今真大胆之极!”
“快快抛下兵刃,哀求教主饶命。”
这些乌合之众没什么本领,先学谄谀纪方的话,几百余人颂声盈耳,崆峒山下一片歌功颂德。纪方捋着白须,看着于冰卷来的红袖,手腕翻转,手指尖一弹,嘶嘶嘶,那红袖如脱了缰的野马,朝旁边的虎头面具人卷去。
虎头面具人大惊,翻身退避。
纪方听着这些教众的话,微微眯起了双眼,薰薰然,飘飘然,有如饱醉醇酒,或许自己真的可以一统江湖...。
“什么古怪功夫。”于冰看着失控的红袖喝道。
“师父他老人家没来吗?”纪方最忌惮的便是于川,不由得确认的问道。
“大哥在此,你早就死了几百回了。”于冰发现收不回那红袖,便所需丢弃了。
“是吗?师姑,念你是我长辈,你们速速退去,我可以饶你们不死。”纪方目光凌冽的扫了眼于冰和虎头面具人。
“好大的口气,你忘了,吸星大法还是我们交给你的。”于冰大怒,飞身跃起,单手朝纪方猛力拍出。
“那就看看是你的吸星大法厉害,还是我的厉害。”纪方嘴角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也是猛然拍出一掌,砰,强大内力对决的一掌,没有想象中的双方都退开,而是掌力相接,两人的面皮都是一怔,你吸来我吸去,最后纪方占了上风,于冰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怎么会这样。”于冰大惊,惊恐的看着纪方。
“师姑那美味的内力送给师侄,当真谢谢了。”纪方也就是太监,没来**,不然定然对以前渴望已久的于冰扑去。
“不好。”虎头面具人看这架势,暗道一声不好,将念珠往纪方脑门击去。
“雕虫小技。”纪方掌不动,另外一手翻转,手指尖又是一弹,那刚猛无比的念珠偏离轨道,竟然将旁边一名看戏的群雄脑袋砸没了。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急忙闪开。
只留下一具无头尸轰然倒地。
“这是什么功夫。”张鼎天目光灼灼的看着纪方的动作。
“十分阴柔,却藏有巨大的力道。”金拳国师也是皱了皱眉道。
“不管他是什么功夫,要是让他吸光了那女子的内力,对我们大大的不利。”狄元激动道。
“那我们一起上,即便他三头六臂也必然会被打断。”飞花建议道。
“不必,看贫僧的。”金拳国师,手中翻起,悄然运气龙象般若功,他有心试一下纪方所练功夫的实力,当下将龙象般若功发挥到极致,猛的朝纪方打去。
纪方正舒服的吸收于冰的功力,突然一道低亢的龙吟象鸣之声传来,便见山头一道极其霸道的功法冲击而来,当下不敢大意,撤掌迎击。
他挥动袖袍,鼓动全身真气,催掌硬抗下了那道龙象般若功。
虽然衣袍有些撕裂,头发也有些乱蓬蓬,但他确确实实硬抗住了这道龙象般若功。
纪方捏着兰花指,往山上瞧了瞧道:“高人来了,何不下山一见。”
金拳国师看纪方硬抗住了自己的龙象般若功,心中已有计较,看着男不男女不女的纪方微微狐疑道:“这门功法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是他的功力深厚,才挡下了你那一击。”张鼎天颌首说道。
“张鼎天,你可看出了什么名堂。”金拳国师惊道。
“那女子的红袖被针线反控了。”张鼎天目光灼灼道。
“针法?”金拳国师立时会意。
“爹,你们说什么呢,此人当真这么厉害?”张雨心听不懂二人说些什么。
“厉害是不假,但他修炼这门武功的时间应该还不长,不过假以时日就难说了。”张鼎天眉头皱了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