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扬了下眉梢,想起刚刚在地下停车场里看到季沅奕时的第一个印象,确实有点像五花肉。
他现在也见不得五花肉。
“嘶——”
许梨将电磁烤盘火开大,将上面铺满肉,滋滋啦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油也不小心溅到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背上。
她下意识的就把手中的夹子丢出去了,本能的缩回手摸了摸手背。
商衍轻掀眼皮,望向她,就见她透亮明媚的眼眸里泛着丝丝委屈的情绪,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他伸手过去,“手看看。”
她乖巧的把手递过去,放在他的手心中,那双细滑修长的手在餐桌上方的白炽灯下更显柔荑玉雪。
见她没事后,商衍松开她的手,捡起她刚刚扔开的夹子,帮她烤起了肉。
而许梨则心安理得的等着,为了避免油再次溅到自己身上,她还特意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正巧此时唐欣回消息了。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陈特助吩咐的,让我把烤肉摆好后就撤退,说是商总要给你一个惊喜,梨姐,商总来了吗?有没有被惊喜到?’
看出这文字里富有浓重的八卦意味,她直接无视,看向正在认真翻肉的男人,又打字问,“那蛋糕哪来的?”
“不知道,反正烤肉到了没两分钟,酒店服务员就拎着蛋糕来了,也没说是谁准备的,就说是给你的。”
唐欣回了这句话后,顿了一分钟左右,又补充道,“梨姐,你说……这蛋糕不会是季沅奕送的吧?啊……这……”
后面附带一个惊恐的表情。
许梨没有回,稍稍思忖了会,她和季沅奕撞见纯属偶然,就这点时间做个蛋糕根本来不及,而且,看他那个手捧鲜花还穿得那么骚包的架势。
一准就是来找苏澜音的。
以苏澜音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不说季沅奕会放低身份去哄她,但肯定两人正蜜里调油,腻歪得不行呢!
而且最重要是,蛋糕上的孔雀图形是有一定含义的。
比如她就不止一次从商衍口中听他说自己是孔雀的称号。
好像他手机通讯录里给她的号码备注就是‘小孔雀’这三个字。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对面的男人,直接问,“商衍,那蛋糕也是你准备的吗?”
闻言,商衍瞥了眼放在最边缘的蛋糕,淡淡点头,“嗯。”
“啧,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一块过情人节了?”许梨起了兴致,拿着筷子的手撑着下颌,饶有深意的望着他。
“你不喜欢?”商衍将烤好的肉和素菜夹到她碟子里,答非所问。
“喜欢啊。”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回,“就是有点好奇,你这根木头什么时候开窍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和我一块过情人节了。”
“晚上刚好没有行程。”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合着他是因为晚上闲下来了,没事干才想着过来找她打发时间的?
她撇了下嘴,望着他的目光也夹带着几分幽怨,“两分钟之内,我有效撤回我上一句话,你没有开窍,反而更木了,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平时话少是对的,不然,你早就死无全尸了。”
商衍:“……”
她闷头吃着碗里的烤肉,刚刚那点被意外惊喜堆砌起来的欢喜此时正一点点消散。
“玫瑰是为今天情人节准备的,蛋糕是为你第一次参加真人秀而备的。”
听他冷沉的补充,许梨也听出话里的苗头了,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把自己喜欢吃的肉放上去让他继续烤。
等吃得差不多后,许梨将蛋糕打开,把那束玫瑰花和它放在一块,拿手机拍了几张照,又让商衍把房间的灯关了,让他找角度给自己拍几张她点蜡烛和蛋糕的光影照。
对于商衍这直男的拍照思维和角度,她看了直皱眉,好在拍得比较多,有那么几张稍微p一p还是能用的。
她本来是想发个微博的,但想着今天日子特殊,如果自己突然发这个,肯定要被网友猜测和各种挖料,便忍住没发了。
蛋糕的口感不错,许梨吃得津津有味,但晚上烤肉实在吃得太饱,蛋糕她吃了一块就觉得有些腻了。
等把桌上的烤盘和盒子简单收拾过后,许梨嫌弃自己身上一身烤肉味,觉得自己回来就卸妆洗澡的决定太过于草率了,便又重新拿了套黑色的睡袍去了浴室。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水雾弥漫在浴室的每个角落里。
蓦地,浴室门锁忽然有扭动的迹象,许梨回头看过去,就见门被推开,一道黑影闯入水雾中,那张熟悉的脸清晰的映入眼帘中。
她呼吸一滞,慌乱的骂道,“商衍,你有病啊,没看见我在洗吗?赶紧给我出去!”
门口的男人并未被她的骂声所影响,反而将门关上,冷沉的目光睨着藏在水雾中的那一片春色景象,喉结轻滚了几圈,抬手解衬衫的扣子,举步朝她走了过去。
见他停在自己面前,许梨满脸错愕诧异,“你干什么?”
“洗澡。”
许梨:“……”
“我还没洗完呢!”
“我不介意。”商衍眼底染上一抹戏谑的笑意,风轻云淡的开口。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直接上手掐住他的脸颊,“让我看看你脸皮究竟有多厚。”
商衍也不反抗,任由她捏着,即便力道大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伸手就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似是惩罚似的,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在这浪漫的情人节里,不来个鸳鸯浴得多可惜。
“这次你们录制时间比较长。”
好一会,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有些不畅,他哑着嗓音开口。
许梨被他吻得五迷三道意识不清的,缓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因为她月事刚过才几天,这个月的‘规矩’还没开始过,而她这次的节目录制少说都要一个多月,所以这狗男人是怕自己吃亏不成?
还不等她反驳,揽着她腰肢的手稍稍一重,将她揉进他怀里,那肆意霸道又尽显强势的的吻再次落下,将她的反抗和呼吸一尽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