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听后,打开院门,出了门,围着自家房子转了转,回来后对二老说道:“米家人都走了。”
白父很是疑惑:“你不都走了吗?回来干吗?”
华清一脸正色:“我和雪儿一起走的话,米要肯定会起疑心。”
“像今天这样找爹娘的麻烦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我和雪儿商量了一下,她先藏一段时间,我再和她一起走。”
白父白母双双点头:“也行。”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华清回:“半个月后再说吧。”
一家三口吃完饭后,聊了会天,便回房睡下。
华清和衣躺在床上,一直到了深夜。
听到二老房间传来鼾声后,小心翼翼地起床出了门。
由千机指引,一路来到距离米家不远的一座小山下。
他爬上山,借由月光,往下观察容克教的生活区。
容克教不与旁人为邻,他们在自己田产的地头建了一个小村子。
村子最西侧是一个双层小楼,很是显眼,这里是容克教族长一家居住的地方。
小楼两侧各有三栋房子,是容克教一些小头目居住的地方。
这些房子的南侧是几十栋房子,一般教众在里面居住。
村子中心处是一些仓库,容克教财产公有,每月以家庭为单位领取生活用品。
村子东侧养殖畜牲的圈舍,鸡鸭牛猪羊等都有。
村子外围圈了两米多高的围墙。
夜已深,大部分房屋都已熄灯,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光。
观察完地形后,华清下了树,来到北侧的围墙外,从千机的空间中掏出一张木梯,爬上墙头。
掏出一根绳子拴在木梯上方,扔在院墙内。
他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围着普通教众的房子走了一圈,让千机在他们大人卧室里显眼的位置,各贴一张纸条。
贴完后,回到院墙搭绳子的地方,又掏出一张梯,爬了出去,收起木梯和绳子后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一对教众夫妻,男的起了床,看到对面的墙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字。
他心生奇怪,来到床尾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
“真神降临,特谕:族长罪恶滔天,特命尔等擒了族长一家施以火刑。”
“如有违神谕,真神每日随机带走你们其中一人。”
男子看后,心想不知道谁和自己开玩笑。
他从墙上撕下纸条,卷起来,扔在地上。
一家人吃完饭后,小孩去了学堂,大人领了工具到田间干活。
他看到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站在田地里窃窃私语,便走过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只见他们微微皱眉,一人小声问他:“魏哥,你们家今天早上没有见到奇怪的纸条?”
魏性男子一愣:“你家里也被人贴了纸条?”
“不知道是谁在搞鬼。”
一人叹了口气:“要说搞鬼,这人也太厉害了吧?”
“起初,我也没当回事。”
“但是好像家家都贴了纸条。”
“咱们容克教信奉单一神,就是真神,莫非真是真神降的神谕?”
另一人插话:“说族长罪大恶极,族长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魏姓男子摇了摇头:“嘘,你们小声点,族长的事情谁知道。”
“咱们人微言轻,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一个人冷笑:“还说什么随机死一个,倒是死个人给我们看看。”
众人低声哄笑,魏姓男子心下起了疑心:这也太巧了吧?难道真的是家家有纸条?
这件事情太过离奇,虽然大部分人没放在心上,但还是有些虔诚的人心里惴惴不安。
连族长和小头目都知道了这件事,族长派了米父找人问询。
问到谁,谁都是回答家里有纸条。
族长心中隐有不安,心道,不知道是谁对自己怀恨在心,一定要抓到这个妖言惑众的叛徒。
晚上,悄悄地点了几个人在暗处巡逻。
华清从千机那里得到消息,见一天没有动静,晚上又来到村子里。
有千机给他做监视,轻而易举地避过巡逻的人。
随后,给一个人下了毒,料想死了人,族长肯定会加大巡逻力度,在仓库里躲了起来。
第二天,一个妇女起了床,推了一把侧卧的丈夫,见没有动静,以为他睡的死。
她穿上衣服,梳洗一番后,做起早饭。
早饭上桌后,两个孩子都围在桌边,却不见丈夫,心想:往常,早早就起床,今天也太懒了吧。
叫了几声丈夫,没有回应。
她来到卧室,拍了拍丈夫,他头朝窗户,动也不动。
女人心生懊恼,扳了一下他上侧的身子。
丈夫的身子由侧卧变成仰躺,只见他口歪眼斜,眼白向上翻,嘴角有黑色血渍。
顿时心下大慌,试了试他的鼻子,哪还有呼吸?
女人胆战心惊,放声大哭了起来:“大牛,大牛,你怎么就死了?”
两个孩子听后,赶紧跑了过来,见到爹死了不禁潸然泪下。
隔壁的邻居闻到哭声,跑过来查看,试了试心跳,果然死了,不禁骇了一跳。
连忙去请大夫,大夫过来后,没有查出死因。
男子死亡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遍。
想起昨天的纸条,人们无心做工,全到来到这户人家,屋里站不开,便在屋外围着。
人心惶惶,相互间议论着。
“难道真是神谕?”
“这一定是我们不听神谕的下场。”
“会不会是巧合?”
……
事情很快惊动族长,他心里气恼,派了一个小头目前去了解情况。
小头目来到后训斥众人:“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还不去做工?”
容克教等级分明,即使是小头目的话也宛如圣旨,一些人怕他,低着头走了。
一个胆子大的人,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说道:“昨天我们家家收到神谕,今天就死了人,是不是族…族”
往下的话,他不敢说了,族长犹如天上的太阳,是绝对的权威。
小头目冷哼一声:“什么狗屁神谕,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要是给我查到,吊死他都是轻的。”
说完狠狠地打了那人几耳光,那个站着不敢动,被他打的腮帮子肿起两三寸高。
打完后,小头目喝道:“都给老子滚。”
屋里屋外的人一时间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