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笑了笑:“我是白总的大儿子,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保安看了看华清的SUV,普通的很。
穿着也很普通。
白总的儿子白奇他见过,眼前的华清见都没见过,听也没有听说过。
转念想到门口的保安已经放行,便不再说什么,朝华清笑了笑后,往回走了。
华清停好车后,来到一楼大厅,白德明的秘书给前台刚刚打过招呼。
前台告诉了华清乘坐电梯的层数。
华清来到17楼,刚出电梯,便看到一个身着灰色西服,长脸,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朝自己打招呼。
“华清,开了不短时间的车吧,一路上累不累?”
华清搜索原主的记忆,发现他记忆中的白德明朦胧而模糊,两人生疏的缘故,原主脑海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没有清晰的画像。
不过,从他关切的语气中判断这个人应该是白德明。
华清笑着回他:“爸,几个小时而已,不累。”
“这里山清水秀,连空气都有一种芳草的气息,真是个好地方。”
白德明拍了拍华清的肩膀,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附近的山爬遍了,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回头带你去玩。”
“走,到我办公室吧。”
他拉着华清的胳膊一同往前走去。
父子两人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
华清站在窗户边,看到办公室楼后面是六个厂房,不停有工人在厂房之间穿梭。
有个厂房门口,停着一辆货车,有个工人开着叉车正在放货车里装货。
白德明已在沙发上坐下,问华清:“听你妈说,你在临兰市做配送矿泉水的工作?”
华清转过身来回道:“是的。”
“我们店里也有九碧泉矿泉水。”
“九碧泉在哪里?我一路走过来,怎么没有看到?”
白德明笑了笑:“在村子东边,吃完中午饭,我带你去看看。”
“那个泉口不大,冒出来的水很清澈。”
华清略微惊讶:“哦,我还以为咱们公司矿泉水里面盛着的水真是山泉里面的。”
“原来只是个品牌名称罢了。”
白德明哈哈大笑:“我们公司每天产量这么大,哪有这么大的泉口。”
华清走到墙边,看着一幅山水画:“这幅画真漂亮,是印制的还是真人画的?”
白德明得意地说道:“这是我花了1200万在一个拍卖会上买的,是宣朝毛尚星的真迹呢。”
“你也懂画?”
华清摇了摇头:“不懂。”
“原来是古画,怪不得这么漂亮。”
“一笔之中墨色得有深有浅,富有变化,和印制的不一样。”
“好东西就是不一行,连我这种外行看了,都有一种相当震撼的感觉。”
白德明泡了茶水,问他道:“华清,我和你妈商量,想让你来厂里做事?”
“你得想法呢?”
华清点头:“好啊。不过,我学历不高,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白德明若有所思:“当时你高考的时候,本科考不上,上个专科也行的。”
“不过,都无所谓了。我也不过是高中毕业,不一样接了你爷爷的班。”
“只要肯做事情,学历没有那么重要。”
“各个工序你都先待上个把月,熟悉下生产流程吧。”
华清点了点头,两人唠了一会儿家常,白德明便带着华清到车间转了一圈。
中午带着华清来到工厂上方隔壁不远处的家中。
这是一座五层别墅。
大门口也有保安室。
别墅前方是一个大院子。
大院子右边,打的水泥地面,有一座双层的小楼,是给佣人们住的。
大院子左边是泥土地,上面摆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花盆。
别墅后面是一个花园,种着奇树异草。
父子两个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头站在院子里,拿着水管给花浇水。
白德明给华清介绍:“这是爷爷。”
华清叫道:“爷爷。”
爷爷把水管放在地上,打量了一番华清,笑道:“呀,大孙子来了啊。”
他来到华清身边,拉着华清的手,摩挲着华清的胳膊,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长这么高了。”
在屋里看电视的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双眼擒泪:“上次见你时,还要你妈抱着呢。”
“现在长成大青年了。”
“你说说你,以前小也就罢了,大了后,怎么也不来看看奶奶。”
华清尴尬地笑了笑。
在原主的记忆中,从小到大,母亲很少提及父亲家的事情。
父亲到时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在饭店里,由母亲陪着。
两人当初因为什么原因离得婚,至今搞不明白。
两位老人家见到华清难掩心中的喜悦,不停地嘘寒问暖。
看到泥土地里流了大片水,白德明去关了水龙头。
华清一抬头,看到客厅的门口站着一个打扮的很是精致的中年妇女。
她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至少年轻五六岁。
波波头,发色有些发红。
丹凤眼,描着细长的眉毛。
脸上薄施轻粉,很是白净。
上半身穿横纹黑白色的衬衫,下半身穿着长裙。
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眉毛微挑,眸光中带着些许敌意,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是白德明的二婚老婆,白奇的亲妈。
爷爷奶奶带着华清往屋里走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笑意:“华清,你怎么才来?”
“从你爸昨天说你要来,爷爷奶奶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
华清朝他点了点头:“阿姨好。”
一家人在客厅里坐下后,白妈给华清倒了一杯水:“渴不渴?”
华清摆了摆手:“刚才在爸的办公室里喝了好多水。”
“谢谢阿姨。”
白妈笑了笑,走到门外, 朝双层楼那边喊道:“上菜吧。”
不一会儿,两个中年妇端着菜放到茶几上。
爷爷奶奶不停地给华清夹肉夹菜,搞得花清有点手足无措。
白妈微角含笑,眼神倒是冰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