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刚回过神来,啪的一声,身上被抽了一鞭子。
他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色衣服,手中拿着锄头,正在锄草。
那名抽他的日本军人用日语骂他道:“八嘎呀路,发什么呆?”
令华清疑惑的是,明明千机没有给自己做同声传译,自己居然能听懂那名日本军人说的话。
难道自己这次穿成的原主是日本人?
不过,华清眼下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就算自己是日本人,看来和日本军人的关系也不好。
不然,也不会挨鞭子。
他放眼望去,偌大的土地里,竟然有七八十个和自己一样穿着灰色衣服干活的人。
看场的日本军人倒是不多,只有十多个,他们身上都背着枪。
还没待华清细看,那名日本军人的第二鞭子又打了过来。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
华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鞭梢猛地一拉,日本军人不提防之下,身体向华清这边倒了过来。
华清抽出他身上的手枪,对着他的脑门便来了一枪。
等其他日本军人反应过来,举起枪拉动枪栓向华清射击的时候,华清已跳到前方的沟里,借着树木的掩蔽,急匆匆地逃跑。
只听见耳边不停地有子弹呼啸而过。
同时,身后的狗大叫不止。
农场里发生这一变故,所有人都傻眼。
农工们纷纷抬头向华清逃跑的方向看去。
日本军人小队长破口大骂:“看什么看。”
“跟你们有个屁的关系,继续干活。”
“哼,谁要是敢学他,这就是下场。”
说着,他举枪对准身边的一个农工,拉动枪栓便射。
那个人在惊恐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双眼一黑,倒在地上。
小队长见打不到华清,为了泄愤竟把眼前的农工给打死了。
其他农工见到那名工友脑袋开花,血流了一场,个个吓得颤抖不已,急忙低头干活,比之前更加卖力。
小队长留下七个人在农场监工,带上五个人,向华清逃离的方向追去。
华清向前跑了不多久,便进入一处树林,潮湿闷热的很。
这里是热带森林,树木高耸,枝叶繁茂,树冠如伞盖般密集,遮挡了天空的阳光,让人感觉像是被黑暗笼罩着一般。
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着,在林中穿梭着。
林间传来阵阵水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哗啦啦的声音清脆悦耳。
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河里的鱼儿在游动。
华清穿过森林,趟过河,向山中的密林中爬去。
确认安全后,华清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坐下来休息。
“千机,这里是什么情况?”
千机给华清灌输起原剧情。
事情发生在二战期间。
原主叫孙华清,十六岁的时候被日本人抓到一个太平洋的小岛上。
除了他之外,同时期,日本人还从亚洲各国抓了数千名年轻人。
把这些年轻人抓到这个岛上的目的,便是进行各种变态的实验。
死了一批,便再运一批过来。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驻地的日本军人抢了原居民的土地,不听话的全部拉去做了实验。
听话的给他们种地,供应新鲜食材。
由于死的人实在太多,劳动力不够用。
原主被安排到田地里做工,他忍辱偷生,卖力干活,来岛上三年,日本军人倒也没有拿他做实验。
这些被抓来的人,说是奴隶一点也不为过。
甚至活得不如奴隶,日本军人对他们非打即骂,当真是猪狗不如。
男人们不过是被打被骂,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拉进实验室做实验。
女人们更惨,日本人变态的很,各种花活都玩得出来,提起裤子不认人。
之后,该打打,该骂骂。
甚至,为了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让奴隶们当众多人运动取乐。
这里的人,不是死于病毒实验,便是死于过劳。
吃得少,干得多,个个面黄股瘦,营养不良。
日本军人从来没把这些奴隶们当人。
反正死掉后,又会从各国运来新的奴隶。
岛上的日本不过是三百多人,奴隶们都有两三千。
奴隶们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直寻求机会抗争。
面对装备精良的日本军人,一批又一批人都失败了。
直到原主这一批。
他和女友薛文彩一直在暗地里召集有血性的人,准备夺岛。
终于在一个雨夜,用费尽千辛万苦配的钥匙,打起牢门。
先是拿下监狱,后来以监狱为据点,步步为营,夺得了整个小岛的控制权。
夺下小岛后,几个月过去,都没见例行运奴隶的军舰等岛,原主感到奇怪,便和几个工友出海到附近国家查看情况。
他们不知道二战就要结束,盟国已进入大反扑当中,日本根本顾不上太平洋的这个小岛,正在进行垂死争扎。
他们刚上岸,便被日本抓住做了运输物资的劳工。
直到一年后的1945年,日军投降后,原主终于恢复人身自由,和幸存的工友小李和小王返回小岛。
那个时候,他终于清楚,他们之所以当时夺岛成功,是因为日军当时自顾不暇。
相对于这个不知名的小岛,日军更在乎在大陆的利益。
是以岛上的兵力和补给在持续减少,这才给了他们压岛的机会。
原主乘船回到小岛后,大受欢迎。
这个时候,岛上主事的人是他的女友薛文彩。
原主兴奋地告诉她,日本已经投降,大家都可以回祖国了。
薛文彩却不想回去。
原主根本没看清岛上当时的形势,其时,薛文彩已成为岛上的女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根本不想回到祖国过平凡的日子。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原主,原主表示想留在这里也行。
只不过要把真相告诉众人,众人想离开的就离开,想留下的主留下,由他们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