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双手交叉于胸前,脸色阴冷,沉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儿子提前跑回家中,提醒你那老东西是个吝啬鬼,让你千万不要跟他提黑疙瘩的事情。”
“我们不过是一墙之隔,你既然得到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仁,那么别怪我不义。”
“你的紫玉葫芦不是早卖了吗?提不提醒,对你来说没有区别。”郑海争辩:“我可是实打实地被他老东西赖去几块宝贝。”
华清冷笑:“你提不提醒和我有没有卖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还有,你的黑疙瘩不只四块吧?”
“你再闹下去,信不信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老东西。”
郑海脸色一变:“哥,我们走。”
两个人郁郁地走出华清院门。
“孩她爹,幸亏你提前把宝贝给卖了。不然我们可亏大了。”吴凤凤眉开眼笑。
华清伸了伸手:“把金元宝给我吧,抽空,我去钱庄换成银子。”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商议买几亩肥田,再到镇上买套宅子。
镇上书院先生多,虽然女儿杨慈考不了功名,多认识一些人总是好的。
杨慈回到家听说要搬到镇上住,开心到飞起。
镇上人烟阜盛,吃的玩的都多。
激动之余,想到要离开认识多年的小伙伴,她心中恋恋不舍,有些忧愁和伤感。
华清宽慰她,镇上离村子没有多远,会经常带她回来。
杨慈听后眉头舒展。
晚上喝酒的时候,郑海的儿子郑秋亮听到华清坑了父亲,猛地站起身子提起拳头,就要去华清拼命。
被郑海劝住:“先不急,等我去镇上找当铺老板看看行情,先把宝贝疙瘩卖出去再说。”
“你现在闹开,他给老东西说了,事情就坏了。”
郑江略微沉吟:“我看镇上那些当铺老板多半不识货。”
“去县里看看吧。”
“县里有专门做修士生意的店铺,什么丹药材料都有。”
“那些人识货,你们一定多找几家,才能卖出好价钱。”
“还有就是,我出了不少力呢。不然,你们这些宝贝说不定都被苏长老阴走了。”
郑海端起酒杯豪气地说道:“哥,放心吧。”
“只要这些铁疙瘩值钱,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来,走一个。”
三人一饮而尽。
郑江被酒辣的咂么一下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有些好奇:“兄弟,你手中还有没几块铁疙瘩?”
“还有五块。我怕拿出太少,老东西会起疑心。”一想到苏长明厚颜无耻地白菜价拿走自己的宝贝,郑海心中的怨气和恨意翻江倒海:
“哼,如果他是个普通老头子,我高低给他两大嘴巴子。”
“还有那个杨华清,真是多嘴。”
他越说越气。
晚上,待母女两人睡下后,华精来到东边的房间。
点上灯,拿出紫玉葫芦看了起来,晶莹剔透,流光闪烁。
拔开盖子后,华清注入一丝灵力,眸光涌动,大为惊讶:“这真是一个极品灵宝。”
千奇眨了眨眼:“老大,你至于吗?我早就仔细看过了,不就是一个空间灵宝。”
华清点头:“不错。”
“普通空间灵宝内部空间不过几方,这个灵宝可以装下一座大山。”
“对于这个小世界来说,算是稀世珍宝了。”
千机撇了撇嘴:“这算什么?真正的仙帝袖里乾坤,可装万物。”
华清笑了笑:“可惜,放在袖子里终归容易被人用神识察觉。”
他把紫玉葫芦放回千机的空间中。
“老大,这个紫玉葫芦打算怎么处理?给杨慈当传家宝吗?”
“哈,你可别害她。这种东西,没有强大的实力,万一被人发现,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华清刚才暗暗测过吴凤凤母女的修仙资质,两人都是杂灵根,不适合修仙。
好在人生的路有千万条,幸福的方式亦有千万种,并非修仙人生才算是圆满。
华清这副躯体的资质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是双灵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万幸不是生克灵根。
所谓生克灵根指的是天生相克的灵根,比如,水火,金木,几乎没法修仙,除非有秘法。
华清的是火木双灵根,木生火,虽不如纯火灵根刚烈,但木可以生火,生生不息。
千机已经查清,苏门无金丹修士。
对华清来说,若真要和苏门干上,没必要结丹,筑基巅峰足以护吴凤凤母女一生平安。
他可不想在这个世界空耗几百年时光。
问题在于,苏门门主的儿子是玄天宗弟子。
玄天宗已是大门大派,如何在不得罪玄天宗的情况下,干掉苏门,是华清面临的最棘手问题。
好在事情虽然棘手,却并不紧迫,有足够的时间谋划。
华清铺席盘坐练气,他有无上修行之法,很快便能筑基。
第二天,华清夫妇到镇上转了转,看了几处宅子。
两人到了钱庄,把金元宝兑换成银子。
中间吃饭时,借着等菜的时间,华清独自到药材铺子买了些药材,准备炼丹辅助修行。
下午,又在镇子转了转,给杨慈买了一身冬衣和首饰。
晚上回家后,杨慈看到衣服和首饰,欢喜的很,迫不及待地试穿。
吃过晚饭,一家人入睡,到了下半夜,千机进入华清脑海中喊他:“老大,快醒醒,家里进贼了。”
“是郑海。”
华清打了个激灵,睁开眼,黑暗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找东西。
华清猛地伸出双手把郑海推到地上,惊醒了在一旁睡觉的吴凤凤:“怎么了?”
“家里进小偷了。你去阿慈房间里护好她。”华清道。
吴凤凤忙回:“那我先把油灯点上。”
华清制止她:“不用。”
既然小偷是郑海,不便当着母女二人的面怎么下重手。
华清料定只要灯没点上,郑海绝不会自露身份。
郑海见华清夫妇两人都醒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向门的方向冲去。
匆忙中,小腿踢倒了椅子上差点摔倒,忍疼没有叫出来,继续逃跑。
华清简单穿好大衣,便下地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