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正殿,碧瓦飞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天衍宗端坐在中间,器宇轩昂,雄俊非凡,宝相壮严,双目不怒自威。
此时,无论是眼梢,还是嘴角,都洋溢着笑意。
他的前方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上,十六位长老齐齐入座。
华清恭敬地在大红毯上跪拜。
圣主喜道:“华清,快请起。”
“到本主面前,让本主好好瞧瞧。”
华回了“是”,走上前去,圣主一下子将华清抱在怀里,华清心中大骇。
心中感叹,哎,特么的,为什么原主只有十岁,真是憋屈啊,竟让人当小孩子看待。
虽然外貌确实是小孩子。
圣主对华清喜欢的不得了,模样周正,小脸稚气未脱,还是肉嘟嘟的。
一双眼睛,倒是犀利的很,和他的年纪很是不相称。
连圣主看到后,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圣主捏了捏华清的小脸颊,大笑:“华清,你可真是给我们天衍宗长脸。”
“我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四个老东西,知道我们出了个十岁金丹,他们的脸色有多难看,哈哈。”
大长老笑道:“圣主天佑,我宗人才济济。”
“岂是其他四个圣地能比的。”
圣主将华清放回地上,嘱咐道:“虽然十岁结丹很不了起,可不能因此骄傲,一定乘风破浪,再创奇迹。”
华清拱手:“弟子谨记教诲,一定不负圣主所托。”
心里却想,呸,老子才不在这个小世界待这么多年,这已经是我的修为尽头了。
圣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赐座。”
一位弟子搬过来一张交椅,放于圣主下侧,大长老之前。
华清挺直身子,只敢坐椅面的前半侧,以示恭敬。
圣主暗想,倒也识礼数。
“三长老,你掌管房屋起居等事,我看一进一出的院子,有些小了,就赏华清大一些的院子吧。”
“小竹峰的院子不是闲着嘛,就让华清兄妹居住吧。”
三长老忙站起来回道:“是。”
“我即刻便命人打扫。”
华清站起来拱手:“弟子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圣主恩准。”
圣主挥手笑了笑:“但说无妨。”
华清再拜:“是”
“昔年,我亲生父亲为躲避仇家,独自一人居住在某个偏远小城。”
“我想将他老人家接过来一起居住,以尽我兄妹两人的孝心。”
圣主点了点头:“应该的,准了。”
华清一躬到底:“谢圣主。”
华清出了正殿后,神清气爽,原主的愿望,基本上都实现了,现在只差把华秀培养成高深修士。
看着华清离开的背影,圣主叹道:“此子将来或许会超越本尊,成为本宗第一位渡劫的修士也说不定。”
大长老忙道:“圣主洪福齐天,寿比日月,假以时日,必定渡劫成功。”
圣主摆了摆手:“本尊寿元一万五千载,安天知命。”
“能不能渡劫,自然早已窥破天机。”
“不过,若是能看到弟子中有人渡劫成功,也是美事一桩。”
眼神中流露着对华清的无限期待,可惜,华清注定会让他失望。
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他一定想不到,日后给他惊喜的居然是华秀。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见到华清从正殿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华秀赶紧迎了上去:“哥哥,怎么样?”
华清笑了笑:“圣主把小竹峰赏给我们了,我们从此之后也有山头了。”
华秀幽怨地瞅了华清一眼:“瞧你说的,我们像土匪似的。”
华清轻哼了一声,笑道:“对了,圣主已经同意我们把爹接至宗门,等杀了田华生,我们一起下山去接爹。”
“不对,不对,应该先雇人抬着轿子,敲锣打鼓让爹在定波城转几圈,再把爹接上宗门。”
华秀点了点头:“爹爹憋屈了一辈子,也该风光风光了。”
她忽然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故意的?早不结丹,晚不结丹,偏巧等着田华生回宗门再结丹。”
华清笑道:“当然了,我要是早早结丹,他必不敢挑战我。”
“半年前我已经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就要突破,但硬是做了封印,就是为了等他回来。”
“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华秀幽幽一声叹息。
两个人御剑回到小院落,在半空中看到田华生跪在院门外。
落地后,华清冷笑:“你在这里做什么?滚。”
田华生磕头如捣蒜:“少主,我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恳求少主同意解除生死战。”
“哼!现在知道叫我少主了?”华清一脸鄙夷:“晚了。”
“田华生,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骨头太软了吧?”
“既然已签了生死状,何有解除之理?岂不是让满宗弟子看我们田家的笑话?”
田华生继续磕头:“小人有眼无珠,请少主放过一马。”
“生死战如期举行。”撂下这一句话之后,华清拍了拍华秀的肩膀:“走,我们进屋吧,别理他。”
田华生气得身体发抖,青筋暴起,陡得从袖口射出两支冷箭,射向华清兄妹的后脑勺,端地是想要了两人的性命。
然而华清挥了挥衣袖,两支冷箭应声而落。
“滚吧,废物!”
田华生内心惊骇无比,如此近距离的偷袭居然没有得手,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筑基后期和金丹初期看似差了一个小境界,却是天壤之别。
他失魂落魄地起了身,踉跄的回到居室,拿了细软,便下山跑路了。
生死战日期一到,弟子们便早早来到生死台抢位置一睹十岁金丹打斗风采,甚至连几位殿主和华清的师尊七长老也来了兴致。
都想看看华清的身手。
到了决斗时间,田华生迟迟不来,和他同府的一名弟子说道:“可能田华生跑路了,我已两天没见到他。”
七长老大怒:“明明是他挑起的生死斗,却临阵脱逃。”
“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即刻起从我宗除名,人人见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