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华清回归唐门,杀死唐忠成为新一任门主,驱逐数位长老和执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风波城。
可以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属于是。
这件事在风波城引起了不少的震动,做为一名耀眼的天才,他创造了很多不朽的传奇,曾经是无数少年学习的榜样。
他的奇闻逸事至今在人们口中流传。
而道基破碎,被扫地出门,更是令无数人唏嘘不已。
就在人们普遍认为这个人已经冻死在寒冷的大雪中,重新投胎之时,没想到他居然强势回归,而且手段相当毒辣。
三个月前,当他跌入人生的低谷时,趁机对他落井下石的人,无不瑟瑟发抖。
一时间,风波城不少人出逃避难。
从传闻来看,华清对同门之人都毫不留情,更不要说对他们了。
城主刘大壮听闻华清成了新一任唐门门主,当即备下一份大礼,上门祝贺,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
回去的路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他暗思,自己能当上城主,华清有着莫大的功劳。
两个人可以说交情颇深。
就算华清受了重伤时,自己也去看望过他,只是后来听说华清无药可救时,他再没去登门造访。
世事常情如此,又不是只有自己这么做。
如果华清因为这个怪罪他,想到这里,刘大壮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华清的心眼未免太小。
他又哪里知道华清恨他根本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年前在城墙下面卧雪时,别人折磨原主,刘大壮明明看见了,却任由事情发生,管都没管。
而刘大壮早把这件事忘却在脑后了,他当时只不过站在城墙头上向下瞥了几眼,哪里会想到恰巧被原主看在眼里。
转眼间,距离华清大闹唐门演武场已过去了半个月时间。
苏门等四大门,左等右等不见华清上门拜码头。
在他们的认知里,唐门虽然暂时名义上和他们平起平坐,但唐门的整体实力和他们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唐门能不能站稳脚跟,全在他们一念之间。
唐忠在世时,还算识趣,他们也不会给唐门太多难堪,走马上任的这个愣头青要是不识趣的话,他们少不了给他下马威尝尝。
尤其是被挤出前四的萧门,他们不反思自己的弟子在排位战上为什么不能取得好成绩。
反而怪华清抢走了他们地位和应有的灵矿份额。
排位战过去两年,这个他们最恨的人,反而当了唐门门主。
萧门上下更是对华清个人的不满,扩大到了整个唐门。
年前,萧门可是有不少人在城墙下折磨原主。
这也是城主刘大壮不想插手的原因,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一点价值的废物得罪萧门。
华清当上门主后,对唐主的长老和执事们来了一次大清洗,不喜欢的人全部被他踢走了。
大长老当年在原主得意时,和原主交情很深,在原主失势后,也没有故意踩他,华清没有动他。
先前的二长老一家,被华清扫地出门,三长老顺位成了二长老,此等种种人事安排就不一一赘述。
这天华清坐在议事堂,查阅弟子们从族库里搬过来的账本。
虽然他已经提前说明只看重要的账目,一层层传话下去之后,谁知道竟然搬过来一大堆账本,码放在议事堂中。
长老们在旁边陪坐,执事们和十多个弟子都在一旁侍立。
华清看完一本,扔在一边,又捡起另一本看。
一名执事赶紧收起,把他看完的那一本捡起来,放在一小堆华清已经看完的账本堆上码好。
华清今天早上吃过饭,就来这里看账本,看到糊涂账,骂了几个人,屋子里的人全部胆战心惊,额头冒汗,大气不敢喘一声。
见华清端起茶碗吹了吹,喝了口茶。
大长老心想这么查下去,也不是办法,论起来,把自己算在内,管事的人个个手里不干净,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他干咳了一声,微笑道:“门主,您上任已经半个月多了,今天又恰好是月底最后一天。”
“按说应该去苏门等四个大门派走动走动的。”
“不然,咱们唐门的业务不好开展啊。”
“他们会认为门主目中无人,恐怕他们会找我们的麻烦。”
华清哼了一声:“就他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偷着乐吧。”
“他们敢主动找我们唐门的麻烦,那很好,正好找个鸡杀杀,让猴子们都好好看看。”
大长老一阵愕然,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要讲人情世故。”
“咱们现在名义上是四大门派之一,实际上根基浅的很,还是要看真正四大门派的眼色行事。”
“尤其是萧门,他们”
华清抬起头来,皱了皱眉:“真正的四大门派?”
“哼,萧门如果不服气,就上门来打喽,谁怕谁。”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暗暗叹息:门主年少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唐门的祸事不远矣。
最可怕的是,这个门主刚愎自用,根本不听别人的意见。
“咦?”华清看着新拿着的账本,大皱眉头,他头都没抬:“二长老,你过来。”
二长老心中一颤,忙站了起来,小步上前,俯下身来,低头看去。
华清指了指账本:“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唐门每月要把灵矿所得收益的五分之四平分给苏门等四个门派?”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凭什么?”
“他们每个月的灵矿收益分不分给我们?”
“我记得我们唐门是分得灵矿收益的四分之一吧?”
“就算是他们分给我们,那明显也是我们吃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