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问道:“哥,如果真的有幕后主使,你觉得可能是谁?”
华清怕赵父把请私家侦探查郭天林的事说出来,忙插话道:“这件事,要怀疑的对象可太多了。”
“借钱不还的,”
听到这里赵义心里咯噔一下,郭天林可不是欠赵父钱吗?
“还有我们家欠别人钱的,挡人财路的,公司以前开除的员工,等等。”
“总之,要么就是利益纠纷,要么就是有变态。”
“不过,也可以从我们家人遇害后,谁得到好处多,谁就是幕后主使人来看。”
“叔,你也有嫌疑哦。”
赵义忙擦了擦额头的汗:“华清,你要吓死叔叔啊。”
“话可不能乱说,谁害你们,我都不可能害你们。”
“你是我亲侄子,你爸可是我亲哥。”
华清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嘛。”
赵母剜了一眼华清,说道:“开什么玩笑,看把你叔都吓出汗来了。”
“说话别没大没小的,你可是大人了。”
“做人要成熟稳重,嘴上要有把门的,可不能信口开河了。”
华清瘪了瘪嘴,哼了一声:“知道了。”
“我叔心眼大的很,可不像开不起玩笑的人。”
华清朝他做了鬼脸:“是吧,叔。”
“那…那是。”赵义心虚地干笑了几声。
晚上,一处山上。
火热的太阳虽然早就落了下去,微风吹来,依然带给人些许温热感。
山上的路灯已经熄灭,爱好夜爬的人们,大部分已经下山。
沿着山转着圈通往山顶的路上,难得见到几个人。
柳白、郭天林和赵义先后驱车来到山顶,他们将车停在马路边,来到一处凉亭中。
借着并不很明亮的月光,警惕的向四周望着。
“老赵,你哥家什么情况?”警官柳白率先开口,虽然是问话,但他的双眼始终向四下望去,无比谨慎。
赵义轻轻地叹息了口气:“我今天下午去探了探口风,他们似乎察觉到了被人针对。”
“现在行事无比小心。”
“雇佣的保镖八小时换一班,在他们家住着,估计最近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他不甘心地拍了一下大腿:“上次真是个好机会啊。”
“本来能做掉我哥哥、嫂子,嫁祸给侄子。”
“可惜,那两个人居然是废物。”
“让他们提前在别墅里熟悉了那么长的时间,愣是一点用也没有,居然还被反杀。”
“你说,他们也带着枪,实在不行,好歹带走个人,把我侄子带走也好啊。”
赵义连连摇头,越想越气,杀了华清,赵父可就后继无人了,那财产还是会落入自己子女手中。
柳白嗟叹一声:“那李孟达也是黑道的上混的,三番五次地蹲大狱,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
“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在干这个事情。”
“虽然说事情没干成,我已经尽力了。”
“老赵,你的100万什么时候到账?”
“老郭,咱可是说好了,公司归我的。”
郭天林一听急了:“老柳,这可不成啊。”
“现在这叫什么事?”
“那姓赵的还会继续问我要债,事情了结了,公司我才能完全交给你。”
原来郭天林除了开珠宝店外,和柳白两个人还合开了一个公司。
只是那个公司规模不大,好在是盈利的,虽然赚的在郭天林看来并不多,总比珠宝店亏钱强。
赵义朝郭天林点了点头,他很赞成郭天林的话,对柳白说道:“你这事干的不利索,当然,好歹是做事了。”
“我车里带了十万现金,一会儿给你,算做对你最近操劳的补偿。”
“你一定要想各种办法,把我侄子搞进监狱里头,没有他捣乱,更好处理我哥和嫂子。”
“另外,我侄子入狱后,看能不能找找哪位道上的大哥,在监狱里面嘎了我侄子。”
柳白听到赵义带来钱,顿时双眼放出精芒,哈哈大笑:
“放心吧,负责审理这起案件的肯定是李法官,可以说妥妥是咱自己人。”
“不信,你问老郭。”说着朝老郭天林挤眉弄眼。
赵义听后愣了愣,笑问:“这里有什么缘故吗?”
郭天林笑回:“这个李法官是我的一个好哥们,他以前是做律师的,负责我们家的法律事务。”
“以前为我们家打了不官司呢,不敢说全部赢了吧,但赢多输少。”
“现在他负责你侄子的案件,你放心,肯定给你侄子上上强度,按最高规格来定他的罪。”
柳白插话道:“不过,这种私闯民宅的事情,虽然在我们认定正当防卫比较严,最多也只能关个五年六年的。”
“要是找道上的人在监狱里处理他,估计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赵义双目绽放异彩,嘴角翘起危险的笑容:“只要能搞死他,一切都好说。”
案件很快进入审理阶段,检方起诉华清防卫过当。
“赵华清的手枪里一共15发子弹,他居然清空弹夹。”
“科学研究表明,最多三颗子弹一个成年人就会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赵华清明显是防卫过当,奔着杀人去的。”
“根据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赵华清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偷酒喝了。”
“而且,他的多位同学证实,赵华清在大学期间,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
“出手任性大方,常常豪掷千金。”
“妥妥一个不良人。”
辩方律师举手:“我反对。”
法官瞥了他一眼:“反对无效。”
“控方请继续。”
控方律师继续侃侃而谈:“反观两位受害者。”
“一位是刚踏入社会的懵懂少年,他不小心误入歧途,可能做下了错事,但罪不至死。”
辩方举手:“我反对他的说法。”
法官看了他一眼:“反对无效,控方请继续。”
控方律师点了点头:“他走上这条道路,怪他吗?我们要多反思一下,我们的社会有没有给这些年轻人提供足够多的出路。”
“让他们心存激情,投入实现梦想的浪潮当中,这不就是我们米国梦意义所在吗?”
控方律师声情并茂地面对诉说着年轻被害人的不幸,联审团的人们连连点头,甚至有人当场落泪,不停地用纸巾擦拭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