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眯眸看着华清道:“我是委托人,我说了算,我说走就走。”
“后面的尾款,我会付给你。”
华清一听还有这种好事,那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忙道:“我现在就要尾款,否则不走。”
罗父想了想,回到车里,掏出手机给童山的父亲打过去电话:“罗雄是不是在你家?”
“你可捂的真严实。”
“害我白白浪费了五千万。”
童父矢口否认:“没在我家,你不是先前问过我好多次吗?”
“真藏在我们家,以我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瞒着你?”
罗父小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放心,照实说就行。”
童父叹息一声无奈道:“真没在我家。”
“你为何如此确定就在我家?”
“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会藏着掖着?”
罗父不死心:“真没在?”
童父有些烦了:“罗老兄,罗雄在我眼里是亲侄子,他失踪了我比你还着急。”
“哎呀,你怎么叫我说好?”
“真的不在。”
罗父当下阴下脸来:“知道了。”
挂断电话,下了车,来到华清身边,举手便要打耳光,被华清一把抓住:“你要干吗?”
罗父气恼道:“你耍我?”
华清盯着他道:“我何时耍过你?”
“拿了你的钱,一直在尽心尽力为你办事。”
“鬼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翻脸?”
罗父冷哼道:“我打电话问过安总,人根本不在他家。”
华清朝着记者们大声道:“好,你既然不相信我,你自己找吧。”
“钱我是不会退的。”
“还有,我现在要求变了,尾款不到位,我不会再给你找人。”
说完向自己的SUV走去。
罗父朝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四个保镖上前挡住华清。
他冷冷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谁?”
“把钱退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华清耍起无赖,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随便打吧。”
“退钱,不可能!”
打一顿住院能花几个钱,何况守着这么多记者,华清根本不相信他们会往死里打自己。
罗母拉了拉罗父的衣服,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罗父简单给她说了下情况,罗母听完愤愤道:“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居然敢骗我们。”
华清打开手机开始了直播,站起来,走到罗父罗母面前,大声冷笑道:“你们不会以为罗雄还活着吧?”
他的手指向童家别墅,正色道:“罗雄是和童山一起杀害的学生,童山见罗雄罪名就要坐实。”
“心生害怕,怕罗雄供出自己,把罗雄骗到自己家杀了。”
“什么?”两口子大惊失色。
后面的新闻记者,直播间的观众都惊呆了:“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个瓜?!”
华清冷笑道:“安总一直否认人在他们家,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包庇自己的儿子罢了。”
“我虽然和你以前有私人恩怨,但是现在赚着你的钱。”
“一个亿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谁跟钱过不去?”
“以前有正当理由和你闹别扭,现在找不到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砸自己的招牌?”
“利益决定我是和你绑定在一起的,信不信看你自己。”
“我的建议是报警,由警察搜索童家。”
“有没有尸体一搜便知。”
听到华清说自己儿子死了,罗氏夫妇万千思绪交织在一起,早已乱如麻。
噩耗传来,他们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罗母直接晕了过去。
保镖眼疾手快扶住她后,抱到车上。
罗父当然清楚杀害学生,童山参与其中,而且他隐约察觉到其余四家要把事情全推到他儿子身上。
华清的话,未必是假的。
他心一横,说道:“好,我暂且相信你。”
当下拿出手机报警。
童母本就在家中,正奇怪为什么别墅外面好多人,她的亲朋好友,不停地给她推华清的直播。
她看了直播后,急忙联系自己的老公。
刚到公司的童父听清原委,赶紧给罗父打电话,罗父接通电话后,说道:“童总,你养的好儿子啊,连我的儿子都敢杀。”
童父忙道:“你不要听那个狗娘养的挑拨离间,罗雄确实不在我们家。”
罗父冷笑一声后,挂断电话。
童父再给他电话,已是拒接。
对于自己的宝贝儿子到底杀没杀罗雄,童父心里没有底,毕竟儿子是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过,一时意起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他飞快地跑出办公室,坐上电梯,下了楼,让司机送自己去学校。
他要当面找童山问个清楚。
刑侦刘队长带人已到了童家门前。
由于华清事情闹的太大,上层早已批了他的离职。
但毕竟是多年同事,他还是以敬词相称:“马哥,你怎么断定罗雄就在他家?”
华清拿出另一个手机,找出一张照片,说道:“这是热心人士发给我的照片,你们看吧。”
罗父凑了上去,只见照片中,罗雄躺在地面上,歪着头,像是在睡觉。
华清道:“热心人士告诉我说,他是被勒死的。”
“这个房间就是童山家的。”
“至于照片,是黑客黑进童山的手机中发现的。”
罗父见到自己的儿子真死了,颤颤巍巍地倒退几步,倚着汽车坐了下来。
他双眼涣散,了无生气。
心当真如刀割一般。
保镖队长喊了一声:“罗总。”
他刚要上前,罗父嘶吼道:“不准过来。”
“让我静静。”
他闭上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记者赶紧卡卡拍照片。
保镖赶紧拦住他们:“不准拍。”
已经找到学生遗体的父母,手机上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相拥而泣:“太好了。”
“闺女大仇得报。”
孩子父亲擦了擦眼泪道:“可惜没亲眼见到那个畜生死在自己面前。”
孩子母亲道:“已经很好了,他们家有钱的很,若是打起官司,关不了几年。”
孩子父亲点了点头:“人虽然是死了,但我们的民事赔偿官司一定要打。”
“咱闺女不能这么白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