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打断他道:“行了行了,别念经了,我听着头疼的很。”
“你不要拿我当小孩子,大道理这种东西谁不会讲。”
“别人表面上听的津津有味,并不是你舌灿莲花,讲得有多好多深刻。”
“不过是你屁股下面的那个位子罢了。”
“不是谁都有耐心忍受你乏味冗长的聒噪。”
局长立马气红了脸,瞪着华清:“你什么意思?”
场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华清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是跟局长说话的态度吗?”
“赶紧道歉。”
“局长肯花宝贵的时间帮你指明人生的方向,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是粪坑里的一块臭石头,无药可救,谁都会离你远远的,更不要说”
华清挣脱了他,走到局长面前,从怀里掏出几张单据,扔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眉目之间尽是戏谑的表情:“您既然懂这么多大道理,那么我想请教一下:”
“1、您的宝贝儿子现在14岁,是在上初中吧?”
“那他占了局里一个编制,领了两年工资是怎么一回事?”
“2、您夫人和小姨子几个存折合起来存款金额20多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局长慌乱地抓过那几张单据,越看眼睛瞪的越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不停地滴落下来。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华清:“你从哪里搞到的?”
华清冷笑一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不是会讲大道理吗?讲啊。”
“不会是知识越多越反动吧,你才会捞了这么多油水?”
局长朝场长使了个眼色,场长慌忙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
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阴着脸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要讲条件吗?”
“说出来听听。”
华清大笑了几声,拉下脸来正色道:“哎呀呀,看来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呸!”
“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狗东西,还想跟我谈?”
“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够资格。”
“叫你们真正的幕后老大跟我谈!”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场长张开双臂挡住他的路。
华清讥笑道:“你们现在把我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你们的丑事。”
“你们敢吗?”
场长听后愣了愣。
华清一脚将他踢开:“不敢就滚!”
“两个怂蛋。”
华清轻蔑地扫视了两人一眼,来到门后,拨开插销,打开门走了。
局长全身松软,如烂泥一般瘫倒在椅子上。
忽然大声咆哮道:“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把他派去护林做什么?”
场长吓得瑟瑟发抖。
林老二老婆回到村子里后,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人。
连林老二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傲气,仿佛一夜之间丢了杀人的眼神。
他虽然强提着心气挺着胸膛抬着头,但眼神却飘乎不定,不敢和人对视。
两天后的上午。
千机隔空对华清说道:“老大,县长要来见你了。”
华清笑了笑道:“终于要来了嘛!”
“让你找的爆破位置选好了吗?”
千机道:“来到这个小世界,一直按照老大的吩咐,用心的找呢。”
“四两拨千机,老大你瞧好吧。”
华清点头道:“好。”
“那我们就关门打狗。”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
场长和局长坐在一辆小轿车里,在前面引路。
后面一辆小轿车坐着县长和他的秘书。
等他们进了山路后,华清从山上的一颗树后面,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看着两辆车越走越远,脸上浮现出凶狠的笑容。
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华清骑上自行车朝县城方向骑去。
嘭~
嘭~
轰隆。
轰隆。
华清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巨石落地的声音。
随后是大小石头,泥土滚落的声音。
“不好了,山体滑坡了。”
几个骑自行车,赶牛车的,全弃了车,扔了牛,拼命向华清这个方向逃窜。
华清见状,加紧了蹬自行车的速度。
“老大,我的时机选的怎么样?”
“哼!长反骨了,是吧?你小子是打算连我一块埋喽。”
两辆轿车还刚到村口,林老大用面包车拉着村长迎接他们。
双方碰头后,局长下了车,给林老大说道:“我们来的方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你和场长一起去看看,感觉像是塌方或者是地震。”
县长下了车,局长给他介绍了村长老马。
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老马明显有些拘谨。
县长和蔼可亲地说道:“村民们现在生活怎么样?”
“穿得暖,吃得饱吗?”
老马忙道:“现在生活好着哩,个个有新衣服穿,家家有肉吃。”
县长听后,笑了笑道:“只要肯动脑筋,肯下力气,咱们村一定会摆脱贫困,慢慢富裕起来。”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场长他们返回了。
下车后,场长慌张地说道:“不好了,山体滑坡了。”
“看滑坡面积挺大的。”
局长搓了搓手,叹气道:“偏偏今天出事情。”
倒是县长还算镇定:“没事,我在这里,要不了几天,路就重新通开了。”
说道这里,他忽然轻哼一声:“早知道这样,今天跑这趟真是多余。”
局长立马会意,把林老大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现在山体滑坡,大家都困在这里,你懂了吧?”
林老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局长皱了皱眉头,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林老大忙小声笑道:“放心吧,现在他跑不掉。”
“我有一千种方法弄死他。”
局长听后点了点头。
县长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来了,就去见见他吧。”
下午。
县城方向,好多人在山体滑坡的地方看热闹。
他们的前方,靠近乱石堆的地方,紧急救援队已经到达现场。
路边停放着很多机械设备。
什么挖掘机,推土机,铲车,卡车,数不胜数。
临时指挥部的简易房屋还没有搭好。
指挥长双手搭在一张露天的桌子上。
眉头紧锁地盯着用图钉钉在桌面上的一张地图。
冬天的寒风猎猎作响,他的嘴唇都被吹的干裂。
“真是奇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地方。”
“林场的人呢,来了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