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后,小蝶回到家,来到华清的房子门前。
叫了几声哥,见没有回应,便推门进去翻找起来。
在厅堂里翻遍书柜,古董架,茶桌,一无所获。
又来到和厅堂连通的卧室,上上下下搜寻起来。
忽然瞥眼看到厅堂里华清坐在桌子边上,打着哈欠。
她愣了一下,忙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和鬼一样,连个脚步声也没有。”
华清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说道:“你找什么?”
“找到我这里来?”
“不会是给姓曲的那个小子找酒配方吧?”
小蝶红了一下脸说道:“我是找配方啊,但不是给他找的。”
“哥,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把配方捂的那么严实干吗?”
“给我看看呗。”
华清摇头道:“虽然是亲妹妹,胳膊肘往哪拐就不知道了。”
“你给他找配方干吗?”
“男人呐,一有钱就是三妻四妾,到时候他发财了,第一个娶的肯定是季梅,不如让他的酒坊赔了,安心到我们酒坊做工还债。”
“到时候,给他个店铺当个掌柜,吃穿全靠咱家,不就乖乖地听咱家的话了吗?”
“到时,我找人给你们说媒,事情不就成了?”
“吃咱家住咱家,一辈子都得听你的话。”
“也不怕别的女人来抢你的男人。”
小蝶听后点道:“似乎也不错。”
“反正咱家又不差钱,他折腾个啥,开什么酒坊?”
“安稳过日子不好吗?”
华清道:“娘亲要到白马寺吃斋礼佛半年,我要照顾家里的生意,脱不开身。”
“你和娘一起去吧。”
小蝶惊掉下巴:“半…半年?”
华清道:“怎么?你不愿意?”
“舍不得姓曲的那个小子吗?”
“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会为了个男人连娘都不管了吧?”
小蝶道:“我不是不想去,半年也太长了吧。”
“反正她的两个丫鬟小兰和小菊会跟着去。”
“不用担心没人照顾她。”
华清正色道:“那可不行。”
“丫鬟再勤快,终究比不上亲闺女,娘亲说一定要让你陪着去。”
“半年时光,快的很。”
“过年的时候就会回来。”
“到时候,曲飞章已经回咱们酒坊打工。”
“你们又可以天天见面。”
“总比你现在三天两头跑到他那里,看到季梅生闷气强。”
小蝶道:“可是飞章哥说,他今天就会把季梅赶出家门。”
华清冷笑道:“赶个鬼。”
“两个人正张罗着要成婚呢,还赶?”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伪造的喜贴。
小蝶颤抖着双手接过喜贴后,怒不可遏,拔腿就要往走跑。
华清拉住她道:“你要去做什么?砸人家场子?”
“没用的。”
小蝶气得眼泪直流道:“那个骗子,竟然拿我当猴耍。”
“我要当面找他问个清楚。”
华清笑道:“去了又怎么样?”
“你这个傻白甜去了也是被人三言两语就哄好了,被他耍的团团转。”
“不如专心跟娘亲去礼佛。”
“他们,我来拆开好了。”
小蝶急道:“他们还有半个月就成婚了呀,你怎么拆?”
华清道:“那你去闹就有用?”
“哼,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不过被人当做泼妇看笑话罢了,丢的是我们吕家的脸。”
小蝶擦了擦眼泪,心灰意冷地说道:“还说什么赶出家门,都是骗我。”
“还让我偷家里的配方。”
“真是想得美。”
“我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嫁不出去。”
“哥,娘亲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陪她去。”
第二天,吕家准备好两辆马车,两个男仆送吕家母女和两个丫鬟去向两百里外山上的白马寺。
曲飞章在约定的地点,左等右等,直到中午不见小蝶来。
他按耐不住,来到吕家宅子跟门房一打听,才知道小蝶出了远门。
气得他跺脚直骂小蝶没有信用,顺便骂了吕父和华清,一家子全都不是人。
晚上请上下两个工序的工友喝酒,问了问他们工序的事情,和华清给他的配方所写的基本上一致。
夜里回到家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不敢贸然拿照着配方进行生产。
几天下去,人都瘦了几圈。
季梅看他整日里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问他怎么回事。
他便说了配方的事情。
季梅道:“那些低端酒的配方不难找,去那些小酒坊就能买到,我们从低端酒做起就好。”
曲飞章摇头道:“那些酒卖不上价钱,一年到底累死累活,赚不了几两银子。”
季梅安慰他道:“有的卖,总比没有强。”
“不要好高骛远。”
“等我们做大了,再找机会买一些中高档酒的配方。”
曲飞章点点头:“我知道。”
他仔细看了看季梅,干咳了一声,说道:“梅梅,我们能不能施个计,从吕华清手中骗过来配方。”
季梅问道:“什么计?怎么骗?”
曲飞章低声嘟囔道:“美人计。”
季梅听后愣住,轻轻地摇着头,失望地看着曲飞章。
曲飞章道:“酿便宜酒,何时是出头之日?”
“又不是让你真的让你委身于他。”
“梅梅,为了我们的将来,这点牺牲你都不肯付出吗?”
季梅低头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华清隔空传来千机的笑声:“老大,你要经受美人计的考验了。”
华清大笑道:“有这种好事。”
“快一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曲、季两人仔细商议了一番计划。
中午曲母烧了一桌子好菜,夹给季梅一根鸡腿,说道:“姑娘,委屈你了。”
“飞章能不能翻身成事,全靠你。”
季梅脸一红,说道:“帮助飞章哥是我应该做的事。”
第二天,华清从玉酒坊坐着马车回家。
来到一个巷子中,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刹车,停住了。
只听车夫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走路不看道吗?”
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盈盈哭声。
华清掀开车帘一看,是季梅。
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华清远远望见过她。
车夫解释道:“当家的,这个女人看到我们的马车来了,直接往我们车上撞。”
“我看不是寻死的,就是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