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鸢以突飞猛进的速度进步的时候,皇后娘娘的生辰到了。
这是天璃国的盛事,达官贵族都精心准备了礼物,祝贺皇后生辰。
江馨宁等待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她身穿专门定制的紫色提花芙蓉裙,外披粉色镂花缠臂纱,头绾飞仙髻,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只羊脂玉手镯,本就出色的容貌在精心装扮之下,更显鹤立鸡群,楚楚动人。
她捧在手心的是那把准备用做贺礼的来之不易的龙颜玉梳,不过,虽然表面上春风得意,实则心事重重。
最近太子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好几次想要见面,太子都以政事繁忙拒绝,这让她十分不安,下定决心要借皇后这次的生辰宴挽回太子的心。
王蕴今日也是华服盛装,脸上和白氏厮打的伤痕淡了很多,加上脂粉精心修饰,已经看不出痕迹。
今日她既激动又忐忑,虽说不是第一次进宫,但这次非同寻常,关乎到宁儿的未来,也关乎着自己的未来。
二人在太监的带领下去往皇后的凤仪宫,却不想,在抄手游廊转角处遇见一人。
高挑的身材穿着暗红香云纱长裙,容貌艳绝,神色高傲,令王蕴心头一慑。
万万没想到,去凤仪宫贺寿的途中,竟会遇到霓妃?
霓妃似笑非笑地望着母女二人,王蕴心头一紧,诸多往事涌上心头,当初若不是霓妃有意透露想为三皇子选妃,她也不会头脑发昏去把江雪鸢从乡下接回来。
恐怕来者不善,王蕴心生戒备,忙道:“妾身见过霓妃娘娘。”
霓妃的目光越过王蕴,直接落到盛装的江馨宁身上。
那刀刃般的目光让江馨宁立觉心下一凛,后背生寒,仿佛在这锐利的目光之下,二人的各种谋划算计都暴露无遗。
霓妃漫步到江馨宁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笑容冷艳,“这就是令嫒吧?果真花容月貌,叫人喜欢得紧。”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尖锐的指甲顺着江馨宁吹弹可破的肌肤划过,虽然力度很轻,却让江馨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行走在刀尖上险象环生。
好可怕的女人!这是江馨宁的第一感觉,也更加明白为什么母亲不敢明着拒绝霓妃,而要偷偷地用江雪鸢偷梁换柱。
王蕴看得紧张万分,就怕霓妃的指甲“无意”划了宁儿的脸颊,忙小心翼翼道:“小女是第一次进宫,见了贵人,紧张得很,还请娘娘见谅。”
霓妃幽凉的目光掠过江馨宁身上的紫色礼服,那是皇后喜欢的颜色,笑容更深,“怪不得江夫人对本宫的邀请推三阻四呢,原来是有大志向,倒是本宫不识趣了。”
霓妃的讥讽让王蕴脸色火辣辣的发烧,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在霓妃面前一览无余,讪讪道:“娘娘说笑了。”
“哎!”霓妃打量着江馨宁出色的容颜,故作叹息,“不愧是江家的天才,容貌又如此出类拔萃,若真配我那混小子,也的确是可惜了,我若是夫人,恐怕也不甘愿,所以,夫人莫要觉得不安,人之常情,本宫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