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来看,是大福之人,可是这里……”梁氏抬头,食指腹点着唐槐鼻梁,“挺拔的鼻梁本就是完美的,可是这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影响了福运。”
疤痕?
唐槐惊讶,外婆能够看出来,她鼻梁处有道疤痕?
小时候,唐槐跟唐志轩打架,唐志轩拿瓦片朝她鼻梁割下来。
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大家都以为她会破相,慢慢长大后,这道伤疤就变浅了。
到现在,连唐槐自己不仔细照镜子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有条疤痕。
真的,很难发现,连景煊都没有发现。
只有唐槐皱眉时,这里有一条浅浅的凹出现。
景煊以为是肌肉所致,而且这凹痕给她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美。
他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的,没想到,是疤痕。
景煊盯着唐槐鼻梁看,因为此时唐槐皱眉,浅浅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凹痕出来了。
经人提醒,景煊看得十分仔细,但看不出来,这是受伤所致的疤痕。
“怎么受伤的?”景煊问。
他发现,自己对唐槐的事,知道的并不全。
“小时候跟唐志轩打架留下的。”唐槐如实回答。
“你这疤痕是天生的,这个位置属于命宫,你伤了它,只影响你的福运,但你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首疤痕不是致命的,这,才是重点。”梁氏指向唐槐的眼皮。
致命的重点?
景煊一听,心马上提了起来。
唐槐疑惑,她的眼皮?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里长得很好看,在美丽方面,是无可挑剔的好看。可我从你田宅宫看出了你家族吉凶之事宜。”梁氏看着唐槐,奇怪地嚷嚷:“耳垂圆厚有肉,本是享受福气之人,可因为家族吉凶,你的命理,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家族吉凶是啥意思?”唐槐听得一脸蒙逼,她看向景煊,那眼神像在问‘外婆会看面相,准么’?
吉就吉,凶就凶,吉凶……唐槐搞不懂了,到底是吉还是凶啊?
要说是凶,她还有点信,他们家那样的情况,阿爸死,阿妈死,只用能凶来形容。论到家族,也包括唐培军,以及阿爸的兄弟姐妹们,唐志轩死,彭家耀病,唐有明伤,而且还跟杨红星离婚,这都算是凶。
可是凶在前面加个吉,唐槐就不懂了。
梁氏白了一眼唐槐:“吉凶你都不懂?你本来是……”
“面来喽~”这时,梁玉兰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两大碗面。
面热乎乎的,现在深秋夜晚开始变冷,最适合吃碗热乎乎的面了。
梁玉兰把面放在桌上:“厨房只有鸡蛋,我还到菜地摘了青菜,材料不多,你们将就吃吧。”
在梁玉兰心里,景煊是高大上的人,在部队应该是大鱼大肉,现在吃碗面,不知道委屈不委屈他。
梁氏不悦地扫了一眼梁玉兰,她来的真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她对景煊和唐槐挥了挥手,“你们吃吧。”
唐槐和景煊也不客气,在孔梅花那里逗留了很久,可是他们没有吃饭。
晚饭时间过了那么久,说实话,他们饿得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叫了。
唐槐和景煊坐桌前。
狗蛋和猫蛋跟着唐槐过来,梁玉兰把他们拉住,说:“景煊哥哥和姐姐吃的,你们不准闹。”
唐槐微笑地看着梁玉兰:“给他们拿碗筷过来吧,我吃不完这么多。”
梁玉兰摆手,笑道:“他们晚饭吃了很多,又是鱼又是鸡蛋,不饿呢。一会儿他们就要睡觉了,不给他们吃了,你们吃吧。”
狗蛋和猫蛋是很乖巧的孩子,奶奶说不闹,他们就乖乖的左右站在梁玉兰身边。
听梁玉兰这么说,唐槐想,玉兰阿姨是不想孙子习惯吃宵夜吧,她也不客气了。
拿起筷子,和景煊相视一笑,吃了起来。
见他们吃得很有味儿,也没有嫌弃,梁玉兰放心了。
她笑道:“我去给你们准备床被。”
说完,她拉着狗蛋和猫蛋进了一间房,去整理床铺了。
梁氏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吃。
他们吃完后,梁玉兰床铺也整理好了。
她从房间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屁孩,“我去给你们烧热水洗澡。”
“辛苦你了,玉兰阿姨。”唐槐客气地道。
“你这个孩子,谈什么辛苦,你们能够来,我和三姑都很开心。”梁玉兰笑道,然后拉着两个孙子去给景煊和唐槐烧水了。
唐槐要去洗碗,景煊起身:“我去洗。”
“洗什么洗?一会儿玉兰回来,让她洗!”梁氏严厉地看着景煊。
“我去洗吧。”唐槐见梁氏眼神严厉,以为她不允许男人做洗碗这种工。
有些老人观念很老旧的,认为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下厨这种活是女人做的,男人不应该做。
“都就了,让玉兰洗!”梁氏用力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哦。”唐槐双手已经碰着碗了,见梁氏这样,她赶紧放下碗,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坐下来。
她对梁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外婆好严厉啊。”
梁氏哼了一声:“你们要是听我的话,我会这么严厉?”
唐槐连连点头:“外婆说得对,是我们晚辈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听外婆的话。”
梁氏又哼了一声,看着唐槐问:“你出生年月日几时?”
唐槐诧异:“外婆还会算命啊?”
景煊笑道:“外婆娘家以前是靠算命谋生的,外婆继承了祖传秘方,算命很准的。”
唐槐忍住笑,算命还有祖传秘方啊?
唐槐老实地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还有时辰跟梁氏说了。
以前一直以为,这个是她的准出生年月时辰,现在看来,是不准了。
她这个生出年月日时辰,是刘小玉告诉她的。可是刘小玉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儿子给换掉了,怎么知道她的出生年有月日呢?
梁氏得到唐槐的出生年月后,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在算着什么。
唐槐和景煊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敢吭声。
突然,梁氏双眼一睁,复杂地看着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