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眨了眨眼,哎哟,舅舅挺厉害的!
这样都能接住酒杯,还不让里面的酒全倒出来。
厉害啊!
难怪,他能够在病房里,换了假的蝎子给她。
原来是有两下子的。
看来,景煊哥是早就识破他有两下子,所以才故意把酒杯推掉的。
Lkwok弯身,动作十分优雅地把酒杯端起来,放在景煊面前:“景煊是嫌弃我这个舅舅吗?”
景煊笑容温润:“哪里,唐槐好容易才有个舅舅,我要是嫌弃,是想跪榴莲吗?”
跪榴莲?
唐丽和江春不明白景煊为什么说要跪榴莲。
榴莲这么贵,又这么好吃,要是蹲坏了,不能吃了,不是很浪费?
Lkwok只是笑了笑,然后侧过身,往唐槐的杯里倒酒:“舅舅倒的,外甥一定要喝。”
唐槐礼尚往来的态度:“谢谢舅舅,外甥一定喝!”
最后一杯,是章霆之的。
给章霆之倒了后,Lkwok不请自坐。
“我怎么没有?”唐丽奇怪地看着桌上的酒杯。
人人都有了,就她没有。
Lkwok道:“你小,不宜喝酒。”
“我小?”唐丽眼角抽了一下,她只比唐槐小一岁好不好?
“你以汤代酒吧。”唐槐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
“宏轩,来,敬你一杯!”阿雄端起酒杯。
“敬!”Lkwok跟阿雄碰了杯,然后一口饮完,很是爽快。
随后,他又给自己倒一杯。
唐丽看着他,心中疑惑,不是说,只能喝一杯吗?
倒满一杯后,Lkwok朝景煊和唐槐举杯,由衷地道:“唐槐,景煊,来,干!”
唐槐端着酒起身,对着大家高兴地道:“来,大家一起干!从今开始,我有舅舅了!我的舅舅,还是我的英语老师!”
“干!”
大家举杯。
Lkwok喝了一口,景煊也喝了一口。
Lkwok正好坐在景煊对面。
他见景煊喝了,道:“景煊,唐槐,以后我都在K市生活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找舅,舅罩着你们!”
“咳咳……”这时,章霆之像被噎到了,咳嗽了起来。
连唐槐也差点被嘴里的酒呛到。
舅舅罩她,她十分乐意。
可是……
他一个从京都来的外地人,在景煊的地盘,说要罩着景煊?
唐槐看向景煊。
只见景煊沉着脸,那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
景煊心情十分纳闷。
Lkwok太帅了,他不喜欢太帅的男人,除了他自己。
这个太帅的男人,竟然说要罩他?
这里是谁的地盘?
到底是谁罩着谁?
景煊凉凉地扫过Lkwok:“别拿辈分来压人!”
——
这顿饭,吃了很长很长。
结束后,章霆之开景煊的吉普,送江春梅和阿雄去住酒店。
唐丽犹豫了一下,跟了上来,坐进了副驾驶。
坐在驾驶上的章霆之见她上车,微挑了一下剑眉。
唐槐和Lkwok,来到了她所住的这栋楼的天台上。
夜晚了,风越来越大。
但他们不觉得冷。
天台四周都用砖彻成了护栏。
他们站在护栏前,望着眼前这条街的繁华。
华灯初上,给这条街添了不少辉煌之光。
“舅舅。”唐槐噗嗤一笑,“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舅舅能够站在我身边,而且还是这么年轻,这么帅气的舅舅。”
Lkwok望着前方,表情平静:“我最后,还是输给了情意上。”
唐槐和景煊他们走后,他瘫坐在地上,回忆起了他跟田喜轩一起生活的种种。
他始终是放不下那份姐弟情。
现在,他都有点糊涂了。
他这么辛苦的找到阿姐生的孩子,到底是跟她相认,还是杀她?
不管怎样,他最终还是被那份情意打败了。
如果,他真的杀了自己的外甥,百年入土,他有何脸面去见父母?
“不知她是否还活着。”Lkwok沉声道。
他一直冤枉她了,以为,她是杀阿明父母的凶手。
“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尽女儿的孝的。”不管她是何原因抛弃她,她不怪她。
“这些年,我一直找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不是阿爸阿妈亲生的后,我也调查了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唐槐侧过身,看着Lkwok:“舅舅,如果找到我母亲生的第一个孩子,你还会杀她吗?”
Lkwok微眯双眼:“这得看她人品了,如果,她跟厉溱源一样,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女婴,有没有活下来?”唐槐道。
Lkwok收回了望远处的目光,锁有唐槐脸上:“从一开始,你就怀疑我了?”
“没有。”唐槐笑了笑:“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我们的老师。后来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渐渐的,让我有了别的想法。暨楠这么多老师,没有一个老师像你这样的。然后我就仔细地分析着,注意着,直到我捡到你的望远镜。舅舅,你也是故意把望远镜落下的吧?”
Lkwok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她。
他们在玩计中计,到头来,谁都没有赢。
唐槐没赢,因为,她叫他舅舅了。
他更是没赢,他同意她叫他舅舅。
有时候,不一定是赢了,才算是真正的赢家。
像他们这样的结果,不是完美吗?
见他只笑不答,唐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故意把望远镜落下。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她没多问。
因为,她还有别的问题问他:“舅舅,张诗芳是你杀的吗?”
Lkwok回答:“不是,是周小翠杀的。”
“是你让她杀的,是不是?还有,你是怎样拿到我银针的?”
“我是怎样拿到你银针的,这个不重要,你以后要谨慎就是,自己随身带的物品不要随便搁放。”
“那张小翠是怎样杀张诗芳的?”唐槐还是不死心。
“在法庭上,她不是讲了吗?”
“那在病房的两名战士呢?”
“用田家的神秘之术,把他们支开的。”
唐槐诧异,问道:“神秘之术?田家的神秘之术,不是养蝎蛊?”
Lkwok笑:“神秘之术有两种,一种是蝎蛊,一种是催眠。”
催眠?
唐槐表情有些怪异,催眼,它也算是神秘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