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对方,相当难受,伤了无尽的伤害。
带着挣扎,带着怒吼,在呐喊着。
谷佳佳咽了咽口水,紧紧地攥着拳头,拖着有些发抖的步履,走近保险柜。
她站在那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有勇气,去拿钥匙过来,把保险柜打开。
她以为,里面有蛇虫之类的,可是保险柜打开后,她幻想的东西没有!
保险柜里,放着的,是一些现钱,这些现钱,还是景华生前,放在里面的,这些年来,谷佳佳一直都没有动过。
现钱不多,景华走后,谷佳佳数了一下,还摆整齐了,零零碎碎的,刚好五千块钱。
另一个格子,放的是景华生前爱看的几本书和一些军事资料。
最下面一格,就是景华用的圆珠笔,毛笔,钢笔,还有那只铁匣子。
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发光的东西,也没有发出声音的东西。
谷佳佳蹲在保险柜前出神,难道自己看花眼了,刚才从门缝里发出来的光,只是错觉?包括那声音?
呼呼——
这时,窗外吹起了风,风从窗户吹进来,发出了呼呼的风声。
谷佳佳背脊一个激灵,赶紧往窗户一看。
窗户是开着的,她扶着保险柜起身,发高烧,蹲一下起一下,头疼得要晕过去。
她紧闭着眼睛,缓过这一阵头疼,才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窗前,把窗户关上。
她走到窗户前,看到天空远处,有闪电。
一道闪电从苍穹划过,可以让大地,瞬间亮了起来。
这光,像刚才,从保险柜里发出来的光一样。
谷佳佳愣了一下,刚才保险柜的光,就是闪电?
然后那像鬼魅一样的声音,是风声?
有些风声,真的很恐怖,呼呼呼,有时候像大卡车开过的声音,有时候像鬼叫的声音。
真的很吓人的。
谷佳佳叹了一口气,发烧发到自己糊涂了,刚才还以为见鬼了呢。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鬼?就算有鬼,也是好的鬼。
“妈妈。”
突然,亦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谷佳佳一惊,赶紧转过身,震惊地看着亦君:“亦君,你怎么上来了?”
亦君委屈地看着谷佳佳:“妈妈,我难受。”
亦君是发高烧了,谷佳佳听到他说难受,她的心一滞,赶紧上前来,抱起他小小的身子:“亦君发高烧了,妈妈正在给你找退烧药呢。”
亦君脆弱在躺在谷佳佳的怀里:“退烧药在药箱,药箱在一楼。”
“妈妈糊涂了。”谷佳佳懊悔地道,脑袋一阵一阵的痛。
她抱着亦君快速下楼,也顾不上把三楼的灯关上。
在她走到楼梯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佳佳。”
谷佳佳的脚步突然一顿,猛地回过头朝上看来。
没有!
没有任务人!
谷佳佳皱眉,疑惑不解,刚才好像听到了景华的声音。
看着空荡荡的楼梯,谷佳佳的心,不由泛酸。
总是产生这样的幻听,自从景华走后,她总是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
但实际,什么都没有。
不是景华,他没有在叫她,一切都是自己的幻听,幻觉……
“妈妈。”亦君难受地唤着她,她才回过神来。
她心里懊恼了一句:他~~~妈~~的,管他是不是景华,还是鬼魅,她都不理了,她的儿子重要!
抱着亦君下楼,找到了药箱,然后迅速伺候他吃下了药,她才吃。
母子俩吃了药,直接进了一楼,谷小凤睡的房间去睡了。
退烧药有瞌睡的作用,母子俩吃了药后,昏昏沉沉的脑袋瓜更是浑浊一片,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了。
只是两人都发高烧,再次睡着时,都睡得不安稳。
他们似乎都在做着很不好,很吓人的梦,脑袋不停地动,紧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还出了一身汗,衣服和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
远在G市的唐槐,也睡得不好。
自从体内,有了蝎子的精华后,她的睡眠就一直很好。
好到,不管在什么地方,心情再烦躁,躺下时,都能够很快进入梦乡,还一觉睡到天亮,不用起夜。
这晚,她却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的梦,而且还发冷,这大热天的夏季,竟然发凉,肯定是感冒了。
唐槐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继续睡,因为今晚的脑子,很昏沉。
乱七八糟的的梦境还在脑海里,没有挥散而去,她都来不及想其它的。
盖着被子睡过去后,还是做梦,一会儿这个梦一会儿那个梦,醒来后,太阳穴两边,一阵一阵地疼,说不出的难受。
天亮了,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这时,护士也进来查房了。
护士进来,见到唐槐睁开眼了,她礼貌地跟唐槐打了声招呼:“首长夫人,早安。”
唐槐闻声扭过头,一早见到护士甜美的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吃疼地坐起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笑道:“早安!”
护士给景煊量体温,翻眼皮看了一下,然后道:“病情很稳定。”
唐槐:“谢谢。”
“首长夫人太客气了,听闻夫人还是医生呢。”
“是的。”
“景少保卫国家,夫人救死扶伤,我很崇拜你们呢。”护士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唐槐。
“你也一样啊,护士同样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啊。”唐槐由衷地道。
护士谦虚的笑了笑,然后退出了病房。
唐槐垂眸,目光就这样,幽幽地落在景煊身上。
就这样的,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杨军医过来,把景煊推去做全身检查。
唐槐没有跟过去,她这样像个无助的人跟过去,也帮不上忙。
她虽然也是医生,可这是军医院,设备比她的医院还要进先,而且医生都不是吃素的。
她在这里,插不上手,景煊手术已经完成,她要做的,就是等他醒过来。
杨军医推景煊去做检查了,她开始洗漱,洗漱完后,来了一名护士,带她到医院的饭堂吃了早餐。
她从饭堂回到病房时,景煊已经检查完,被送了回来。
杨军医站在病房的窗前,看样子,是在唐槐回来。
唐槐进来:“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