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袁黎被苏玉茹邀请到主桌来坐,可他偏偏不坐康景悦旁边的空位,而是坐在了薇薇身边。那边康景悦的脸拧出了水。
“姑父。”薇薇甜甜的叫了声。
在康家人面前。叶袁黎有点尴尬,应了声,说了句“乖。”
任远的婚礼,请的是a市电视台的主持人,整个过程挺煽情,交换戒指后,两人拥抱时,台下掌声迭起,那媛媛更是感动得哭了。
仪式最后,主持人热情洋溢的邀请双方父母上台。
苏玉茹和任爸喜气洋洋的整整衣装就上台了,叶袁黎也跟着上去,可康景悦偏偏坐着不动。在康母再三的推搡下,她仍旧冷着一张脸安安稳稳的坐着。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到主桌来了,在台上捧花的叶媛媛皱了眉,眼见着就要冷场了,那苏玉茹见了,立刻下了台,笑咪咪的拉了康景悦上去。
双方父母虽然坐上台了,可康景悦那脸色,实在是不好看。新郎新郎磕头叫妈时,她也冷冷的不应声。自然,她也没有准备给红包。
那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调侃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看来,是要私底下准备一个大红包给他们了。”
康景悦冷笑了一下,示意主持人她要讲话。
主持人道:“还是妈妈最疼女儿,红包私下给大的,在现场还要特地送祝福。下面有请叶家妈妈讲话。”
台下所有的亲戚朋友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康景悦拿了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说话颇具力量:“我是媛媛的妈妈,今天她结婚,我什么都没送,就送她几个字。”
满室宾客都摒住呼吸期待着。
康母也和颜悦色的笑了,这对母女,终于是冰释前嫌了。
“祝她早日离婚!”康景悦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盘旋。一时间,热闹的婚宴冷了场。
叶媛媛脸色陡变,狠狠的回头看她一眼。
陈曦惊讶不已,而康母早已经变了脸色。
那苏玉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自是尴尬极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主持人机灵,立刻从康景悦手里抢过麦克风,带着笑意说:“亲家妈妈真幽默,用冷笑话来替女儿暖场。养育女儿二十二年,一朝出嫁,毕竟是舍不得,不过叶家妈妈,请你放心,咱们新郎肯定会好好待你女儿的。”
台下的宾客交头接耳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即刻。主持人宣布仪式结束,场内立刻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可再喜庆的音乐声,也无法掩盖刚刚那句“祝她早日离婚”带来的冷场与猜忌。
叶媛媛下了舞台,不由分说的就拉了康景悦到后面的休息室,那浓妆的脸上,此刻怒气冲冲:“你还是不是我妈?你不喜欢可以不来,可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砸我场?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康景悦冷冷一笑,“脸面?你私自办登记的时候有经过我同意,给我脸面了吗?”她本来就不赞成这婚事,二来丈夫来了,竟然对他不闻不问的,更不给她好脸色,这让她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
“康景悦,不管怎么样,在媛媛的婚礼上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叶袁黎跟进来,也气得不轻。
康景悦打量着他,“叶袁黎,以前你去哪儿了?现在就来扮演慈父了?媛媛的事儿,你从前管过吗?这婚事有多糟心,你知道吗?”
媛媛见爸爸来了,心里的底气足了,站在他身边,父女俩对康景悦同仇敌忾。
“康景悦,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叶袁黎拂袖怒道,“在女儿婚礼上说这种话,你丢不丢人?”
“丢人?”康景悦哼了声,质问道:“你在外面养情妇生私生子,你丢不丢人?”
叶袁黎脸色隐隐不好,辩解道:“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是你硬拖着不离婚的……”他话语里,对她竟然是极怨恨的。
“是啊,我就偏不离!”康景悦恨恨的说:“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招,叶袁黎,你要是敢再这么对我,小心我去告你,告那个小三破坏军婚,”她冷冷的笑,“你们不仅同居还有私生子,你说,那个小三会判多少年?”
叶袁黎气得不轻,“康景悦,你这算什么?每次都用这个来威胁我!”他也怒了,“我受够了!有本事,你去告啊,大不了一拍两散,也趁此机会咱们把婚离了。”
康景悦生气,嘲笑道:“你就不怕你的情妇坐牢?”
叶袁黎破壶沉舟般的说:“是我对不起涂蓝,如果她真被判刑,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她出来,和她结婚。我想,如果以她坐牢能换到我们离婚,我想,她也是愿意的。”
这一句,将康景逸彻底激怒了,若说她之前在婚礼上说那句话只是引起他的注意,那么,现在他绝情的话让她彻底崩溃了,她不由分说,拿了身边一个花瓶就狠狠的朝他的身上砸去。
花瓶破碎的声音,混着叶媛媛的惊叫声,叶袁黎满头是血。
原本就挤在门外忐忑等着的苏玉茹、康母她们冲进来,见了这样,都吓得不轻。纵史爪扛。#~?++
叶袁黎额头被砸破,那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他咬牙看着康景悦,“你我之间,恩断情绝,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的!”说着,不顾众人阻拦走了。
那么多血,也把康景悦吓傻了,她呆呆的站着,望着他的背影,嚅嚅的说:“”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曾预料的。
康母看着女儿,眉头皱得紧紧的。
苏玉茹站在哪儿,尴尬着,她拉了媛媛,“累不累啊,快敬酒了,去换衣服。”说罢给任远使了眼色。
任远拉了媛媛就走。
康母无语,叹息一声也走了。
康景悦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追了出去,当她追到酒店大堂时,叶袁黎刚好在门口,他那满头的血,吓得路人纷纷回过头来,一个早已经等候在外的蓝色窈窕的身影从街边奔过来,抱着他就哭:“袁黎,怎么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