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开着车,就开始问旁边的工友,贾东旭现在怎么样。
工友也是被吓的不轻,说话都颤抖起来。
‘他体温很低,刚才还嘴里喊疼,这会已经没声了!’
王仁开车直接闯进第一人民医院,让队员一起抬着贾东旭就往急诊科跑。
一进门王仁就大喊道,‘快,重大事故,需要大量的血浆!’
几名医生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边测血压,一边听心跳。
看到已经黏在铁板上的下半身也是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多小时,王仁看到护士抬出铁板,看着他们拿着血浆进进出出。
直到工会的代表和一车间主任到来,贾东旭还是没有出来。
王仁刚把自己来医院的情况给两位介绍完,就听到大声哭喊着叫东旭的贾张氏和挺着大肚子,满脸泪珠的秦淮茹。
这他妈不是来添乱嘛,王仁看看领着两人来的易中海,咬咬牙转身就带着科里的队员离开了。
把车开到保卫处的食堂后面,王仁拿着抹布清理着车的后座,听着白磊打听回来的消息。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趁着休息去抽烟,好巧不巧的刚好有一辆拉着钢管的卡车经过。
侧挡板开了,钢管滚落砸伤了贾东旭!
贾东旭当场昏迷,易中海却一点事也没有,现在开车的司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王仁皱着眉头问道,‘家属是厂里让通知的?’
白磊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这事不得等贾东旭醒了,或者查清事情在通知家属嘛?’
那就是易中海自己的决定了,这么闹对他有什么好处?
吃了午饭,王仁就进了朱耀的办公室听消息。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朱耀才拿到内保科的调查结果。
确实是意外,司机没有责任,当时具体情况司机记得清楚。
车到了拐角,他看到有人影,就鸣笛示意。
谁知道一拐过来,钢管就掉了下来,然后一声惨叫,就没了声音。
司机就大喊着叫人帮忙抬钢管,连旁边还有人都没注意到。
太巧了吧,王仁摇摇头,啥也没说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下午快下班前,南门警卫室打来电话说几位厂里的领导都坐车出去了。
看来贾东旭凶多吉少了!
等到王仁回到家,孙兰就告诉王仁易中海正带着一群院里的年轻人在贾家搭灵棚呢!
王仁叹口气,换了衣服,就往中院走去。
刚进中院就听到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年轻人说着必须要厂里给一个交代。
王仁皱着眉头看向霍东,霍东往贾家屋里的易中海俩口子看了一眼。
王仁这才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棒梗和哭的一脸眼泪的小当。
王仁也没干站着赶紧拿出准备好的布票递给霍南。
‘你赶紧去买点白布,算是咱们三家的份子。’
说着王仁指指前院大爷家,看到霍南点头,王仁接着说道。
‘多买点黄纸回来,晚上等贾东旭遗体回来,我们过来给他烧点纸!’
看着霍南离开,王仁指指一牛和锤子叫他们滚蛋。
等把灵棚搭好,王仁看看易中海,这才扭头对刘海中说道。
‘厂里发生意外,补偿都是有条例规定的,别叫院里的人瞎起哄。’
吓得院里的几个年轻人都不敢乱说话了,王仁才把棒梗叫过来。
易中海俩口子这会坐贾家屋里一副伤心的样子。
看到棒梗走到王仁面前,易中海动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你去找一张你爸最近的照片底片过来!’
棒梗这会真是说什么听什么,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棒梗找出照片递给王仁,王仁喊过霍东。
‘去我家骑着自行车,找个照相馆,把照片放大,当遗像吧!’
‘记得选个好点的相框!’
霍东接过王仁递过来的钱和底片就匆匆走了!
闫阜贵这才走到王仁跟前问道,‘小仁这是不是得记下来?’
王仁也没搭理他,蹲下身子摸摸棒梗的脑袋,‘一会穿好孝服,跪着好好迎接你爹知道没?’
‘你爹为了你们家也是吃苦了!’
霍南拿着东西回来,二大娘和三大娘就进了贾家给两孩子做孝服,闫阜贵和刘海中拿着白布,接着收拾灵棚。
火盆,条凳,门板都在堂屋里放好了。
王河拎着两袋稻草送到贾家,就被王仁给撵了回去。
贾东旭算是横死,还是晚辈,王河没必要在这等着。
王仁在这里是全了邻居和半个同事的情分。
等霍东拿着相片回来的时候,王仁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有闫阜贵,听他的安排吧!
几个年轻人收拾好灵棚,就坐在板凳上抽着烟等着。
年轻人都以王仁为核心坐着,看的贾家屋里的易中海紧皱着眉头。
棒梗和小当两个换好孝子孝女的衣服,双眼无神的看着挂在灵棚里贾东旭的遗像。
王仁看着也挺无奈,出声喊过棒梗。
‘你家里有烟嘛,一会肯定是工友送你爸回来,一人给盒烟谢谢人家。’
说着王仁拍拍他的肩膀,‘你虽然只有十岁,可是得学着待人接物了!’
棒梗先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爸每天都是出去买烟,家里没有多余的!’
这会棒梗眼泪才下来,一脸的迷茫,开口问道。
‘仁叔我该怎么办?’
王仁刚想说话,坐在旁边的许大茂就开口了。
‘王科长,我那有大生产和哈德门,拿哪个过来!’
王仁摆摆手,‘叫我小仁就行,拿什么哈德门,穷苦人家,大生产就行!’
许大茂点点头,起身就往后院走去,王仁拍拍棒梗的肩膀,‘你得记住邻居们的好!’
说完就叫过闫阜贵,闫阜贵从上次办公室见过王仁审讯时翻脸的速度,可算是老实了。
王仁拍拍旁边许大茂坐过的板凳让闫阜贵坐。
等闫阜贵坐下,王仁看看棒梗,‘不管你现在能不能理解你都得听着,用心记着,明白嘛!’
棒梗认真的点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了仁叔,我会用心记住!’
听到棒梗这么说,王仁才叹口气,盯着闫阜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