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听到王义说是他母亲和大嫂准备的心里就是一喜。
虽然还没看到她们,可这也是一种认可,越用心才越重视。
松香脸上微红,小心的抬头看看王义的侧脸,又赶紧低下头。
‘爷爷忙不忙,不会耽误他们干农活吧!’
松香看王义没注意自己脸上的变化,才长出了一口气。
用左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这才说道。
‘没事,过两天开始收秋,才会忙起来!’
王义扭头看看松香右脸上的酒窝笑着说道。
‘收秋要是我有空也来忙活两天。’
松香上下打量一下王义,‘你这穿的和干部一样能干农活嘛!’
王义哈哈一笑,‘你还真是以貌取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笑完,王义就用下巴点点前面,‘那里是爷爷家吧!’
松香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堂爷爷家,她感觉还没说几句话呢!
松香嗯了一声,就迈开腿小跑着向前。
胳膊一下就搂住一个头发花白,一脸和蔼笑容的老太太。
旁边堂婶还笑着说道,‘松香的眼光还真不错,真是个精神的小伙!’
‘看着个头一点也不比松涛矮啊!’
松香用脚跺了一下地,娇憨的叫了一声婶。
堂婶嘿嘿一笑,‘好了,我不说你了!’
看到老爷子点头了,堂婶才推推自己家汉子。
‘去,迎迎去,叫小义是吧!’
松香堂叔个头不高,浓眉大眼的,像看特务一样的眼神正打量着王义呢!
自己家松香可是个能干又听话的姑娘,可不能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给骗了。
反倒是黄老爷子,披着一件满是补丁的干部服一脸的微笑。
黄老爷子在第一次听松香说谈了对象的时候可就上心了。
臭小子还和真事一样的骑着三轮车来村里收破烂,早就被黄老爷子查清楚了。
谁在城里还没有两个亲戚朋友了。
黄老爷子没别的,就冲王家老大也是玩枪的,他就满意。
一家子明白人,家业是老辈打下的,王家爷几个也是都会软硬兼施的主。
就这松香嫁过去就错不了,反倒是黄老爷子对自己儿子有点不满意。
光惦记怎么接手村长的事了,自己堂侄女的事是一点没上心。
这会工夫你眼神炯炯的能看出什么。
王家这哥俩有省油的嘛,你一个还不是村长的人就想压住人家。
王义也没用堂叔介绍,张嘴就恭敬的叫了一声堂叔。
自行车一扎,就从口袋掏出烟赶紧给堂叔递烟。
等给堂叔点上烟,从口袋掏出一把奶糖塞给旁边和一豹差不多大的虎头虎脑的男孩。
‘拿着去给弟弟妹妹分了吃!’
男孩笑笑,把糖揣进口袋,上前把车撑子一踢就跟在他父亲和王义后面。
王义一脸笑容的走到黄老爷子跟前。
‘爷爷,怎么还到门口接了,这让小的都不会说话了!’
黄老爷子哈哈一笑,拍了王义一下。
‘行了,你小子拿出你收破烂那点无赖劲来才行!’
说完就拉着王义往大门里走,王义笑着叫了奶奶和堂婶。
手忙脚乱的掏出烟给黄老爷子。
院子不小,里面有几只鸡溜达着,西南角有个猪圈,闻味道是没有养猪。
猪圈边垛着一小堆麦秆和树枝,院里干干净净。
屋子在村里算好的,地基用的是条石,下半用的是青砖,上面用的是土坯子。
进了堂屋,黄老爷子一屁股就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
往对面一指就让王义坐。
王义哪敢坐啊,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黄老爷子下手的位置。
黄老爷子本来一脸的微笑,看到自己小儿子进来,脸上的笑容就少了点。
王义看了一愣,小心的扫了堂叔一眼。
黄老爷子脸一板,‘去泡点茶去!’
然后对着院子里喊道,‘孩子他娘,别说了,赶紧做饭吧!’
外面传来松香堂奶奶的回答声,松香倒是抱着茶壶进了堂屋。
倒完茶,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就赖着不想出去了。
黄老爷子脸一板,‘真是女大不中留,去帮你奶奶做饭去,我还能把小义吃了啊!’
松香嘴一撅,这才对着王义使了一个眼色出了堂屋。
等堂叔也在屋里坐下,黄老爷子才细细的问了起来。
王河俩口子的事,问的最多的反而是王义和齐伟的事。
王义算是明白了,黄老爷子也是喜欢自己的大儿子,可大儿子一家都在东北当兵。
是不是有点远香近臭的感觉!
黄老爷子问完这才叹口气说道,‘松涛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
‘当初去当兵也不愿意走他大堂叔的路子,硬是去求他父亲的老战友去了!’
‘松香也是个争气的,含泪送走她哥哥,仗着上过几年学,人也不糊涂。’
‘我这才安排她去卖豆腐,兄妹俩都明事理。’
‘我想着也得给松香找个父母双全的婆家,这样松香以后日子也好过点。’
‘亲戚在亲,很多话也不好说,也不能全做了主。’
王义听了点点头,‘我见了您老人家,等您点头我在给松涛大哥写信。’
黄老爷子点点头,‘男子汉就得有担当,认准了就去做。’
‘回头我也给松涛去封信说清楚,不能他自己进步就影响了松香的好姻缘。’
虽然没有彻底认下来,可王义也收获不少。
午饭后,松香和堂弟带着王义去松香住的院子看了看。
然后又到松香那点自留地忙活了半下午,松香才恋恋不舍的送走了王义。
东北黑龙江某军区驻地里,黄松涛看着面前强壮,一身傲气被打磨的干干净净的一虎笑着说道。
‘小子行啊,鬼点子不少,这才拉动,你小子又在团里露脸了!’
‘说说你小子还有多少好东西没交代呢!’
一虎也是跟自己连长熟悉了,一副您少哄我的样子。
‘连长,我就这么点本事,算是全用出来了!’
黄松涛看着面前的小老乡,那是在喜欢不过了。
可惜是个当兵的,不能把自己妹妹许给这个臭小子。
自己是当兵的,父亲也是军人,他太了解当军人家属的不容易。
有母亲受的苦在前,他是真不想在让妹妹再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