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祁渊三伯回来,冲他们点点头,说“我把事情告诉他了,他说吃完饭就过来。”
“好的,麻烦了。”荀牧应道“辛苦你们过来跑一趟,也是为了了解下这事儿,既然情况已经了解,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吧。
放心,本案不仅仅是你们,我们,还有上头也都非常关注,咱们一定会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侦破的。
另外,你们发动亲朋一块去搜集线索,这很好,也希望你们有所发现后,第一时间转告、通知我们,打电话给小祁或者我都行,可能你们发现的线索,对本案非常关键。”
听到这话,三伯和祁父客气的表示了下感谢,又看了祁渊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祁渊才一脸懵的问道“荀队,苏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松哥他他”
“现在没办法下结论。”苏平不耐烦的说“等松回来再说吧,应该就快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几人回头,就见松哥正站在那儿。
“怎么啦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松哥瞅见他们目光,愣了下“还有,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祁渊迅速低下头,挪开目光。
荀牧则对他摆摆手,唤他过来,反问道“小宋,你之前是不是去了洪井路口”
“对啊,怎么了”松哥拉了条椅子坐下,一脸莫名其妙“我接到个匿名电话,说有重要线索想给我,约我过去,我就去了。”
“女的”
“咦你们怎么知道”松哥有点纳闷。
苏平听了,轻哼一声“线索呢还有,你怎么一个人跑过去了”
“她叫我单独过去的。”松哥耸耸肩“另外,没线索。她约我过去,先是吃了一碗臭豆腐,坐没多久又拉我去公园,晃悠了半个多一个钟。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好几回,她每次都岔开话题。
直到最后,才跟我坦白说,她患上了精神疾病,周围人都当她是疯子,很孤独,有次在通缉令上看到我的照片和号码,记下来了。
接着又说,她老公出轨,跟她闹离婚,她有了轻生的想法,这才下定决心给我电话,约我出来聊聊,还谢谢我一个多小时的陪伴”
说到这儿,他也是一脸郁闷,不过貌似也仅限于此,以他习惯与人为善的『性』子,想来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跟对方生气。
说不定还有些同情。
毕竟对方说的虽有点匪夷所思,但却也不是站不住脚对松哥而言。
可考虑到这一幕恰好被祁渊三伯的朋友瞅见,又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未免就太巧合了些。
再者,松哥可是知道那女人身份的,这种情况下,还能与对方闲聊第一时间先拘了才对吧。
讲着讲着,松哥也发现气氛越来越古怪了,不由嘿一声“苏队,荀队,不是,到底怎么啦”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苏平沉声说“有人看到你和她在一块了,就在洪井路口洪会路公交站附近,一家臭豆腐门店。”
“嗯,我和她当时是在那碰的面。”松哥点点头,接着又咦一声“等,等等,什么情况有人认出我,还告到你们这来了不对啊,我跟举证人见面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荀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片刻后,他『揉』『揉』太阳『穴』,说“那人说,跟你见面的女子,是本案的嫌疑人,佯装小祁堂哥家属与他发生争执后抢走小孩的那个女的”
“啥”松哥跳了起来,乐了“开玩笑的吧她怎么会是本案嫌疑人那人可是个通缉犯哎,我记得她长啥样的。
要真是嫌疑人给我电话约见我,我下车前就肯定会通知你们,等她说完了也会第一时间拿下她。”
说完,他也冷静下来,从肩上摘下执法记录仪,说“应该是有人认错了吧这样,我执法记录仪一直开着,你们自己瞧瞧。”
荀牧接过记录仪,又看向他“那个,小松,你别激动,咱们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我没激动。”松哥苦笑道“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罢了。话说,那人是在哪儿看到我的”
“马路上。”苏平接过话,有保留的回答说“他说当时正开着车。”
“开车我去,这人是火眼金睛吗”松哥吐槽道“那家店离马路二三十米哎,路边绿化道还有一米多高,我都看不到马路,马路上车里头的人能看到我们”
荀牧和苏平再次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都难得的写上了『迷』茫两字。
还是荀牧先回过神来,取出了记录仪中的内存卡,又从抽屉里翻出个读卡器,将内存卡塞进读卡器中,『插』电脑上,打开视频文件播放。
之后,他瞥了眼右上角的时间,拉动进度条。
松哥也走过来,弯腰盯着电脑屏幕。
“就这会儿”他忽然说道,荀牧便也不再调整进度条,静静的看着。
“你们看,”他指着屏幕,说“就是她,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的人。看着很年轻,二十五岁左右,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呢嫌疑人看着三十多了,而且五官方面也不像。
还有,那个,麻烦荀队你往前拖一点嗯,对,就这,你看,这会儿我坐下了,正面对着门口,可以看到门外。
你们看这绿化道多高,我这边反正完全看不到马路那头的情况,外头我估计也是看不进来的吧”
荀牧捏着下巴,没回话。
祁渊也忍不住过来瞧了两眼,皱眉。
苏平忽然问“小祁,怎么想”
“啊”他愣了下,跟着看看松哥,谨慎的道“松哥说的没『毛』病,马路上根本看不到这边,而且,约见松哥的女人和嫌疑犯根本不像,我三伯他朋友在撒谎。
可问题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还有,这个女人的说辞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些事儿夹杂在一块,未免太巧合了些,里头有秘密。”
“嘁”苏平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一通废话,讲了跟没讲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