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砺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在和万兽战士作战的时候遇到的小队。
虽然用冰枪的女人死了,但是那两个半机械人的实力看起来还勉强过得去,而且受到的伤也不重,他就对达克提及了此事。
“你说的两个人我也有点印象,一个叫笙,一个叫南无法,实力都是探员里面顶呱呱的。没问题,等会我就叫他们和你一起出发。”
时间不等人,信号追踪的位置一直在移动,几分钟之后陈砺就看到了两人。
不过南无法还好,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熟男人心沉似海,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战斗意志还行,至于笙就有点惨不忍睹了,两眼无神,动作僵硬,一丁点警察的英武气势都没了。
陈砺有点头疼,忘了这茬。
一个人要是连精气神都没有了,哪来什么战斗意志?
他走到两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
“你是南无法?我是天东,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合作愉快。”,忧郁大叔和陈砺握了个手,表示自己没事。
至于笙?陈砺摸了摸下巴,靠近了他。
“啪!”又响又亮的一巴掌将笙原地打了个几转。
这样的情况下就得来一记猛药!
门板似的巴掌打的天旋地转,一下就让这个迷茫的小伙子回过了神,将他抽的体内的电子元件都抖动了起来。
“看看你什么鬼样子!有点男人气概行不行?想不想报仇!”,陈砺厉声喝骂道。
这一巴掌好似把笙的三魂七魄都带了回来,毛头小子当即呜咽道:“想!”,眼泪却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陈砺抽抽嘴角,略感无奈。
“让他哭一会儿吧,哭出来就舒服多了。”,南无法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陈砺点点头:“那行,一边上路一边哭吧,注意点,眼泪别滴到下面的人群上了。”
说完就踏上了飞行滑板,一扭把手,发动引擎冲了出去。
在终端的指引下,三人逐渐接近了信号所在的位置。十几分钟前,它的位置就不再变化了。
“赤龙军这么重视这四个研究人员,就凭我们三个怎么能把他们带出来?”,一路上,陈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南无法笑了:“怎么可能就我们三个人,估计总部现在已经是倾巢而出,连总督都要出手对付对方的领袖。”
“这赤龙军也是有想法,知道我们会拼命把研究人员抢回来,所以故意没有把这四个人带回自己的总部,而是放在了一个分部里面,故布疑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帮家伙却没料到我们会安装芯片,弄巧成拙了。”
南无法只一句话便将陈砺的疑惑尽解。
说话间,三人就已经来到了信号源的正上方。
哭了一路的笙基本上也缓了过来,他吸溜一下鼻涕,长长舒出一口气,眼神里面充斥了战斗的欲望。
“赤龙军的基地一般都是位于地下,我估计这分部里面也没什么人了,就这样找个地下通道进去吧。”
陈砺点点头,虽然不确定到底会有多少敌人,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遇到!
寒武,今天你必死无疑!
三人找到了一处窨井盖,顺着梯子进到了地下。
空旷的通道里面是输送各种水的管道,所以空气中除了略微的潮气和土石的腥味,也还算过得去。
没走多久,三人就看见了分布在通道左右的一个个房间,一眼望过去大约有好几十个。
不巧,一个从房间里面出来的赤龙军喽啰正好发现了三人,当即大喊道:“有警察!”
这一下陈砺也没法悄悄潜入了,干脆的抬起拳头,一脚点在地下道的潮湿地板上,狂风似的刮到了小喽啰的身边。
这小喽啰话刚说完,正欲后退,却连陈砺的动作都没看清,骤然就感到胸口两处麻痒无比,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陈砺两拳击下,每次造成的伤害都能超过三百点,这种炮灰哪有存活的道理,立马就胸口飙血,骨头咔嚓碎裂,像是被悬浮汽车撞到了一样躺尸到了地上。
不过他这么一喊,还是惊动了整个分部的赤龙军人员,大约有几十个身穿红色大衣的人从各个房间和远处跑来。
陈砺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杀意一起,就再难平静下来!
眼下他还有3点的潜能点,直接加到了职业等级上,将恶魔猎人的等级提高到了九级,灵魂割裂的上限达到了19个。
对上了如潮水般冲过来的人群,他用恶魔视界扫了眼,大部分都是最高属性三十多点的炮灰,其中只有三个是属性点刚到五十的干部。
汹涌的人群一下就将陈砺和两个半机械人包围了起来。
不过看起来好像是三人陷入了险地,岌岌可危,实际上陈砺却是如巨浪中的礁石一般,任凭这些喽啰怎么扑上来,都不能将他逼退半步。
“死!”,他一拳扫出,几乎化成了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所到之处全是倒飞出去的身影,拳套上面还残留着撕裂下来的细小肉条,血腥无比。
这一圈扫过,在地面上留下个半圆形的血迹,仿佛是分割禁区的死亡线,使得这帮喽啰不敢寸进分毫。
陈砺一脚跨出,像是巨兽一样冲撞进了人群,这下就不是礁石了,而是在海上破风斩浪的艨艟巨舰一样,驱赶着这些炮灰。
待到第四拳欲要挥出,陈砺用十个灵魂碎片凝聚成一道灵魂,附加在拳头上,对准了其中一个干部,凝实如一条游龙的拳劲就被陈砺闪电般打出,这带着朦胧颜色的劲力宛若黑暗中乍现的一道亮光,将正对着的干部刺的睁不开眼,还没等叉起双臂挡在胸前,这道灵魂拳就像是雷霆般贯穿了他的胸膛。
好凶狠的一拳!
干部拥有的是三阶模板,生命值也只有不到两千点,而拳头却已经对他造成了八百点的总伤害,在他的腹部开出了个凹下去两厘米多的塌陷,翻卷绽开的血肉中露出了几根肋骨,一时半会却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