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一干心腹都在等着张云飞,个个面露喜色,显然是知道张云飞有升官了,虽然不再是总理衙门那样的肥差,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从四品通商大臣,升到了二品水师提督,虽然比不上北洋水师,可那是人家李鸿章的地盘,自己就算八辈子也挨不上号。可是南洋就不同了,他们少爷是老大,他们自然也是要去当官的。所谓什么什么升天,什么什么鸡飞狗跳来着?
见众人的热情,张云飞心中也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这是自己的势力啊!虽然不大,可是总归不是自己一人奋斗啊!深知后世庞大的人脉关系所带来的效果,张云飞决定从现在开始打造属于他的势力,要想在这乱世好好地生存下去,可是十分不易,世人有句话,您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大清被列强捧的高高在上,却不知道站的越高,摔的就越狠!无数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撒,马上小日本就要冲进中国了,大清最后一根脊梁北洋水师将会在几天后被日本海军打垮,在列强的微笑中被捧杀!哀旅顺、哭威海、台湾血战将成为中国永远的痛!他此刻真的想做点什么,至少让国人的疼痛轻点也是好的,可是他却知道,那是妄想,李鸿章现在对他恨之入骨,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况且就连李鸿章的侄子都出卖李鸿章,可见大清的内斗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直接带领南洋水师前去助战,别开玩笑了,先不说训练情况如何,就南洋水师那几艘木壳军舰,开到黄海去给日本海军当靶子嘛?还嫌日本舰炮不准么?给日军当战利品来羞辱国人嘛?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张三!”张云飞喊道。
“少爷!您有何吩咐!”见张云飞喊他,张三赶紧上前应道。
“那个南洋水师提督府在哪啊!”张云飞虽然领了这个提督职务,可连自己的地盘在哪都不知道,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少爷!南洋水师驻地就在上海吴淞口,距离这里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张三说道。
“那好,今天咱们先去趟南洋水师衙门,你去叫齐下属!记得要全副武装!”张云飞吩咐道,听说大清的军营里很烂,而且对于新官上任经常起哄!给新上任的官员下马威的习惯,今天他倒要亲自体验一下!
“是!少爷!”于是张三下去准备去了。
想到雅儿和馨儿这两个小妮子,张云飞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房间,结果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雅儿和张大正忙着安排人员将剩下的银两和黄金运去英格兰银行准备存入,每年两批兑换时间,分别是每年的三月和九月。这次估计将在三百五十万英镑左右。于是张云飞只好和馨儿谈心处感情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三前来通报张云飞一切准备就绪,等张云飞下令出发。张云飞到了院子里一看,好家伙,大约五百多号人和军马整齐的列队在院子里,好在张云飞家的院子比较大,不然还真不好安排这些人,问了一下张三才知道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张云飞先前单独接见的那些人除了非当兵的以外,其他的心腹都在这里了,他们都是各自带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在那里等候张云飞的到来。
这时张三牵过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张云飞翻身上马,手握马刺,对着五百多号人喊道:“废话我不多说,还是那句老话,人不负我,我不负人,跟着我张云飞的,说将来封侯拜将那是虚的,但是出人头地,衣食无忧那是一定的!赵刚!李军!”
“末将在!”赵刚、李军出列。
“整队出发!目标南洋水师衙门,少爷我带你们看咱们的地盘去!”张云飞吩咐道。
“是!”于是二人上马带队冲出了大门,奔向吴淞口南洋水师衙门。见他们出发后,张云飞带上王猛等一干侍卫以及五十亲兵队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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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下午三四点钟左右,张云飞一行人骑马来到的南洋水师驻地吴淞口南洋水师衙门。由于衙门和驻地并不在一起,当张云飞的亲兵进入衙门时,衙门里只有两个站岗的衙役,一名文案,以及一些勤杂工正在打扫卫生,看样子是准备明天迎接新任提督大人。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张云飞这么快今天就到了,张云飞把文案叫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衙门里的大小官员知道新任提督是张云飞,都回家准备去了,至于准备什么文案没说,可是张云飞这些人可知道,当然不是给张云飞一个下马威,因为他们知道张云飞的背景,根本就不敢得罪这位祖宗,都是回去准备孝敬礼物去了。想到这些,张云飞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还以为这些官会为难自己,特意带来一群人来震慑一下,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超级二世祖啊,怕谁?
于是他让那个文案带路,张云飞和一干手下直奔南洋水师大营。营门很破旧,不过还好有两个清兵站岗,还不是太差劲。张云飞亮出自己身份后,就直接进了大营,水师大营和陆军大营不同,水师营操练都是在船上,平时在大营里也就是锻炼一下身体和基本杀敌技巧,可是现在的南洋水师早就名不符实,成了巡防舰队了,没有战斗任务,就是平常到处转转,吓唬一下海盗而已。进来后张云飞见这里的水师官兵三三俩俩的在一起要么睡觉,要么聊天,那些传说中的打麻将、赌博、酗酒的却是没有,这倒是小小的打击了一下张云飞想大打出手的心情。给了王猛一个眼神,示意他集合。然后自己大摇大摆的做到了点将台的椅子上。
于是在一通鼓声过后,稀稀拉拉的集合了一千多人。他们列好队之后倒是很安静,因为张云飞这些人骑马进营这么大的动静,傻子也知道来大人物了。
带所有的官兵在台下集合完毕后,王猛告诉张云飞,所有的水师官兵都在这里,只有两个管带在,其他的管带都不在。
张云飞一听来了精神,还有两个管带在,这可真是奇怪,一定要见见,于是跟着王猛来到台下那两位管带面前。
这两名管带站在队列最前面,显得十分特别,谁让就他两个大官呢?
“参见大人!”这两名管带从刚才王猛的话中知道了,这位新任的提督张云飞,此刻见张云飞来到他们面前,虽然对这个纨绔子弟的恶行也是早有耳闻,不过他们并不怕张云飞找茬,因为他们自己忠于职守,张云飞是挑不出毛病的,于是他们俩很坦然的给张云飞见了礼。
“免礼!两位大哥怎么称呼?”张云飞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人,见他们十分镇定,心下很是佩服,二人都是中等身材,不过身体强壮,又见他俩满脸的大胡子,比自己大,所以有此一问。
“大人折杀属下了,大哥不敢当,属下林建章,今年二十岁有二,任海安舰管带,这位是我兄弟,杜锡圭,今年二十岁出头,任驭远管带,不知大人驾到,还望大人恕罪!”管带林建章拱手说道。
“二位兄弟忠于职守,令人敬佩,何罪之有啊!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见二位都是大胡子,以为而为定是比我大,还望二位兄弟不要见笑啊!在下张云飞,今年二十四岁,比二位兄弟多吃了两年闲饭,今天非到任日子,我也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而已,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以兄弟相称如何?二位叫我云飞兄就是!可千万不要不给面子啥!”
张云飞见二人还没有自己大,顿时脸上有点发红,心想:‘老子这个提督是靠关系上来的,而这两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管带,定是非常有本事的人,而且他们没有和别的管带一样回家准备礼物去,而是呆在水师营,套用韦小宝的话说:不拍马屁的人,定是有本事的人。现在老子正缺海军人手,他们两个得好好拢住才是!’
林建章和杜锡圭见张云飞夸奖二人,觉得很是得意,谁不喜欢被人夸奖啊!又见张云飞不摆提督身份同二人交朋友,他张云飞的背景,两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能如此抬举二人,和二人交朋友,还要以兄弟相称,他俩岂能不动心思!于是二人对望了一眼后,由林建章说道。
“我兄弟二人是个粗人,不喜欢拐弯没角,一向直来直去,既然大人如此抬举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自然不能不识抬举,就高攀一声云飞兄了。不瞒云飞兄,兄弟我字增荣,闽候县(今福建长乐县泮野村)人,江南水师学堂较福州船政一期毕业生,而我这位兄弟,字慎臣和我同乡闽候县人,也是江南水师学堂较福州船政一期毕业生。”林建章给张云飞介绍道,同时杜锡圭也同张云飞互相寒暄了一番,也让张云飞了解到,这个杜锡圭不太爱说话。
“不瞒二位兄弟,兄弟我可是很敬佩二位兄弟的人品和才华,年纪轻轻便做到了管带之职,是凭真本事打拼出来的,而我则是靠着关系当了这个南洋水师提督,如今能和两位称兄道弟,实在令兄弟我汗颜啊!兄弟初来乍到,对南洋水师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还望二位兄弟给我指点一二。”张云飞乘机打探南洋水师虚实,以后好有所准备。
“云飞兄谦虚了,有的人生下就注定王侯将相,有的人一出生则就注定乞丐一生,这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既然兄弟想知道南洋水师的情况,我就把我所了解的全部告诉兄弟你就是了。”林建章见张云飞如此贬低自己,又虚心向人学习,看来传言并不能全信,至少礼贤下士还是真的,这个对于这些当兵吃饭的军人可是最重要的,谁不希望有个既有势力又好说话还体贴下属的长官啊!于是对张云飞的态度改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