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如今的局势下,各地的学子、士绅们都在,朝廷应当顺应一下民意,才能安天下。虽然改革之势已成,但是至于如何改革,还需要太后和皇上乾纲独断才是。”
李鸿章的意思很明显,支持改革以安民心,但是如何改革还得慈禧决断,这话两不得罪,正符合大清的官场规矩。
慈禧眉头一皱,对于李鸿章的回答显然不高兴。本想着数落两句来着,但见李鸿章满脸的憔悴蜡白,眉头又渐渐舒展开来。
算了,李鸿章以前虽仗着北洋嚣张跋扈,和朝廷分庭抗礼,但也算是忠臣一个,为大清尽力了。
“李卿家看来也是支持维新变法了?”
李鸿章微微欠身,拱手施礼道:“太后明鉴,在老臣看来,变法维新可以顺应民意,安抚民心,以服王化。同时又可以革除弊端,利于时政,开创大清中兴之盛事,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
李鸿章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慈禧也仅仅就听进去了安抚民心、以服王化几个字。其他的东西对于慈禧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万世不拔之基业?简直就是笑话!没有哪朝哪代能立世万年的,慈禧自然也清楚。
按照慈禧的想法,大清风风雨雨的已经走过了两百多年,纵观历史也是一个比较长命的王朝了。如今大清正在走下坡路,这是几乎所有的有点远见的人都已经认识到的问题,在慈禧的想法中,大清王朝只要不在她再世的时候灭亡,对她就是最大的庆幸了,因此但凡能维护她目前统治的方法,她都会同意地。
慈禧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先不提这事儿了,就让皇上自个看着办吧!说说王文韶的事儿吧!前段子王文韶办事不利,断送了北洋水师,已经不适合统领北洋了。依哀家看,李卿家既然周游欧美列国,必然深有体会,不如由你来继续统北洋如何?”
慈禧认为既然维新变法大势所趋,阻止恐怕不行,不如顺势而为之。
既然这样地话。直隶总督地位置就凸显地十分地重要。帝后两党谁掌握它就是掌权地砝码。王文韶虽然也是慈禧这边地人。但是毕竟是汉人。靠不住。况且王文韶也是洋务一派。必然支持变法维新。容易受到帝党地蛊惑。即使没有水师地事。也必须得换掉。
不过慈禧地话触痛了李鸿章地神经。曾几何时。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一直被李鸿章把持。长达年之久。对于满清两年便移调官员地制度来说。李鸿章已经是权势滔天了。如今这个疆臣之地位置再次回到李鸿章面前地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地辉煌与兴奋。
李鸿章同样感叹道:“老臣谢太后恩典。不过有道是‘三资辅为政。屏藩卫帝京’。直隶总督位高权重。事关京畿安全大事。老臣自甲午一战后。水6两师皆败北。况且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实在不敢再尸位素餐。还请太后赎罪。请另觅良才!”
李鸿章竟然拒绝了?这倒是大出慈禧地意料。慈禧眉头紧蹙。倒不是因为李鸿章落了她地面子。反倒是因为猜不透李鸿章地心思而感到难以驾驭。
作为大清帝国地真正掌权。慈禧某于权术。善于察色之道。若无这点本事。她也无法掌控大清长达半个世纪之久。如曾国藩、李鸿章之辈都俯称臣。连袁世凯之流都服服帖帖地。可见其手腕之强。无人出其右。
作为上位。慈禧自然不会去求李鸿章回心转意。也知道李鸿章吃了秤~了心。无法挽回了。于是惋惜道:“李卿家这等国之柱石离开。放眼大清。还有何人能堪以重任?”
李鸿章知道这是慈禧最后一次在挽留他,对于慈禧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是李鸿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一子走错,满盘皆输。如今慈禧这般挽留于他,摆明了是拿他当枪使,利用李鸿章的影响力去抗衡东北崛起地张云飞。
直隶和奉天临近,若是李鸿章接掌直隶总督,势必会和张云飞势成水火。按照现在的状况,李鸿章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张云飞威名如日中天,这等火拼不要也罢!还是远远的避开张云飞的锋芒,在两广展,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李鸿章回答道:“不若由张云飞署理直隶总督,以他现在的实力,实至名归!”
慈禧太后直接挥手拒绝道:“他就算了,他能老实地呆在盛京,哀家也省心了。若是调他到直隶,天下就乱了!”
慈禧这么一说,李鸿章更加确定了慈禧让他出任直隶总督的用意,于是突然间目光坚定地说道:“兵部尚书荣禄可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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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97年12月211日,清光绪23年农历11月28日,星期二
奔流不息的海河河水,承载着北国地风土人情,自大沽口注入渤海湾。已是冬至季节,但是大沽口附近依然热闹非常。
大沽口要塞下的大沽海关码头上,彩旗招展,迎津道台谭文焕一身整齐崭新地官服站立在码头旁,举目眺望远方的大海,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再看他的身边站立着一大群官员,不过除了四品的津海关道外,其他的都是七品的芝麻绿豆官。
“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又是哪位大官来了?搞得如此隆重!”
“不清楚,这里是通商口岸,除了朝廷的钦差大官乘船回京外,多数都是洋人的使团来才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位兵爷!敢问这这些个大人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该问事情吗?告诉你,给我听好了,今个儿迎接的是凯旋回国的辅国公张大人,知道了吗?”
“哇!原来是张大人回来啦!那俺可得仔细瞧瞧!”
“就是,听说张大人神仙转世,要是咱们能瞻仰一下神颜,说不定能驱鬼避凶呢?”
……
经过一天的航行,护送张云飞进京的舰队已经从碧蓝的渤海湾驶到了橙白的大沽口外海。
正在船舱内下围棋的林若正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大杀四方,相反陪着林若下围棋的张云飞却已经是混混欲睡,下不过若就只好免疫了。
“元,就要到大沽口了!”人未到,声音先到,只有张云飞手下的第一悍将李军少将一人而已。
听到李军的通报,张云飞仿佛充电了一样,顿时状态全满,急忙起身钻出船舱。只留下对面地林若不高兴的撇撇嘴嘟囓道:“真是的,难道陪人家下棋就那么无聊吗?风衣也不穿,小心惹上风寒!”
说完,拿起张云飞披风也跟着钻出船舱。
林若出了船舱后,看见张云飞正站在战舰甲板回廊地扶栏旁,一身笔挺的毛呢军服穿在张云飞的身上格外的有型。望着张云飞的背影,林若的眼神有些迷离,想到自己今后将成为他的妻子,林若幸福的扬起了脸颊上地小酒窝。
正望向远处6地的张云飞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温暖,转身一看,却是林若给自己披上了披风!
“小心着凉!”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传进张云飞的耳朵里,却是异样的温暖。
“谢谢!”张云飞说完,见林若自己却没有穿,又急忙说道:“还是你穿吧!”
张云飞说完就要取下披风给林若,不过却抓到了林若想要阻止张云飞的小手。
“我不冷!”林若急忙说道,同时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却现张云飞已经将她的手握住不放。
“放手呀!”林若娇嗔道,通红地小脸不知道是多么的娇美诱人。
没有理会林若的话,张云飞有些邪恶的微笑着,右手轻轻一拉,顺势将林若搂入怀中,随后用宽大的披风将她苗条地身子连同自己紧紧的包裹在一起。
“呜呜……”林若试图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放弃了反抗。
……
片刻后,披风上面露出了林若绯红地脸庞,静静的伏在张云飞地胸膛上,红唇微张,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说不出地柔顺样子。
张云飞意犹未尽的看着怀中的容颜,刚想低头,突然想到李军还在旁边,急忙向周围望去,却不见李军踪影。原来李军看到张云飞和林若暧昧的那一瞬间便悄悄地离开了,松了一口气的张云飞,紧紧的搂着怀中佳人,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山峦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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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汽笛长鸣,护航舰队缓缓靠向大沽口海关码头。举目四望,但见位于海河口两侧的大沽口要塞炮台,森然陡立,气势磅礴。
“这就是大沽口要塞炮台!大清的京津门户,海6咽喉。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好一个大沽口炮台!”张云飞赞叹道。
一旁的李军撇撇嘴说道:“也没有什么吗?比起珍珠港要塞要差的远了?”
张云飞摇头无语,这大沽口要塞自然比不上珍珠港要塞的规模和武备。张云飞之所以感叹,是因为后世里的大沽口要塞已经消失,这是他重新见证历史上的大沽要塞而禁不住的感叹而已。
大沽口要塞,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塘沽相望。
炮台计有:大沽北岸、南岸、草头沽、石头缝、南滩等共有火炮各型99门驻军三万,以此构成大沽要塞防御体系。1840~1937年,英、法、日等队7次入侵京津其中5次由大沽登6。一个大沽口要塞,实则一部中国的近代血泪史。而八国联军侵华后,迫使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条件内容之一即全部拆毁大沽炮台。至此,大清再无大沽口要塞,中华再无海防,世界再无中国。
如今,有张云飞在,历史还会重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