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法师大哥瞪大双眼。
眼中控制不住的慌乱。
他只是个搞法律的社会哥。
诚是没有什么武力值啊啊啊!
脸都吓白了,尤其前车之鉴的受害者还倒在地上哀嚎,目测不知是脱臼还是直接断掉的空垂双臂。
狠到这种地步……
作为头头的自己。
那这不得脑袋开花死个稀巴烂尸体都凉的透透?
声音颤抖,畏惧道:“杀……杀人犯法啊!”
顾南辞:“……”
顾南辞都要听笑了。
还谈法律?
仿佛刚才那出人为车祸不是这人指挥干的!
“我告诉你,根据莱国律法第……”回归熟悉老本行的法师大哥在用武力无视律法后,又开始用法律讲道理。
简直是薛定谔的法。
然后被毫无耐心的顾南辞拎着领子直接打开皮卡车后门。
“你干什么!”男人花容失色。
周围社会小弟愤怒,但又不敢上前,最后只是怒了一怒,咬着牙似乎意欲用瞪视把敌人逼退。
十分滑稽。
最后竟然没一人上前,甚至在顾南辞拉车门时,还下意识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带着自家老大上了车。
顾南辞打开了后车门,先把又惧又怕张牙舞爪的男人推里面,然后自己跟着坐上去。
里面,林祈看着这动静,原地沉默。
在几分钟前,他还心脏都快吓出来,尤其在看到顾南辞独自下去面对那些各个带着武器的社会混混,还差点被一个人抡身上。
各种毁容重伤残废结局脑补,都想好下半辈子怎么忏悔一生了。
然后。
那人飞了出去。
……被自家艺人打飞了出去。
……还把人家头头给撸虏上了车。
???
仿佛上一秒是挨打小可怜,下一秒化身怪力大boss。
横扫全场,无人能敌。
世界观都崩塌的程度。
原本着急报警的电话,一个优雅弧度,原地掉下去。
“开吧。”顾南辞朝林祈道。
“去……去哪?”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林祈懵道。
“剧组啊!”
“你……”林祈怔怔盯着,而后犹豫道:“我要不,先带你去医院……”
顾南辞平静说:“没事,我叫了宋知闲,他马上过来。”
话落,给宋知闲发过去消息。
林祈顿了秒,表情复杂:“宋医生?”
紧接着迟疑道,“他……能行吗?不然我还是带你去……”
“来不及了,先去剧组。”
顾南辞沉声说完,目光落在旁边试图偷偷溜下去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滞。
扒拉车门的手顿住。
艰难扭头,然后对上看不出表情的顾南辞,一瞬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顾南辞声音轻慢,带着难以形容的讥笑,淡声道:
“既然这么喜欢刺激,那就让你刺激个够。”
说着打开了那扇颤颤巍巍想逃下去的车门。
眼神一喜。
下一秒,却听到一句冷漠声音:“开车!”
瞳孔骤然紧缩。
在顾南辞的吩咐下,林祈神色迟疑,然而方才那番牛批操作,虽然迟疑,却下意识选择相信。
猛地一踩油门。
蹭一下。
虽然小破旧还因为新伤添了不少狼狈残缺的皮卡车,骤然间犹如咆哮巨龙,轰一下就冲出去。
顾南辞则是像算计好了时间,推背感开始的一瞬,不紧不慢系好了安全带。
旁边的男人却没那么幸运。
一侧车门敞开,股股冷风犹如锋利的刀刃,咆哮着朝车内掀来。
男人双手紧紧抓住皮椅下沿,双眼映满了恐惧,看着越来越快,飞速闪过的路面,再抬头,高速窜过的树影灌木。
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将要掉下去的边缘。
脸色惨白,死死抓住唯一的浮木,拼尽全力往后爬退。
然后,又是那双无法撼动的压制性力量之手。
捏住男人的衣角,然后五指一紧,按着直接往下推。
杀猪般的尖叫在巨大的风声中淹没。
只有惨白的脸,拼命挣扎到脚都开始用力摆动。
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自己的脸地面不到一厘米就要亲密接触的,还是在皮卡加速架势时。
这要是一个拿不稳,就往下掉一厘米,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尖叫不绝于耳。
后面,看到老大被带走,身为小弟只能又屁颠屁颠跟着开过来,不知如何处理。
然后就看到自家心黑老奸诈的老大大半个身子挂车外,差点表演一个血溅当场。
快要把顾南辞全家问候遍了。
可只能咬牙切齿,又挨个不敢动作。
同时,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头顶,共情地龇牙咧嘴
好凉!好疼啊!
……伤在老大身,痛在他们心!
你放心,大哥你不会白死,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一小弟咬牙,看着自家挥斥方遒的老大不忍心,挥着拳头叫嚷:
“报警!光天化日敢杀人了!必须报警!!!”
旁边人心惊胆战夺了回来,幽幽道:“哥们住手!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
他们貌似才是满警局追着跑的社会嫌疑人。
一群不干好事的前科嫌疑人们。
还举报别人?
怕不是第一个就要把自己绑回“快乐”老家!
“艹!那老大……你自求多福吧!来年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得亏是没听到,不然这不得分分钟把桌子掀了!
全然沉浸在极限中的法师大哥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
在离地面最近,几乎鼻尖都能隐约挨到,然后瞬间蹭一片破皮。
仿佛是为了测试承受极限。
终于在近到差一点整张脸要怼地上时。
似乎终于想起这儿还有个人。
身后巨力一提,骨碌被拽离车门,一收一放,跌回座椅上。
喘着粗气,一脸惊魂未定。
缓过神,一脸愤怒的目光看向顾南辞,正要从嘴里吐出半个小时不带停的怨怒。
然后。
怪力再次出现。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不等反应,手又按上去。
然后再次被推下去。
“……啊%@¥%#@7#”
来回了又三四次。
直到满脸苍白,哆哆嗦嗦,眼中全是畏惧,别说骂了一句话都不出来时。
终于,命运的扼制松开。
那跟魔鬼没两样的漂亮少年开口,冷淡扫道:
“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