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专家,搬砖的专家吧!哈哈……”
“就是,现在专家太多了,昨天看电视有个专家还说大气污染跟人放屁有关呢,这话你也信?反正我是不信。”
“对,京城闹雾霾,有的专家说跟家里做饭有关,我就想问他,农村家家户户都做饭为什没有雾霾。国贸都是写字楼,没有几家做饭,怎么雾霾最严重?
为什么不说是尾气排放超标导致的?还不是存在利益关系吗?不能得罪造车的,只能让老百姓背锅!”
……
众人乱哄哄的,姚远在一旁琢磨着瘦猴的话,感觉有点意思!
就在众人聊的正嗨之时,有人大声道:“沈公子到!”
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姚远用胳膊碰了下周大胖:“沈公子是谁?”
“你还记得咱们班有个沈大糊涂吗?当初上学时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倒数的。考试卷子老师看了都不忍心批改,直接零分!”周大胖道。
“你说的是沈万千?”姚远想起这个名字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沈万千名字与沈万三只差一字,要说这名字还是有些来历的。当年正赶上拼祖宗盛行,不拉个历史名人做祖宗都不好意思出门。
沈万千那不靠谱的老爸找了个半文盲“先生”帮忙,靠着听评书攒下的一点知识,总算是攒了几个名字出来,沈郢、沈括、沈周等历史人物跃然纸上。
但沈万千他老爸觉得这几个人都不合适,既然是找祖宗怎么也得找个有钱的,最后看中了沈万三,就这么着给孩子改名沈万千。
你万三,我万千,将来一定也能大富大贵。可沈万千上了学后成绩却差的一塌糊涂,老师见了都摇头,光小学就读了八年。
当年姚远和沈万千可是整个年级中最出名的两个人,一个是全校排名前三,另一个是千年老大(倒数的),从未变过。
每次老师教训沈万千都会拿别人家的孩子(姚远)当例子,不是罚站(当年老师体罚学生,家长极力拥护,只要不打死、打残就没事,教育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可不像现在,作业多点都要告到教育局)就是精神攻击。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人家长得帅,成绩好,你呢?一脸的旧社会,成绩没底线。将来怎么办啊!”
……
三年初中过后,老师成功的给姚远拉了一屁股仇恨,沈万千对姚远的恨是最刻骨铭心的。大家成绩都烂一些不好吗?干嘛非得出一个姚远。
“现在人家可是沈老板了,最喜欢人叫他沈公子!”周大胖撇撇嘴,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显然很看不上沈公子。
就在此时,只见刚进入包间的沈公子一脚踏上了一把椅子:“诸位同学,今天我买单,想吃什么尽管点,别给我省钱哈!
哎哟!姚远……,好久不见了,还是那么帅气。要说咱们班我就服你,什么时候都是焦点!
听说你在京城当律师,有空联系我,多了不敢说,每年给你百十来万的案子还是没问题的。”
沈万千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姚远,说完迈步下了椅子向姚远走来。
姚远微微一笑,不想跟他斗嘴。一旁的周大胖看不过去了:“沈万千,你发了大财了,也不知道拿个百八十万的出来,给大家发红包,太抠了吧!”
沈万千一愣,冷哼道:“大胖,你就知道钱,咱们没法聊。我家里墙上挂的画,随便拿出来一副都能买你的猪场。咱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不跟你聊。”
周大胖也不生气,打哈哈道:“要不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改天我去你家墙上摘一幅画回来,我猪场的小猪仔可还等着钱买饲料呢。”
“切!”沈万千一撇嘴,不再搭理周大胖。
众人入座,服务员一道道菜品端上桌。
沈万千的炫富,让包间内的同学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没办法谁叫人家有钱呢!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年少时姚远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太重,吃饭时沈万千特意坐在了姚远的身旁。
“姚远,在京城发展的怎么样?每年能赚多少?”沈万千皮笑肉不笑道。
“也就是混口饭吃,京城水太深,还是咱们县城简单,生活悠闲!”姚远有一搭无一搭道。
“在京城实在混不下去,来深圳找我,前两天我才招了三个博士。我秘书都是研究生毕业。一般本科的我都不招,对了,你是研究生毕业吧?”沈万千大言不惭道。
如果细扒一下,沈万千的公司是有不少高学历的人才,但也不像他说的那么玄乎。
“嗯,先谢谢沈总哈!暂时还吃得上饭,我会记得的。”姚远说完转头与周大胖碰杯喝了一口啤酒。
沈万千见姚远不冷不热的,心中成就感一下就少了三分。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在众人面前压姚远一头,让同学们看到学习差虽然找不到好工作,但可以当老板啊!
饭吃到最后,身边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起身告辞,都是有家的人,不能再像以前了一喝就是一宿了,老同学聚会联络联络感情差不多就行了!
姚远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周大胖和瘦猴等人也准备回去了,便与众人告辞后,一同起身出了包厢。
“姚远,别急啊!我跟你们一块走。”沈万千在三个人的簇拥下也跟出了包厢。
到了大门口,一辆被擦得锃亮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了沈万千的身前。
“沈总,这车得过百万吧!”一个跟班男同学道。
“就是,沈总有实力!”另一个跟屁虫拍道。
剩下的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去直接拉开了车后门,等着沈万千上车。
“不过区区大几十万而已,这样的车在我们公司有的是……”沈万千臭显摆了一番,转头看向姚远:“姚远,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的车一会儿就到。”姚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大堂门口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