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琦被吓坏了,他大口喘着粗气,低下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依旧立在自己甲胄上的那只枯手,以及那个被锁在囚笼当中,自顾自啃食尸体的瘟疫感染者。
“他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什么?”韩延庆将唐琦扶起,不断的询问着白文西。
“我也不清楚,这个像是死了可又是活着的家伙,我翻遍了所有古书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疾病!”白文西同样是无可奈的摇了摇头,“我暂且称之为黑毒,毕竟这个家伙看起来实像是中了剧毒,可是这毒说来奇怪,让人丧失了最基本的说话还有思考的能力,沦为了不折不扣的禽兽,实属可怕,实属可怕!”
对于白文西地感叹,太师薛文利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来,他反而看向那还处在监狱里面的瘟疫感染者,紧接着就看到他缓缓走了过去。
“太师小心!”
白文西看到薛文利的举动有些担忧,他赶忙走上前去招呼着薛文利,但是被薛文利伸手制止了。
“没,我知道分寸!”薛太师紧皱着眉头看着里面,他很好奇地看着那个瘟疫感染者,忍不住问道:“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家伙在吃什么,砍了一只手臂,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只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薛太师回过头来望着白文西,白文西这时候站起身来一脸为难的看着薛太师,只见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东西,我想太师还是不晓得为妙!”
“文西!”薛太师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文西,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对吾刻意隐瞒了什么,真当老朽是未出襁褓的孤儿,没有见过世面?你就直截了当地跟我说,让我也听听,这个不知不喝的畜牲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看来这个问题白文西是不回答也要回答了,他清了清嗓子,朝着左右其他人看了一眼,他们每个人都瞪大双眼极不情愿地说道:“不是前些日子抓进来了一个据说是染指良家『妇』女的败类拉了过来,这家伙多日不肯进食,不论是平日里的馒头还是素菜,哪怕是羊肉牛肉他都熟视无睹般,却只有人。”
“你是说,这个畜牲,吃的是人肉!”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的韩延庆指着那囚笼里面的瘟疫感染者冲着白文西惊呼道。
“是的!”白文西点头,对于这点不可否认。
“文西的意思是,你拿监狱里面的囚犯来饲养这个畜牲?”薛太师回过头来,他的双眼紧盯着白文西,一副没好气的模样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这么确定,这个畜牲不吃别的,就是吃人!”
白文西没有当年解释,而是转过身去拿来一根火把接着来到太师薛文利的身边,因为火把的光芒,将这囚笼里面的所有事物照得一清二楚,这时候所有人顺着那光芒照亮的黑暗身处看到了囚笼里面的一切。
那个黑『色』的瘟疫感染者正在啃食着已经死掉的尸体,那个尸体的眼睛还张着,是如此突兀,几乎是要冲出了眼眶,一滴没有来得及流出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渗出,可是随着那瘟疫感染者的撕扯皮肉带来的震动,那眼泪最终顺着冰冷的苍白的脸颊流下,滴落到地上与身下流出的鲜血汇集成的血泊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