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搬家的。”
傅义蹭到她身边坐下了,一把将顾惜瑶的小手儿攥住,“冷不冷?我给你买了电暖气,放卧室里了,等会儿我把它拿出来插上。”
顾惜瑶一听这话,心里就又有点不是滋味儿。
这个傻子,自己又要赚钱又要照顾爸爸,还非得挤出时间来帮她打理这些事情。
况且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会回来住呢。
“我... ...”
顾惜瑶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想实话跟傅义说,没准儿自己也住不了几天了。
但是看着他这副激动的样子,又不忍打击他。
没想到傅义低头看了看她,却什么都明白了。
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哄着说:“你看你,闹什么别扭?”
“我知道你开春儿了得回A市,你又瞎想什么呢。”
顾惜瑶愣了愣,“那你还... ...”
“我还啥?”傅义凶巴巴地一竖眉,“你去上学又不代表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跟刘婶儿打听过了,这房子你妈妈没再续租,我又给续了一年。到时候你在A市呆腻了,周末的时候也能回来玩儿啊。”
傅义龇牙一笑,作势就要起身带她去看看那个新改造的卫生间。
顾惜瑶赶紧拽了拽他,软软地说:“我刚才都看过啦!”
“啊,看过啦。”
傅义这才又接着坐下,俩眼盯着顾惜瑶止不住地瞅。
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儿,乌黑柔顺的头发。
“这外套新买的?”
傅义眼尖极了,指腹捏了捏,“羽绒的?”
“怎么还学乖了?知道穿厚点儿了?”
“我妈非得给我买,估计也是看快过年了吧,我推了好几回没推过去,就跟她说不然就给我买件羽绒服吧。”
“好看。”
傅义垂着眼,嘴里是说衣服好看,眼神却还直直地落在顾惜瑶脸上,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
“真好看。”
他身上那股子刚干完活儿的热气还没散去,顾惜瑶直感觉被蒸得耳根子发烫。
傅义的眼神又变得跟要吃了她一样。
“今天还走么?”
傅义又凑得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她问。
“不走了。今天陪你。”
顾惜瑶顶着粉嘟嘟的脸笑着看他。
这给傅义美得,脑子里瞬间就像炸开了个大烟花似的。
他真是没料到今天顾惜瑶会给他这么大个惊喜,想起早晨的那股失落又觉得他家小天鹅看着乖,其实也挺坏的。
低低笑着搂她,“你故意的?嗯?”
“故意看我难过是不是?”
傅义这几天过的忙碌,下巴磕上的胡子也没来得及挂。
微青的胡茬儿刚刚冒出来,扎人的很。
顾惜瑶被他紧紧搂着蹭了几下,就觉得禁受不住了,侧脸上又痒又疼,哼哼着推他。
“疼死人啦... ...”
这小动静儿一出,傅义登时感觉有团火焰从心口蹿了出来,噼啪冒着火星子,烧得他整个人都开始滚烫起来。
“我看看... ...怎这么娇?”
他嗓子哑得不像话,喟叹着攥着顾惜瑶精致的下巴,凑上去亲舔那一抹淡淡的红印。
顾惜瑶瞬间就僵住了,两只手还停留在傅义脱了线的脖领子上,不知所措地颤抖着攥住。
耳边传来黏腻潮湿的“啧啧”声,不禁让她产生了自己真的是种什么食物的错觉。
“你抹什么了?这么甜。”
傅义哼哼着,嘴上的动作还没停下。
那块红印不光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红了。
他觉得小天鹅现在就像是一朵浸在蜜里的花瓣一样,而他就像是个嗅到了花蜜的味道就再也停不下来的大狗熊。
把人家小小软软的一团,就这么攥在怀里,肆无忌惮地啃食着。
“诶你,不许... ...”
顾惜瑶软得跟面条儿似的,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他吸走了一样。
她不看都知道那点儿地方肯定都快被他嘬破了。
“我怎么出门啊!”
小天鹅生气了。
抬起手来“啪”得一下就糊到了傅义的脸上。
一个小小的红印慢慢浮现,傅义才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然后臭不要脸的笑,连着在她脑门儿上又啵儿了几口,声音宠极了,说:“行啊,这下儿咱俩都红了,夫唱妇随。”
“滚!”
顾惜瑶活了二十年,还真是基本没说过什么粗话。
可见是被傅义这个臭流氓逼急了。
不过这个“滚”字却带着股娇娇软软的奶音,根本就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让傅义听得头皮又是一阵酥麻。
“不去了。”
他直接站起来,把顾惜瑶整个人都端了起来。
单手就把她托在身上。
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去掏手机,翻出大林的电话拨通,还没等着那边言语呢直接就说:“跟人家说一声,你嫂子回来了,我今天休息,你们再找个人吧。”
顾惜瑶气死了,又羞又气,抡起小拳头就砸他胸口。
跟挠痒痒儿似的。
傅义一乐,接着说:“明天也不去了。”
然后把手机随便往厅里一扔,“嘭”的一下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
顾惜瑶被傅义按到床上,切身体会了一番他的“思念之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俩人一人顶了一张大红脸,牵着手准备出去买点过年的东西回来。
顾惜瑶脸上余温未褪,颤着睫毛跟着傅义的脚步往前走,心口却还在一个劲儿地砰砰乱跳。
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怎么见面,见了面也就是在外面吃个饭,压压马路。
好几回傅义离开的时候,她都能明显看出他眼底的那片不满足。
自从两个人谈恋爱以后,傅义就像是变成了一个肌肤饥渴症,有事没事总喜欢亲她抱她。
当然,顾惜瑶也很享受这种恋人之间的亲昵举动。
可刚才在屋里,傅义几乎彻底失态了,要是徐瑶的电话没有及时打来他们两个没准儿真的会擦枪走火。
“咱俩去买什么呀,”
顾惜瑶感受着两人之间还未散尽的微妙气氛,挠了挠傅义的手心。
“嗯... ...”
这话可算是把傅义给问着了,他短暂中断了意犹未尽的回味,顺着后脑勺捋了一把。
也没遮掩,就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往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大林和张叔儿给我送点饺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