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要有大功大过,结合战事胜败进行。明末曾被调到川东、荆州、房、竹一带镇压农民军的容美土司有“功”,得到“天子嘉其忠勤”的殊荣,由宣抚使晋升为宣慰使,容美属下的椒山、五峰、石梁、水浕四长官,都同时晋升为安抚使;唐崖长官元时有军功于朝,以武略将军授唐崖宣慰使世职,传给儿子,直到洪武四年随廖永忠征蜀失败, 降为安抚使,后又因“多叛”,洪武七年降为长官。
由此可以看出:有大功朝廷则升,有大过于朝廷则降。算起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手段,但我大明疆土辽阔,皇帝只有一人,若是明君或许能兼顾边疆土司,可若是昏君呢,这些土司在边疆作威作福,而这里的百姓却是受苦受累,他们没有土地,除为土司提供繁重的无偿劳役和当土兵外,还要向土司缴纳或进贡各种实物,有的土司强征滥取,如火坑钱、锄头钱、烟火钱等。
土家族人民深受土司盘剥,其生活的困苦可想而知,从长远看,这种土司制度并不利于大明统治,反而是成祖对安南的处理较为妥当?“对面徐朗皱了皱眉头道:“成祖撤安南王国,改称交趾省,管辖十五个府,四十一个州,二百一十个县,以我大明的模式来治理安南,此法子,从根本上就断了安南人一家独大的局面,只可惜,成祖这想法虽好,实施却是缺陷重重,第一是地方官员,大多数来自邻近广西、广东、云南三省区,只不过略识文字,他们冒险深入蛮荒,目的只有一个:发财。
第二是宦官,监军太监马棋,他对人民施展不堪负荷的勒索,仅孔雀尾一项,每年即要一万只,数目不足时,就对交趾人逮捕拷打,极尽残酷。
交趾人无处申诉,官逼民反的形势完成,于是叛变纷起,遍地战斗,从而成就了黎利,说到底安南上,大明不是用错了法子,而是用错的人!“
那徐坤却是仰天大笑:“哈哈,徐兄啊,本来小弟速来敬佩你的见识,可今日你这番看法,小弟可就不同意了,这黎利最近的动作,我也听说了,前些年,黎利聚众三十万人在交州与王通对峙,分遣别将四出掠地,所过皆残灭,只有清化一城仍在明军手中,守将罗通与指挥打忠坚守不去,安南兵攻之不克。
第二年,黎利攻交州,王通趁其不备,以劲卒五千直捣其营,大破之,斩首万余级,黎利惊慌退走。明军将领请求乘胜追击,但王通胆小如鼠,敛兵三日不出,几天后黎利声势复振,再围交州,分兵攻陷昌江、谅江,形势急转直下。王通大惧,一面又与黎利联系,允诺代为请求藩封,一面飞章向朝廷请求增兵。
朝廷才让柳升为征虏副将军,充总兵官,保定伯梁铭为左副总兵,都督崔聚为参将,尚书李庆参赞军务,率领步兵十万、骑兵二万出广西攻镇南关,黔国公沐晟、徐亨、谭忠出云南攻梨花关,镇远侯顾兴祖将步骑兵各五万出广西援坡垒关。柳升是当时的名将,他曾参与张辅的南征,随朱棣北征也立有功勋,又平定唐赛儿之乱,负一时之望,朝廷倚为柱石。
可那柳升如何呢,亲自率大军进入隘留关,安南兵沿途据险列栅抗拒,明军鼓勇进攻,连破之,进抵镇夷关。柳升因屡战屡胜,轻视黎利。郎中史安、主事陈镛告诉尚书李庆说:“柳将军辞色皆骄,骄者,兵家所忌。贼或示弱以诱我,未可知也。防贼设伏,玺书告诫甚切,公宜力言之。”李庆其时正好病重,勉强支撑起来去告诫柳升,柳升不听。明军主力进至倒马坡,柳升率百余骑先行过桥,桥突然损坏,后军遂不得进。
黎利伏兵四起,明军大败,柳升陷泥淖中,中镖死。次日,梁铭病卒,又过了一天,李庆亦病死,明军散乱无主。这时,崔聚率军进至昌江,黎利以大军围困,明军因前后受敌,作殊死战,后安南兵又驱象阵来攻,明军遂乱,安南兵大呼:“降者不死。”明军或死或走,无一降者,七万大军全军覆没。
柳升战败之后,沐晟孤军不能再进,也退回云南,安南遂落入黎利手中,王通惧而请和,并私下释放俘虏两万余人并马两万匹,并送黎利使者入朝,请封所谓的陈氏后人陈高为安南国王……“徐坤说了一番,似感口渴,端起茶碗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才接着道:“那黎朝请封所谓的陈氏后人陈高为安南国王,目的如何,不用我多说,世人皆知了,若是当初朝廷用土司制度,各大土司,为了各自的利益,未必肯与黎朝一心了,朝廷还能有今日的局面,再者,看那黎朝野心不少,若能给个土司世袭,他的目的达到,这战乱还能不平么?”
徐坤的话儿刚一落就听得一个声音道:“放屁,放狗屁!”
声音极大,立即惊动了徐朗二人,两人纷纷抬头,就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书生打扮老者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汉子,以着华丽,一看非富即贵,尤其是左侧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气度雍容,风度翩翩,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范。
徐坤道:“老伯,你为何骂人?”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峥等人,说话的则是黄福。
黄福听了徐坤的话儿,哼了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大大咧咧的落了座,道:“那黎利狼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若一个土司真能满足了他,何必要请立安南国呢,他的目的是整个安南,岂是一个小小的土司能满足得了的,年轻人你的见识还是浅薄了些?说话没什么分量!“
徐坤只是凭着心头一口怒气,在此胡言乱语,与国家大事,他根本没太多的计较,所以被黄福这一番话儿说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坐在这儿?“
黄福哼了声道:“一个大明人而已,看到无知的人,忍不住说两句!“
这徐坤在这云南的地方也有几分名头,他们徐家便是早些年,被朱元璋移民安南的第一批,凭着徐家两代人的聪明和努力,在云南这个瑶族人为主的一亩三分地上,倒也站稳了根基,且与这里的土司还有些情谊,所以在这里还真有几分名头,徐朗自被汉王因为属相的问题,被逐出了汉王府,他料定汉王必败,他日朝廷算账,只怕不会放过自己,便来了这云贵之地,他与徐坤是本家,便来了这河口县了。
今日是瑶族一年一度的盘王节,这节日与中土的中秋节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是瑶族人民祭祀其始祖盘王(盘瓠)的盛大节日,并逐渐发展为盘王节。一般在秋收后至春节前的农闲时间举行,每逢节日瑶族男女老少都要穿上自己民族的节日盛装,聚居在一起唱歌、跳舞,欢度盘王节(跳盘王),除此之外,节日期间,瑶族人民杀鸡宰鸭,男女老少穿上节日盛装,汇集一起,首先祭祀盘王,唱盘王歌,跳起黄泥鼓舞和长鼓舞,追念先祖功德,歌颂先祖英勇奋斗精神。
其次,欢庆丰收,酬谢盘王,尽情欢乐。与此同时,男女青年则开展对歌活动,抓住良机择意中人,徐朗一把年纪,对这种节日着实没什么兴趣,四处看了看,便拉着徐坤来这小酒馆喝上几杯,不曾想引起了徐坤对安南局面的不满,满腹闹骚,引起了杨峥等人的不快。
徐朗见杨峥等人气度雍容,且一口的汉语,而且对安南局面看得如此清楚,顿时眯着双眼一不动神色。
黄福落了座,杨峥等人也坐了下来,这张桌子本不过五个人的桌子,如此一来,就显得有几分拥挤,徐坤面露不悦之色,他徐家在这里算得上是有名号的人,可看对方的架势,模样,必然不差,所以没有贸然喝骂。
杨峥坐了中间位置,正好对着徐朗,抬眼看了一眼这个昔日在汉王府呼风唤雨的军师人物,这才一年不见,便老了许多,好在精气神还在,点了点头道:“敢问兄台可是徐朗?”
徐朗正眯着双眼打量众人,冷不丁的被杨峥这么一问,顿吃了一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杨峥道:”你们是朝廷的人吧?“
杨峥呵呵一笑道:“怎么?我们的身份很好看出来么?“这话儿虽没直接说明身份,其实已经表明的身份。
徐朗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从汉王府离开的那一日,就已料到汉王必败,为了避免汉王的牵连,他才只身来到了云南,这里是荒蛮之地,只要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相信朝廷不会来此地抓人的,因此对此举,他甚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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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了,还有一更会来的晚点,明天早班的书友们可以不必等候!本来准备写点土司的,才知道土司已经是申请为世界遗产了,咱还是不动的为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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