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见状,对他说道:“你年纪轻轻的练武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要去考科举不成?”
李子谦摇头道:“当然不是。不过我喜欢舞刀弄枪,这种感觉很好。”
“那也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要逞强。不然的话,小心以后没了功夫,你的家业怎么办?”李玉娇柔声叮嘱道。
“放心吧!”李子谦嘿嘿一笑,“我又不傻,当然要量力而行啦。”
……
转眼之间,距离李子谦的案子审判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这天早上李子谦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忽然一名家仆匆匆忙忙冲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向李子谦禀报:“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李子谦皱眉问道。
“老爷他……他昨天晚上突然暴毙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李子谦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李老爷死了,这可是大事。而且李子谦跟李老爷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堂兄弟而已。所以按照规矩李子谦要守孝三年,也就是六个月。
现在李老爷尸体未腐,李子谦不得不顶着寒风跪拜了一整夜。
他在李府外面跪着哭嚎的画面被不少百姓看在眼中,纷纷指责他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不过李子谦才懒得管别人怎么说呢。他只顾着埋首哭泣,仿佛自己真的很悲恸一般。
直到次日,朝廷的诏令下达到了青云镇。
原来是李老爷在家中暴病猝死,他的丧仪由扬州知府操持,李老爷在遗嘱中说,这次丧礼他希望李子谦能代劳。
不过李子谦并不乐意帮忙,所以他拒绝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朝廷的反应非常强烈,竟然下旨斥责李子谦忤逆不孝。
李子谦当即就被抓去了衙门,结果他的父亲也跟着遭殃,一起被关押了起来。
这一切李子谦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他这时候已经被释放了出来,但是父母两个却还在牢房里面蹲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子谦焦灼不安的问道。
他那负责替李老爷看病的医师说道:“听说这一切都是皇帝陛下授意的,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怎么会这样?”李子谦皱眉道,“爹他可是朝廷重臣呀。陛下为何要杀他?”
医师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李子谦沉思片刻,说道:“我要去京城!我一定要去问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李医师道:“少爷你这是要造反吗?万万使不得啊!”
李子谦道:“造反?不敢不敢。我只是不甘心。”
李医师道:“少爷你现在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且你身子骨也不好。”
“你不懂。”李子谦道,“如果我不去京城的话,肯定没有活路了!”
李医师道:“那我陪少爷您一起去。”
“不行!”李子谦断然拒绝,“你留在家中好好看家,这件事情你插手不得。”
“可是……”
“不必多说了,就这么定了。”李子谦打断李医师,随即站了起来,“你去准备准备,我等会儿就要启程。”
**
李子谦带着李医师一同离开青云镇之后,李玉娇也离开了客栈,独自一人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
这一路上,李玉娇一共经历了五个县城。
不过她并没有停歇下来休息,每隔几个村子她就雇佣当地村民把她送到镇子上,然后再租用牛车继续前行。
她在这些地方住宿的银子,都是靠这种方式赚取的。
一连五天,除了第一天在一个村子借宿之外,剩下的几天李玉娇都是昼伏夜出。终于在第七天凌晨,李玉娇来到了京城附近。
这一次李玉娇没有贸然闯城门,而是远远的盯着城门。
城门洞内,守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防死守。
李玉娇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李老爷的死并不是一桩谋财害命的案件?可是如果不是谋财害命,难道是有什么仇怨或者是私仇吗?
李玉娇正想着,忽然听到城门内传来脚步声,紧跟着一位衣着华贵,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旁还跟着几名随从。
这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坚毅,气质不凡。
李玉娇仔细观察了一阵,最后发现那人竟和前世新闻上经常报道的那个巡抚大人长得很像。
这时候李子谦已经迎了上去。
“父亲!孩儿不孝,竟然连您的最后一程也未曾能够送到,请您恕罪!”
“哼!”那位巡抚大人冷哼一声,“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孝,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没有!”李子谦急道,“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
“没有?”那巡抚大人道,“那这是怎么回事?”说罢将一封书函甩给李子谦。
李子谦拿起书信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颤抖着双.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父亲,这都是谣传,我没有背叛您!是有人诬陷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否则我愿意天打雷劈!”
“哼!你还是省点心吧,就算真有人冤枉你,难道这份罪证也是假的不成?你自己好生看看,上面写着的东西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李子谦看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只感觉脑袋里轰隆作响。
他呆立许久之后,猛然抬起头看向父亲,咬牙道:“父亲,这些罪证,该不会全部都是真的吧?”
“当然都是真的,若是假的,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要治你的罪呢?”
李子谦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父亲,您救救孩儿啊父亲!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巡抚大人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子谦,父亲已经尽力了。”
李子谦一怔,不解其意。
“你不知道,父亲虽然官居户部侍郎,但是陛下却是不允许咱们李家参与任何党争的。所以这件事情,父亲根本没有办法帮你。”
李子谦听罢,心灰意冷:“难道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你先别这么沮丧,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在军营里做校尉吗?”
“你说李武?”李子谦苦笑道,“可他现在是个空降兵,陛下哪怕是不满,也暂时动不了他啊。”
“谁说要对付他了?”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
“李武这小子,你是知道的。
此番陛下召他入宫,恐怕是要提拔他,这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