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旁边督办官的四儿子暗中鄙视了他俩一下:‘真是草包,不知道当家的辛苦。’口中则随意说道:“还不是为了激励士气?下头那些普通兵卒和十夫长们又没本事又爱闹,吵着要吃双足飞龙肉,说是轻装急进没有带好伙食,这几天吃的不好所以没力气。偏偏还要靠着他们占领城镇。所以老当家把捕获的双足飞龙和几个小的全宰了,好安抚大家嘛。”
宰相小儿子还有些不满:“那也不用全宰嘛,留一个总可以吧。咱们有钱买呀。”旁边督办官的四儿子也不知原因,只得耸了耸肩回应道:“谁让你开始不说的,他哪儿知道你还有这要求?当时一急就全杀了呗。”
倒是另一边正在啃剩余烤肉的舍布恩‘不经意’的说道:“听说现在这些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东部叛乱期间的流民,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很多人全家都死光了,成了完完全全的光杆儿。他们知道这次远征是要去东部蛮国的富裕平原后,个个都伸长脖子盼着能发一笔财,将来好讨老婆、养孩子。当家的也发了准许劫掠的话。所以~~这次大概是给他们一个暗示——暗示当家的会公平分割战利品,不会亏待他们吧。”
旁边的督办官不经意的轻轻嗤笑了一下,似乎在说:‘管你对下面得公不公平,反正要给老子们交上来的还是得照样交’口中则谈到另外的事儿:“别管什么飞龙走龙啦。现在的关键是——马上就要进入哪个平原地带,要开战啦。咱们虽然是过来镀镀金,但也不能成天坐在后面没有一点儿表示吧。要不要向当家的请个差使,好在战场上立个功?以后当家向上头给咱们报功时也好开口。”
三人在篝火的照应和旁边军士的喝酒吆喝声中一阵冷静的沉默。最后是宰相小儿子开口了:“敌人的实力的不明,等搞清楚了再说吧。比如~~攻入平原后大家讨个差使去追击那些残军如何?”旁边的督办官四儿子很想说:‘等那时队伍一散,到处各追各的,各抢各的,谁还管你是什么差使啊。’但到底忍住了,默然的瞧向对面的舍布恩。
舍布恩胡乱刮了几下琴弦,有些微醉的打着酒鬲说道:“唉~~就怕到了平原碰见山陵巨人啊。我宁愿去试试那些那些普通泥腿子的本事。这样吧——帮我个忙,让当家的给我讨个差使,过两天开战的时候,我去前头试试那些泥腿子的本事。”
于是第二天上午,他被传到了当家老将军的临时大帐中,接受魁梧老将军眉头微皱的严肃审视:‘就这登徒子?听说他老爹只是东部一个小小的男爵。哼,现在东边一片破败,他不回去帮老爹收拾残局,反而在这里跟那些二世祖鬼混,吟诗游乐玩儿女人,想借助他们谋个将来。哼,也是难得成器的寄生虫算了,既然你跟他们是一路的,我懒得惹。’当即点了点头道:“嗯,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明儿就给你个先锋小队长去谈谈敌人的布防,若是探清楚了,有助于我军攻城,自然是头功一件。”反正此仗八成是个顺风仗,就给你们镀的镏金发亮吧。唉~~希望以后真的碰到强敌、打硬仗的时候,你们这些人爱到哪儿去到哪儿去。
“终于到了”三天后带领小队在山谷灌木间侦查的舍布恩小心翼翼拨开掩护的灌木枝叶,看到了远处高达山垒上那泛着微微采光、放射吱吱电弧的神奇‘法术塔”还有塔下山顶周遭围绕了几圈的八九十个军营帐篷,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但旋即被帐篷中升起的一缕缕轻柔的炊烟所冲灭。
“他们还没有防备”舍布恩大喜:“否则断不会升起这么多炊烟暴露自己你们快施展鹰眼术看好了,看看军营里还有什么动静”旁边的四五个奥法尖兵开始施展“鹰眼术”小心翼翼扫描山顶军寨和瑰丽‘法术塔’周围的动静。不久便有了喜人的结果:“营地帐篷间的人行走散乱、三五成群的打牌唱歌,几个简易岗哨里的弓箭手们则松懈聊天,真的没有任何戒备今晚一股作气冲上山峰定能一举攻克”
“好”心中沸腾的舍布恩:“那各位就立刻分散到别处查看上山的地形并描绘下来。今晚突袭若成功,诸位都是大功我会向老当家的详细禀报,必有恩赏”旋即带着喜形于色的人小心翼翼的散开侦查:“别慌别急都在树下或灌木中行走,千万别被他们瞧见”
侦查完毕后又一路辛苦谨慎的回奔了大半天才在一片茂密林地中到达了遮掩严密的临时军营,向等候已久的老元帅报告军情。身材威武粗壮的老当家拿起他们画好的地形图仔细看了一阵,顿时疑惑的抬眼扫了一下下方跪地的舍布恩:‘这小子还懂得行军布阵的绘图之法?还不是个傻货?’当即说道:“嗯,你们的情报非常及时,下去领赏去吧。”
跪地候命的舍布恩一愣:这就完事儿了?没别的安排了??顿时有些着急的抬头叫道:“元帅我们在这密林中呆着,虽然有反预言法术保护,但难保不被敌人派在林中的阿猫阿狗发现。现在事不宜迟,最好立刻开灶做饭、预备上山器械和路径,晚上沿较好的山路一举攻上去,除了后患哪”
上座魁梧的银发老元帅自有深意的笑了笑:“你还懂得不少事儿嘛。今晚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下去领赏吧。”舍布恩满怀心事的下去了,领了赏钱后也未返回,只与先前几个下属去简易的帐篷间喝酒聊天。喝着喝着忽然对几个人说道:“哎,你们说老当家为何立刻派人发兵攻山?反叫我等在这里喝闷酒?”旁边几个人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倒是其中一个猜测道:“或许当家的觉得大军齐动太招摇,容易被发现,所以就像集中法术兵力突袭?我也是随便说说,大家不要传出去,要不然走漏了风声,那就要罚我了。”
舍布恩恍然大悟,忽然笑道:“这么说老当家要召集一批会法术的人咯?你们几个奥法尖兵八成会被选上吧。我也会点儿法术啊,干脆到时候把我带上?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全法术部队是怎么打的仗”旁边得了赏钱喝了酒的几个奥法尖兵也笑道:“一定尽力把您带上,但就怕老当家的选人严,没选上咱啊。”
结果还真被他们几个说中了,直到太阳西沉,黑黑天幕上漫漫星尘一闪一闪时,瞭望元帅大厅的惆怅舍布恩也没等来调离或其他消息。他心中纳闷的勉强睡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清晨,远山处还未透出第一缕微弱阳光的时候,军营中忽然吹起了紧急集合的‘嘟嘟嘟~~’急促号角,带着刺耳的剧烈响声疯狂吵醒的所有人,然后整个军营在一片紧张和迷糊中收到老当家的十万火急的命令:在半个小时内所有人立即出发,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攻占前方平原的敌军据点
在混乱人群中匆匆收拾行李的舍布恩心中很不以为然:“应该在天黑前出发,半夜抹黑上山啊现在匆匆前去,大白天下必定被发现而且先长途奔袭再冲锋上山?开什么玩笑哪儿还有力气上山啊这不自讨苦吃吗?”
带着鄙夷的腹诽,他骑马跟着大部队匆匆穿过一片片树林一道道山坡,直到又看到远处太阳下的高大山峰和巍然耸立的‘法术塔’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搞错了——山头上原先的简易军营已经被猛烈的攻击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片残灰、一道道凌乱飘起的剩烟。而在山脚下比较远的地方已经立着几十个宛如微缩要塞的坚固‘庇护所”一起聚集一片小山坡上,个个闪动着魔力跃动的灵灵之光,似乎是里面有法师们在准备法术宛如一座要塞群与对面高山上的粗壮法术塔遥向对立
原来老当家昨天已经派得力的法师部队偷袭了此地吃惊的舍布恩略微冷静下来后进过仔细观察又发现:但偷袭没有完全成功,只毁掉了军营,杀了些普通士卒,最后又被敌人给赶下山顶了。那么~~残余的敌人就只有藏在山顶的‘法术塔’里面了。咦?那法术塔最多也就住几十个人,却能顶住偷袭,还能把偷袭者赶下山去。看来~~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拉我们过来,是准备用这些人当炮灰强行攻山吗?
果然远处数匹高大的战马拖着一身银白铠甲的华丽战将带着元帅的命令奔驰而来,打起一杆杆大旗带着队伍分成数组,从高山的不同角度准备登山攻击同时远处小山头上那一座座微缩要塞般的法师庇护所内也升起一个个手持灵光法杖、大宝石权杖的中高等法师们,个个手持卷轴、魔棒,给自己加持了一连串的防护法术后严阵以待,准备跟在炮灰后发动猛烈攻击。
但当炮灰们想攀山蚁群般沿着数条山路往上爬时,遭到了高山山顶采光法术塔内凶猛打出的一连串‘爆裂火雷、酸雾术、冰风暴、’等等划出一道道赤红灼热、白电闪耀的凌厉弧光纷飞的劈头打来,炸的碎火横飞、酸雾爆散,处处痛叫中沙尘乱飞,整个雄伟的山头一片稀里哗啦的彩光爆炸,像是满山都在放鞭炮般,‘砰砰~~咚咚~~’闹得声势震人
被凌厉法术炸退的舍布恩一群人狼狈藏在山石之后,抹着满脸的细沙泥灰叫骂着:“那法术塔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敌人?还有多少法术?为何法术会如此猛烈?像这样猛,昨天晚上的偷袭就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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