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步月依旧如往常一样起的很早,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还在呼呼大睡的少年,低下头轻酌了一下他的额间。
没有去打扰这小家伙,而是轻手轻脚的下床,简单的穿戴一番后,步月打开房门,往楼下而去,店小二已经烧好了水,她得去洗漱一番。
来到后厨,这里基本上不会有闲人进来,而且店小二也都是隐七阁的人,而自己现在是舵主,算是自己的手下了。
所以这些人见到步月都是很恭敬的,因为她们已经从前舵主,也就是蓝欣那里得知,现在眼前之人才是这总舵的乃至分舵的掌权人。
等这些人都离开后,步月才刚走两步,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袭向自己,步月惊了一下,但很快就稳定心神。
这人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酒楼里,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凭借这周围的气息,步月觉得这人可能还要比自己强。
“出来吧。”步月朝着杀气散发出来的根源喊了一声,她知道这人并不想杀自己,不然早就在刚才自己还未察觉到的时候都已经出手,不可能这个时候才释放出自己身上的杀气。
到了像步月这样的程度,对杀气可谓是非常的敏感,也能控制住自己身上的杀气不外露,暗中之人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
要不然,只有这人出手的时候她才可能感觉得到。
随着步月的这一声音喊出,厨房的有上方突然跳下来一个白衣女子,背上一把长剑,腰间悬挂一把短剑,面容冷峻,且仔细看去,这名女子却是天生紫瞳,整个气质给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非常的冷酷。
“你........白依。”步月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诧,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步月........殿下,好久不见。”女子这时候也是开口说话,脸上虽然看起来带着笑容,但那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雷打不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步月问道。
白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摊开左手掌心,一只犹如蛐蛐大小的蛊虫被她轻轻的握在手里。
“雨儿呢?”
“你不必疑惑,我不会蛊,只是这一只蛊虫当年是师爷留给我做纪念的,它记住了雨儿的气息,也可以说是雨儿的蛊虫。”见到步月一脸的不可思议,白依解释着。
白依自从那天从那皇帝的口中得知步月和知雨来到赢昌之后,她就想起了自己一直圈养在身上的这一只蛊虫。
那是她第一次跟着师傅去南疆的时候,临走时少年送给自己的。
短短的南疆六个月的相处,白依非常喜欢自己师傅这个千金,直到如今,她依旧深深的喜欢着。
这蛊虫的确是知雨小的时候他的爷爷为了哄他开心而养给他玩的,很温顺,而这只蛊也就记住了知雨的气息,从而白依才能找到这里的。
步月没有回答,因为她从这人的眼中看出了爱意,这家伙想要抢自己的小男人!
“实话跟你说吧,你母皇那边已经把婚书给销毁了,所以雨儿现在可不是你的。”
“住口。”步月呵斥道,腰间的佩剑也被她握在手上。
“口气还是那么狂,那让来看看当年连我一剑都接不住的废物,如今如何了?”白依说话的一瞬间,只见她背上的那把长剑自主的凌空飞起。
在半空中盘旋一圈,一个剑花浮现,一股白色的气浪包裹着剑身,垂直掉落到白依面前,随着她的右手食指轻轻一抬。
长剑发出了嗡鸣之声,又带着破口的声响径直的斩向步月。
步月看到着架势,也不敢大意,腰间的长剑被她拔出鞘的时候都带起了一股炙热的火星,内里覆盖,雪白的剑身立即燃烧起来,变得赤红。
铛——
两剑相互碰撞,火星伴随着一股巨大的推力,让步月不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有长进。”白依本以为步月接不下自己这一剑,但却是接住了,
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来,那在半空之中的长剑在白依右手抬起来的一瞬间,直飞上半空,白色的气流汇聚,一股强大的剑气凝聚,压缩,在凝聚,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分身为五把,带着撕裂空气的破晓声从四面八方斩向步月。
“少瞧不起人了。”步月也是怒了,这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而且还要抢自己的男人,这她不拿出点实力来,还真认为谁都可以来自己的脸上踩上一脚。
只见步月把剑插在地上,微微闭眼,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热气流内力从全身迸发出来,双手一抬。
赤红的火焰汇聚,两只火凤凰突然从手掌心中迸射出来,环绕在她周身,缓缓变大,甚至还发出那凤凰独有的鸣叫,厨房,以及四周正在燃气的火焰都是熄灭了起来,犹如万火之王降临。
“《祖凤九诀》。”白依呢喃着,认出了这功法。
五道剑气在要斩到步月的时候,两只凤凰突然煽起翅膀,赤红的火焰在接触到剑气的刹那,竟然在蚕食着剑气,仿佛一把剑被丢进熔炉中重新锻造一般。
看到突然从酒楼里涌出许多带剑,带刀的隐七阁成员,白依收回剑,她并不是要来杀步月的,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事到如今,也就算了。
步月也知道这剑痴的意思,也是收回了散发出来的内力,两人相互对视。
第一招,步月落了下风,第二招平分秋色,也算找回了面子。
步月挥了挥手,让这些属下退去。
场中再次只剩二人,都没有再继续动手的意思。
“你刚才说是怎么回事?”步月率先打破沉寂。
“婚约已被你那母皇撤回,所以现在雨儿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可明白?”白依冷冷道。
听到这话的步月脸色微微有些痛楚,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看向眼前之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自己可是把少年都给吃干抹净了的,而且那小男人也叫自己妻主,岂容一句婚约撕毁就能改变的?
“把雨儿给我。”白依的声音依旧很冷,且目的明确。
“不可能。”步月也毫不示弱,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两人都明白,刚才那只不过是试探,真正的实力可还一点都没露出来。
一时间火药味又开始浓密起来,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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