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歌沉思了下,才问道:“赌什么。”
先看看赌的是什么东西,自己若是没把握,她才不会赌呢,万一输了,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一年,而且还整日面对这个古怪的老头,想想心里就发毛。
更何况,他不说,难道她都问不出来了,等出了竹林直接找墨云殇问不就行了,犯不着搭进她一年的自由。
“让老夫想想。”老者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多说,显然去想怎么和洛轻歌赌了。
洛轻歌无语问青天,和她赌,竟然连赌什么都没想出来。
找棵倒地的竹竿坐下,慢慢的等着老者想。
以老者的能力,她想逃跑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还不如乖乖的坐在这里等着,看他到底想出来个什么东东。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老者略带惊喜的口吻再次传了出来,“有了,这样吧,你若是能用东西达到老夫,老夫就告诉你。”
“你让我用东西打到你?!”洛轻歌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没好气地道,“你还不如直接扣押了我算了。”
她一个没内力的普通人,想要打到这位轻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老者嘿嘿一笑,“老夫本来想直接将你扣留在这里,但是那样做有*份,所以还是让你心服口服吧。”
“你这么欺负弱小,我不服。”洛轻歌哼声道,这种不公平的赌法,让她服气怎么可能。
老者声音陡然拔高,口吻不容置疑,“不服也也得服,若是赢不了,就甭想出去。”
“你强抢民女。”洛轻歌怒喝道。
此话一出,黑夜中的某个地方“呼啦——”响了一下。
老者听闻她这话差点从树上栽下来,抖着声音道:“女娃,你用错词了,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老人家,怎么能用‘强抢民女’这个词呢,再说你也不是民女。”
“切!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强行将我扣押在这里,不是强抢民女是什么。”洛轻歌翻翻白眼,故意说道。
老者闻言,急了,“我墨之奎乃堂堂的一代狂王,怎么会强抢民女呢。”
姓墨?洛轻歌眨巴一下眼睛,“你是墨云殇的老爹吗。”
“老爹?哈哈哈……”随即,老者大笑起来,“老夫是小殇殇的曾祖父,他爹还管老夫叫爷爷呢。”
“……”竟然是墨云殇的老祖宗,“您老多大了。”
“不大,老夫今年才一百零六岁。”
“噗……”洛轻歌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百零六岁了还不大,再过两年都赶上杨门女将里的佘老太君了。
“女娃娃,快点想,想不出来你就要这个里陪老夫一年。”老者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丫的,这老头还把这件事忘了,洛轻歌郁闷至极,“喂,你都一百多岁了,还……”
没等洛轻歌把话讲完,黑夜中便传出来老者气急败坏的声音“一百多岁大吗,不能用‘都’字,要用‘才’,老夫才一百多岁,和乌龟比起来还不如它的零头大呢。”
“噗嗤——”洛轻歌再次的喷口水了,有人竟然和万年乌龟比寿命,好吧,她服了。
“既然不大,那你还用‘老夫’,岂不是把自己喊老了。”这老者明显就是老顽童一枚,逗逗他说不定能把他绕晕了过去,那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是呀,女娃娃说的对,用了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想到呢,的确不能用‘老夫’,那我要用什么呢。”接下来老者便陷入了深思。
洛轻歌翻翻白眼,您老就在这里慢慢想吧,恕我不奉陪。
抬眸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瞄了瞄,看不到墨之奎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往这边看。
不管了,总要试试看。
洛轻歌垫着脚尖,悄悄地想溜走,只是还没走出十步,一道强大的劲风从她的背后卷过来。
“咚——”的一声,洛轻歌被重重地摔倒地上,屁股都摔开了花,亮眼直冒金星星。
“不乖的女娃娃,趁着老夫,额趁着我想事情竟然开溜,快点想,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打不到我,以后你就要在这里陪我两年,哼!”夜空中传荡着墨之奎愤怒的声音。
“不是一年吗,怎么又变成了两年,你耍赖。”洛轻歌揉着被摔成两半的屁屁,怒斥道。
该死的,这老头的武功竟然这么高,显然逃跑是不可能了。
用东西砸到他更是异想天开,难道真要在这里陪他一年,不应该是两年,这个浑老头又加了一年。
“谁让你耍赖在先,所以我临时改主意了,在一炷香内你若是打不到我,那就留下来陪着我玩两年吧,哈哈哈……”墨之奎笑声中透着无比的得意。
洛轻歌握了握拳头,敛眉想了一下,随后,故意拿话相激:“你欺负弱小,有违一代宗师,哼,我瞧不起你。”
谁知,墨之奎却不上道,他得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收过徒弟,不是什么宗师,没必要让你瞧不起我,你还是快点想吧,”
“你……”洛轻歌本想据理力争,但一想,这个无赖老头是铁了心让她留下来,说了白说,还不如坐下来好好想一下解决的办法呢。
想要用实物砸到他,先不说夜里,只怕晚上都很难,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投机取巧。
怎么才能砸到他呢。
洛轻歌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拧眉在心里琢磨着。
少顷,她眼睛一亮,从地上蹦起来,自信满满地冲着黑夜叫道:“喂,我有办法打到你了,你要小心喽,我可是要发功了。”
“女娃娃竟会吹牛,才不信你能砸到我,我即便躺在这里不动,你也没那个本事。”话语中满是不信和轻视。
洛轻歌也不再和他多说什么,双手胡乱在空中晃荡着,嘴里大喊:“气吞万里,铺天盖地,出!”
随即,一阵轻风从此吹过,竹林的树叶呼啦啦的作响。
不过,貌似这风的方向和她打出的方向是反的。
墨之奎惊愕了一下,随之,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有趣的女娃娃,哈哈哈……”
“笑什么笑,都不怕笑多了长皱纹啊。”洛轻歌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顿时,墨之奎狂放的笑声戛然而止,“女娃娃,笑多了真的会长皱纹吗。”
“是啊,所以你还是别笑了,你看我都不笑,多么年轻貌美。”洛轻歌捏捏自己水嫩的脸颊,异常自恋地道。
墨之奎听到她这般的话语,顿时眼睛一亮:“说的对,以后我就不笑了,说不定还能还原成原来的模样,到时比小殇殇还要俊美,哈哈……”
说完,又狂笑了起来。
洛轻歌擦汗,这是不笑了吗?
他笑过之后,对着下面的洛轻歌说道:“小女娃还挺有意思的,看来把你留下,以后就不寂寞了,一刻钟的时间已到,你已经输了,愿赌服输,你就在这里陪我两年吧。”
“谁说我输了。”洛轻歌秀眉一挑,“是你输了,我赢了好不好。”
“一派胡言,别说打到我了,你就连一个石头都没砸,试问没砸东西怎么可能砸的到我,所以你输了。”墨之奎气急败坏地道。
“我怎么没用东西砸你。”洛轻歌在心里暗暗发笑,嘴上却蛮横无比。
墨之奎眼睛一瞪,“你用东西砸我了?我怎么没感觉到,你用什么东西砸的。”
“空气,刚刚我就是运转周身空气砸到你的,还有空气呢,就是围绕在你周围的气体。”怕他不懂什么叫空气,洛轻歌还着重的解释了一番。
墨之奎伸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拧眉道:“空气是无形的,怎么能叫东西,不行,这不算东西,你还是输了。”
“怎么不算东西,假设你在一个完整的猪尿泡里多吹些气,很快它就变成圆鼓鼓的,若是气不是东西,那猪尿泡是用什么东西撑起来的,嗯?”
“是啊,猪尿泡没吹气之前的确是瘪的,吹了气之后就成了圆的。”墨之奎满腹疑惑,嘀嘀咕咕的在那里念叨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轻歌唇瓣勾了勾,趁火打铁,“刚刚我发了功之后,那些气流就打在你身上了,由此可推断,你输了。”
臭老头真真是个老顽童,就这样的说词也能让他陷入百思不得其解之中。
“我没有输,是你耍赖,用这种无形无色的东西来砸,不能算数。”墨之奎略有些耍赖地直嚷嚷。
洛轻歌眼睛一瞪,“什么叫不算数,空气也是东西好不好,只能怪你太孤陋寡闻了,我赢了,恕不奉陪,拜拜。”
说完,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老夫还没让你走,你不能走。”墨之奎轻飘飘地从树上飞掠下来,挡住洛轻歌的去路。
洛轻歌怒视着眼前身高一米八几的老头,“你想耍赖。”
“对,我就是耍赖。”墨之奎毫不掩饰,坦然承认,还说的那么的骄傲。
自从和月行天那个臭小子赌输了之后,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了,想想都憋屈的慌。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丫头,他怎么能轻易放走呢。
“你……”洛轻歌气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想冲过去把他的胡子全拔光,看他还敢欺负她不。
不过,碍于她技不如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洛轻歌平复了下内心的愤懑,尽量让语气平和下来,“墨爷爷,你到底……”
“什么莫爷爷,我有那么老吗。”没等洛轻歌把话说完,墨之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冲着洛轻歌大吼道。
“……好吧,墨兄弟。”洛轻歌暗暗鄙视了这个老头一把,都一百多岁了,还不让人家喊爷爷。
“哈哈,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就叫我莫兄弟。”墨之奎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灵则变通,比我那位曾孙子强多了。”
洛轻歌揉揉额头,略有些无奈地道“莫兄弟,你怎样才能放我走呢,我真的有急事在身,不能在这里陪你。”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
“什么急事,有我重要吗。”墨之奎翘翘胡子,很是不满地道。
当然比你重要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洛轻歌在心里悱恻着,面上却笑意盈盈,“莫兄弟,你和这事不是一个概念,我那是事情,而你是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嗯,说的好,我是人。”墨之奎同意地点着头,“女娃娃,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和我说一声,我让小殇殇替你办。”
小殇殇?洛轻歌再次的被雷到了,这时,她眸光微闪,叹道:“你也知道我体内有封印,出去自然是想办法解除封印了,不然我这辈子都练不了武功,你是练武的,自然知道没有武功对于一个好武者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原来你因为这事才不愿意陪我的。”墨之奎微微蹙了下白花花的眉毛,别有深意地说道。
洛轻歌立即点头:“是的,我做梦都想练武,可是体内有了这么一个破封印,也没办法练,若是我的封印解除了,我也有了较多的时间,这样就可以来陪陪莫兄弟你了。”
说的字字入心,感人至深。
墨之奎掀起眼皮子在她身上来回看了看,轻声叹了一下,“我还是劝你不要解除封印了,这样对你不好。”
如果把她体内的封印强行解除,对她的身体很不利,也不知道小殇殇为何宁愿动用秘术也要替她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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