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绣的肉身被烈火烧的焦黑,肌肤开始龟裂,残破不堪,他稍稍一动,便觉得无尽的痛感袭来,几欲让他昏厥过去。
然而周遭窥测的生灵让他心中警觉,若是就此疲惫的睡去,只怕这一生再无法醒来。
一把抓住暴猿的内丹,赵绣张口就吞了下去。
灼热的痛感冲击着他的气海,五脏六腑好似火烧一般。
他的这番举动顿时让四周的生灵红了眼,那可是暴猿的内丹啊!这暴猿虽然是金丹期修为,但它拥有强大的传承,内丹和普通妖兽不同,早已淬炼成了一颗火球。
暴怒之际,甚至能召来漫大火,遮蔽日。
它的血肉能够滋养身体,对提升修为大有裨益。
这样一尊妖兽的内丹,居然给这熊孩子一口吞下,简直就是暴遣物啊!
一些领主级的妖兽甚至动了杀机,它们修为强大,达到融神境,赵绣虽然让它们有些捉摸不透,但这些妖物并不担心会在他手里栽了跟头。
远处,一行人诧异的向这个方向看来,此处一会火光冲,一时煞气弥漫,暴猿的怒吼声响彻山谷,让人意识到,此处正发生着一场旷日大战。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目露诧异之色,喃喃道:“这起码是融神境级别的战斗,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异象!”
同行人中,有一白发老妪,眼睛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眼白,一眼看去,深不见底。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目及远方,忽然道:“未必,有些拥有强大传承的妖兽,即便修为只有金丹期,也能造成这种异象,我们且去看看,不定能从中找到一番机缘!”
老妪显然是这群人中的领头人物,众人随她一起向赵绣与暴猿战斗的地方赶来。
赵绣吞下内丹之后,无尽的倦意袭来,他脚下被暴猿砸出一个巨坑,此时淌满了暴猿的血,如同一汪浅水。
噗通!
赵绣翻身滚落在血泊中,血水淹没他的头顶,他随身携带的长剑悄无声息的插入地面,震慑那群蠢蠢欲动的生灵。
这些生灵虽然觊觎长剑和暴猿的肉身,但却忌惮长剑之中弥漫的煞气,那仿佛来自地狱的气息让它们心生畏惧。
同时它们彼此提防着对方,生怕自己刚出手便会遭到其他妖兽的偷袭。
赵绣浸泡在暴猿鲜血中,肉身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暴猿气血蕴含无尽的灵力,堪比灵药至宝,而赵绣昏迷前催动了石化的能力,同样也在修复他的肉身。
内丹终于被赵绣炼化,暴猿的血气充盈,强大的灵力滋养着他的身体。
嗡!的一声。
赵绣脑海中的系统闪过一道金光,机械化的声音响起。
解锁神技,火狱!
烈焰纵横,浴火重生!
燃尽世界万物,焚灭九幽苍穹!
淹没赵绣的血池瞬间被点燃,如同一片火海。
终于,有头融神境的妖兽忍耐不住,率先向赵绣这方冲来,它闪着寒芒的獠牙在暮色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就在它即将踏入赵绣所处的血池中时,雷鸣声响起,际落下一道雷电,将它的前肢瞬间击成粉末。
“吼!何方宵?竟敢偷袭本尊!”妖兽怒吼一声,悲怆声响彻山谷。
夜幕中,白色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之前带着众人赶来的老妪,她看向妖兽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屑。
“孽畜,就凭你也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妖兽突然遇袭,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它虽然愤怒,但也明白,能悄无声息将它前肢击成粉末的,绝非等闲之辈。
对方的修为远在它之上!
老妪身后跟着一群人,个个气质卓绝,女的容貌秀美,男的身材挺拔。
尤其老妪身侧站着的一个女子,皮肤如同一尘不染的美玉,五官更是没有一丝瑕疵,美艳不可方物。
周遭的生灵悄然退去,它们看不透老妪的修为!这些生灵中有一些强大的领主,修为达到了融神境,被老妪随意一瞥,便觉得浑身鲜血将要凝固一般,遍体生寒。
断了前肢的妖兽扭头便走,从那道雷电的威力来看,老妪的实力已经达到虚境,不是它可以匹敌的。
可惜晚了!
只见老妪随手一挥,衣袖轻扬处,无数道通彻地的雷芒闪过,那妖兽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身躯,在雷芒下瞬间支离破碎。
比薄纸还要脆弱,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起,四周的生灵吓得瑟瑟发抖。
雷芒散去,妖兽的尸体连一丝碎渣都没有剩下,只留下一颗暗灰色的内丹。
老妪右手一挥,内丹凌空而至,被她握在手郑
“可惜了这孽畜强大的肉身。”老妪身侧的女子掩嘴轻笑,这绝美的容颜看的众人心头一颤。
对于这头妖兽,老妪并未放在心上,她的目光一直凝聚在血池中,忽然眉头一蹙。
“怎么了,柳前辈?”容颜绝美的女子问道。
老妪摇了摇头,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异色,道:“血池中有人!”
“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群年轻男女都露出惊容,就连绝色女子微露诧异之色。
“我去看看!”其中一个青年大踏步走去,站在血池边略微有些迟疑,随后伸手向血池探去!
只是他的手还未触及血池,忽然一道灼烈的气息冲而起。
血池开始沸腾,只见一个浑身闪着火光的孩童跃出。
刹那间,烈火纵横,这孩童仿若浴火重生,好似凤凰涅盘!
“这什么鬼……”众人脸色一变,被这眼前的场景震惊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刻,赵绣的伤势已经恢复,肉身淬炼的比以往更强大,他看着老妪等人,目露睥睨之色。
“这家伙看着像个孩子啊?”
“什么像,我看他就是个熊孩子。”
“好脏的感觉!”
“呐,他身上没穿衣服!”
老妪身后的年轻韧声议论着,看向赵绣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
“弟弟,你怎么会在这血池中?”绝色女子看着赵绣笑吟吟的问道,一点都不因他未着片褛而有所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