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纨绔子弟,平日跟着阴郁男子作威作福,欺软怕硬,遇到背景实力比他们强的,往往夹着尾巴退去。
遇到那些没背景的散修,或者一些实力不济的世家子弟,但有机会,便凌辱一番,随后虐杀。
手段极其残忍。
“这巨蟒的躯干上找不到半点伤痕,只可惜没了脑袋,实在可惜啊。”阴郁男子答非所问道。
先前话之人眼前一亮,盯着赵绣冷笑起来。
“薛少,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脑袋嘛!”
众人抬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都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赵绣,甚至有人微笑着点头。
“这颗脑袋不错,取下来当做巨蟒的头颅,倒是有趣的很啊。”
“薛少,我看这巨蟒的尸体就别处理了,将那子的脑袋拧下来,放在巨蟒的躯体上,用油蜡浇筑,绝对是件不错的镇宅之物啊。”
“有趣,真是有趣!”
阴郁男子嘿嘿冷笑着:“可我只要他的脑袋,至于其他部位……”
“干脆碎剐了吧!”
“我觉得将他的四肢砍下,可以用来诱捕山谷中的妖兽。”
这些人肆无忌惮的商议着怎么处置赵绣,人命在他们看来,根本微不足道。
赵绣眉头一皱,对方虽然都是纨绔子弟,但出身世家门阀,且实力都达到了金丹期,身边多少有一些用以傍身的宝物。
而且世家门阀的子弟和寻常散修不同,晋升金丹期时,都有各自的传承,非常难缠。
不过,赵绣可不会束手就擒,他看的出阴郁男子是领头之人,顿时冷笑起来。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赵绣眼神冷漠的看着阴郁男子道。
阴郁男子脸色一僵,没想到在他眼里跟蝼蚁没区别的少年,竟敢这么和他话。
“子,我看你是找死啊!”阴郁男子气的脸都白了。
他话音刚落,赵绣凌空扑下!
刹那间,烈焰纵横,漫火光席卷而来。
火狱!
赵绣动手前,便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眼前这群人和豫州韩家的那个少爷不同,身份来头都不一般。
杀了他们,那就是惹祸上身。
可不杀他们,自己又难全身而退。
这些人性格阴狠毒辣,动辄虐杀他人,视人命为草芥,一旦落到他们手里,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赵绣虽然只有凝气期的修为,但对上其中一个,还有自信能杀死对方。
可这九人一齐动手,却是十分棘手。
只是要让赵绣不战而退,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拿走自己的战利品,他又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阴郁男子目光一闪,没想到那少年真敢动手,恶狠狠道:“给我杀!”
他话音刚落,只见赵绣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从而降。
刹那间,滔的烈焰肆虐纵横,无数火龙咆哮着冲向阴郁男子等人。
四周的草木都在这漫大火下燃烧起来,将此处的山谷烧的好似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有吞之势。
“嗷!”阴郁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他座下的异兽已经受不了这强烈的灼烧感,变得狂躁无比,最后将他颠翻在地,仓皇而逃。
“畜生!”阴郁男子鼻子差点给气歪了,他回头一看,自己的几个同伴也好不到哪去。
盘旋在半空中的飞禽坠落在地,浑身羽毛瞬间燃尽,将他的主人摔个半死。
一时间异宠哀嚎声遍地,四周窥测的生物也受不了这滔烈焰,狼狈逃窜。
“退!”骑着雄狮的男子目光一闪,率先冲出了火狱的包围圈。
他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也是最低调的那个,可当他看到这漫的怒火时,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对,能施展出这种绝技的人,必定获得过强大的传承,修为踏入了金丹期!可这少年明明只有凝气期的修为……”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在众人被烈焰烧的东躲西藏之际,赵绣动了。
他身形仿若鬼魅,长剑出鞘,阴狠毒辣的一剑瞬息而至,犹如流星闪过,直刺阴郁男子双眼。
“啊!”阴郁男子一阵胆寒,生死关头,他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猛地向后躲去,避开这凌厉的一剑,横刀在前。
赵绣手中的剑顺势一挑,寒芒斜刺而下,一剑挑断对方的手筋。
阴郁男子惨叫一声,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转身就逃。
此时他心中悔恨到了极点,手筋被人挑断,就意味着自己被废去一半的修为。
他还年轻,即便通过家族的秘宝灵药修复筋脉,日后修行也只会大打折扣。
赵绣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反手一剑,快若闪电。
阴郁男子才逃出几步远,便觉得右腿一软,脚踝处的筋脉被人一剑挑出,当即跪倒在地。
还未等他惨叫出声,赵绣瞬息而至,又是一剑刺出,不仅快而且狠!将阴郁男子剩下的一手一脚全都挑断筋脉。
剑身上透着的无尽煞气,将他的四肢腐化侵蚀,若非此人有强大的宝物护住心脉,压制透体而来的煞气,只怕当场便会化成一滩死水。
四肢被废的阴郁男子,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
骑在雄狮背上的男子眼中闪过惊骇之色,不由得呆住了。
一眨眼的功夫,赵绣在烈焰的掩护下,挑断了阴郁男子的手脚筋,出剑干净利落,即便是他,都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抵挡才行!
“薛少!”旁边一人被无尽的怒火烧的抱头鼠窜,却也看到了阴郁男子的惨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可是薛家少爷,就这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挑断手脚筋。
到时薛家的怒火,谁来承担?
谁又能承担?
只怕到头来薛家迁怒到他们身上,平白给这少年背了锅。
想到这,那人再也顾不得躲藏,指着赵绣喊道:“大家一起抓住他,给薛家一个交代,替薛少报仇……”
话未完,他便觉得眼前血光闪过,张大嘴巴,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赵绣左手轻扬,一剑刺穿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