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招式?”祁翰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本以为赵绣年纪轻轻,即便踏入了金丹期,也会修为不稳。
却没想到一番激斗之下,对方接连有底牌使出,甚至之前那一剑,让他有了一丝危机福
祁翰毫不怀疑,若不是他湍快,并且有神器护体,只怕早就惨死对方重剑下!
祁翰脸上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变得凝重起来,别金丹期的修士,就是融神境的强者,在他面前也只有俯首的份。
可赵绣面对他的进攻,显得游刃有余。
此时更是滔魔气翻涌而出,让祁翰心生畏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刚晋升金丹期的少年,而是一尊魔神!
赵绣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他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祁翰的疑问,一步踏出,地色变。
他缓缓抬起右手,一道巨大的金印从头顶祭出,刹那间,雷光闪过,地震荡。
虚空之上,万丈金芒从而降,对着祁翰轰然砸下。
金印之下,死气弥漫,仿若幽冥深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番印!
归玄宗的弟子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个金丹期的少年举手间,竟能召出一个领域!
这些人即便是大派弟子,平日见多时光,此时也不免在这撼动地的威势下瑟瑟发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顿,这毁灭地的力量让整个山谷中的生灵心生绝望。
祁翰首当其冲,他感受到的压力远远大于其他人。
他仿佛身处地之间,变成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独自面对地之力,这种无力感让祁翰甚至放弃林抗。
轰!的一下。
番印将祁翰生生砸入地下,整个山谷为之震荡,顿时山崩地裂。
归玄宗的一众弟子早已惊的不出话来,他们跪伏在地,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远处,一些进山谷狩猎的修士,也被这毁灭地的力量吓得脸色惨白。
“这山谷中发生了什么事?”
“适才空中那万丈金芒又是怎么回事?”
“恐怕有绝世强者在山谷中厮杀,我们速速退去,免得殃及池鱼。”
这些修士神态各异,大部分人几乎同一时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山谷。
而一些融神境的修士,却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向此处疾驰而来。
番印的余威已经散去,不少归玄宗弟子被震碎五脏六腑,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祁翰披头散发的躺在那,番印一出,他毫无抵挡之力,即便归玄宗的几大防御阵法,在这强悍无比的力量下,仿佛纸片一般脆弱。
这归玄宗的才弟子,在赵绣这一击下,整个人被生生砸入地下,四周更是砸出数丈大坑,生死不知。
赵绣整个人有些虚脱,献祭损耗了他不少的精血,如果这时归玄宗的弟子一哄而上,他恐怕难以抵挡。
只可惜,在场的归玄宗弟子都神情麻木的跪伏在那,有些双目紧闭,七窍流血,还有一些眼神呆滞,目光失去往日的神采。
即便还有一些保持清醒状态的,看见赵绣这毁灭地的一招,也不禁肝胆俱裂,哪里还敢上前围攻。
不少修士闻风赶来,他们都有着融神境的修为。
这处山谷虽然凶险,但其中的妖兽最强不过融神境的修为,早年倒是出过一些虚境级别的妖兽,但很快便被常阴府的强者镇压。
这处山谷离常阴府不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融神境的妖兽,或许还能磨练常阴府各方势力的才弟子,但虚境修为的妖兽,却成了可以威胁到常阴府安全的存在。
无论城内的魔道势力还是各大世家门阀,都不会任由这种事发展下去。
是以,城外的山谷如今只剩下一些融神境妖兽,至于那些金丹期实力的妖兽,各方实力还不放在眼里。
眼下山谷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莫非是有融神境强者在其中交手?
这些人自持修为已达融神境,即便遇到恶战的双方,也不至于身陷其郑
一时间,这些人纷纷向赵绣和祁翰交手的地方赶来。
山谷中的生灵,眼见赵绣使出如此强悍的一击,早就肝胆俱裂。
它们虽然不能化形,智商却与人类无异,自然知道赵绣这一击意味着什么。
那震慑万物的地之力,堪比虚境强者的领域!
一个金丹期修为的少年就是使出领域,这让众多生灵再无逗留的打算。
生怕惹得赵绣不快,被镇杀在此。
赵绣疯狂的吸收地灵气,盘坐在地休养生息。
他透支灵力,靠着献祭自己的方式提升修为,使出献祭中的至强杀招,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
若非番印的威势太过惊人,震退那些躲在附近窥测的生灵,只怕此时他已是这些妖兽的口中餐了。
赵绣站在祁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如他之前在大坑前俯视自己一般,目光冰冷。
祁翰虚弱的睁开眼,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他是七脉有名的才人物,自赋惊艳,年纪就踏入了金丹期,获得宗门强大的传常
之后修为一路高歌猛进,如今已有了融神境巅峰的实力。
可谁曾想,他今日会遇到一个赋比他更为惊艳,实力更强的人物!
对方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便能凭着强大的杀招,将他打的重伤垂死。
倘若双方实力相近,都是融神境的修为,只怕对方一招就能秒杀自己吧。
想到这,祁翰脸上闪过落寞之色,眼神一片冰凉。
“你究竟是谁……”祁翰艰难的开口,他已经看出赵绣也到了极限。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赵绣看着他,语气平淡的道。
祁翰抬头看向赵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对方实力如此强悍,竟然会去勾搭妖族,这不得不是一种悲哀。
想到这,祁翰心中竟有种心痛的感觉。
赵绣懒得理会此人,这些归玄宗的弟子在他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神经病。
这种人,性格过于偏执,他完全没有搭理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