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绣感受着脑海中的冲击,忽然睁开眼睛,这一刻,众人只觉得他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厉气,不由得一阵心悸。
就连赵禹,都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儿竟如此心急,才拿到丹药便吞服下去,若是炼化不妥,不定灵气爆体,得不偿失。
他正要出手干预,却见赵绣一口气将剩下的两瓶丹药都吞了下去。
“不好!”赵禹正要阻拦,却根本就来不及。
玄级丹药,其功效远远超过上等灵药,是提升修为遇到瓶颈时,用来冲破?梏的灵丹妙药,可赵绣倒好,随口就吞下三瓶,简直是暴殄物。
在场的执法堂弟子见状,一阵无言。
他们不是震殿的才弟子,往日只能领到上等灵药,想要获得这种玄级丹药,除非立下大功,凭着功绩才能勉强换取一瓶。
一旦玄级丹药到手,他们会心翼翼的炼化,期待将药力发挥到极致,助自己提升修为。
像赵绣这样随意吞服的,他们往日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才弟子每个月有三瓶玄级丹药,这样的待遇,就连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执法堂弟子,都露出羡慕之色。
“胡闹,真是胡闹!”赵禹气的鼻子都歪了,他正准备指点赵绣如何炼化这丹药,不想那子张口就吞服下去。
“浪费倒是其次,我怕你子支撑不住,最后爆体而亡啊!”赵禹长叹一声,一掌向赵绣头顶按下,准备关键时刻将其救下。
就在这时,赵绣长吟一声,身体因灵力的冲击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只觉得脑袋几乎被撑爆,那源源不断汇入系统中的灵力,在他周身肆虐,虽然淬炼了他的筋骨,但也令他全身仿佛被烈焰灼烧一般疼痛。
“叮!”的一声,系统中的方块再度亮起,又是一道功法解锁而出。
冰脉!
凛冬已至,千里冰封!
这冰脉不仅能凝水成冰,还能将灵力转为寒冰剑气,随意点出,便可破空而去。
修炼到极致时,甚至能召唤风雪,冰封下!
解锁了冰脉,赵绣眼中带着森然的寒意,整个饶气质突然一冷,便是站在他身侧的几个执法堂弟子,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这彻骨的寒意。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执法堂弟子看着赵绣,露出讶异之色。
赵禹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赵绣气质的变化,那种阴冷的气势,就连他这个虚境强者,都没来由的心底一寒。
赵绣收敛气势,叹了口气道:“这丹药虽好,就是太少了!”
他话音刚落,众人顿时露出怪异之色,就连赵禹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嫌少?这可是玄级丹药,就是门内一些修为踏入融神境的长老,一个月也不过十瓶丹药,寻常弟子想要获得这种丹药,更是不易,需要用功绩才能兑换。”
“用功绩才能兑换?”赵绣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思索之意。
系统中的功法解锁,需要吸纳大量的灵力,他想要提升自己的修为,所需要的灵力远远超过其他人。
这玄级丹药对别人来,或许是提升修为的至宝,但对赵绣来,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到这,赵禹瞥了眼赵绣,没好气道:“玄级丹药,是用来突破的,可不是普通灵药能比的,想要兑换,所花费的功绩可不少。”
赵绣心中一动,忙道:“这功绩要如何获得?”
赵禹淡淡道:“你眼下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去传功堂挑选适合自己的功法吧,有了那块玉牌,无论你看中什么功法,都可以修炼。”
“至于功绩的事,暂时就不要想了。”
和赵禹分别之后,赵绣去了震殿的执法堂,虽然系统中解锁出来的功法,每一门都足以让他名动下,但震殿作为七脉之一的门派,底蕴强大,保不准有强大的功法任他挑选。
一路闲逛,赵绣晃了半日,这才来到传功堂外。
守门的弟子有着金丹期的修为,见赵绣走来,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随后便低下头,随口道:“来传功堂所为何事?”
赵绣见对方语气倨傲,不由得眉头微皱,他还没必要和这种角色一般见识,故此耐着性子道:“我来执法堂找一些功法秘技。”
“功法秘技?修炼最重要的是打稳根基,凝气的功法修炼的怎么样了?现在就想学功法秘技,连走路都不稳,还想学人跑?”
传功堂外的弟子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道。
他们身为传功堂弟子,平日受人恭维,早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哪会将这样的少年放在眼里。
像他们这样的人,平日里对震殿那些有背景的弟子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赵绣第一次来传功堂,穿着普通,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入门不久的弟子罢了。
这样的人,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实力,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瞧上一眼。
赵绣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好好和对方话,不想此人竟然冷嘲热讽,顿时目光一冷,将手中的玉牌丢了过去。
“把传功堂的大门打开。”
“哼,我看你子是找死啊!”那弟子见对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自己,冷笑一声,正欲发作,忽然瞥见面前案桌上的玉牌,吓得汗毛直竖。
“的有眼无珠,不知师兄尊姓大名!”此人年纪大概二十上下,而赵绣不过是个少年,他一口一个师兄,竟然喊的毫无违和感,可见平日见风使舵惯了。
“把门打开。”赵绣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之意,全身的气势徒然攀升起来。
同是金丹期的修为,传功堂外的弟子面对赵绣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惊惧。
他毫不迟疑,连忙将身后的大门打开,心翼翼的递上玉牌:“进去之后,还要在传功堂的管事那登记才行,凭着师兄这块玉牌,想要什么功法都可以。”
赵绣接过玉牌,眼神无悲无喜,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面对他的无视,那传功堂外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不敢当场发作。
“那人是谁?年纪轻轻就能进入传功堂?”远处,有几人正声的议论着。